盈秋繁殇
世人皆知如今的魔族二皇子楚夷性情暴烈,不仅如此,皇子楚夷更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三月十七,魔族的阚奕部落发生暴动,阚奕部落的首领及驻军以君主得位不正之名要起义造反。
二皇子楚夷自愿请缨出战,君许,楚领万军出战,于阚奕滁山退叛军三百余里,直逼叛军首部。彼时,叛军倾巢以生死一战,楚亲战,不幸,楚中埋伏,重伤而归,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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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君上!殿下醒了!”
玉是在一阵惊呼之中清醒过来的。玉的手脚渐渐地能够动弹,他用尽力气爬起来。这下他的视线才完全清晰。他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偌大的宫殿,装潢华丽。
这是哪?
“孩儿,你可醒了!”一位老者从门外跑了进来,跟着的是几个随从。
玉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退。这位老者不是别人,他是昔日的魔族丞相,今日的魔族之主——子靖。
“你……叫我……儿?”
“你怎么了,认不得父亲了?”
“父亲…………你……”
玉忽然慌乱了,他这是附魂于魔族二皇子楚夷身上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又死了的,这下怎会成了楚夷?
“我……我是楚夷?”为了确定自己是楚夷,玉次疑惑地问道。
听玉这样说,子靖面上的喜悦一下子垮了下去,慌张的对身边的侍女道:“快去催医官,叫他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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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魔族传出楚夷苏醒的消息,随着此消息一同传出了,还有太子楚夷因伤而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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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春又咳血了,不过还好整体病情在好转,也算九竹没废这一片苦心。
九竹从轮回之境回来后,也病了一段时间。同时,九竹也派出一队人去找身上有朱砂痣的人。
玉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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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躺在床上,第十七个医官正给他把脉,他望着上空,眼睛像蒙了烟后那样涩,可就是流不出泪来。他到是想哭泣,只是这份躯体于他而言,似乎难以控制。这样来说,他认为自己的痛苦并不属于这副躯体。
“君上,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呀……”
“那他什么都不记得又是为何?”
“这……”
医官支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原由来,眼见子靖又要赶人,玉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好了,父君,我无大碍,我想休息……你叫他们都出去吧。”
听玉这话,子靖愣了愣,随后挥挥手名侍俾医官门都出去,自己也不声地离开了。
玉空洞地注视了那被关上的门许多时刻,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唉,总是戒不掉这个喜欢放空愣神的习惯。
玉从床上爬起来,素着脚走到镜子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不是从前那副模样。这个人是楚夷,显然,已然与玉无半分瓜葛了……
覆春啊覆春,你忘了玉吧,永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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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覆春剧烈地咳嗽着,躺在床上,将自己缩在床的一角,他认为这般可以令自己好受一些。
他用袖子捂住嘴,这下又咳了一袖子血。他想玉,没日没夜、如疯如狂地想玉。他也恨自己,为何两次,他却始终没能够抓住他?
越想越恨,越恨越痛,覆春没停地咳着,身体颤抖了以来,泪水融了血又流入口中,直至筋疲力尽,再无力睁开双眼,于是昏死过去,在梦中回忆一件件往事,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我也该随你去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