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叔祖下山了
说完便一拳一拳落在了何秋杰脸上,何秋杰也不甘示弱的开始还手,一旁的陈娇娇见状急得不行,“你们别打了!别打架啊!”
说着便过来拉架,宫无怕伤到陈娇娇倒是很不甘心的停了手:“算你走运,不过该出去的人还是你。”
宫无伸舌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俊秀的脸上多了丝邪气。
陈娇娇上前将何秋杰扶了起来,看向宫无的目光带着一丝责怪:“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用得着动手吗?”
宫无不语,直接坐在了杨桃床边:“滚!我的妹妹我自己守,用不着你们。”
“你!”
陈娇娇还想说什么,但是犹豫宫无下手却是狠,这边何秋杰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瞧着都疼。没办法陈娇娇只能将何秋杰给拉回了房间:“你先回房间,我叫医生给你看看。”
何秋杰有些不甘,但还是被陈娇娇给拉走了。看着走远的二人宫无连忙将门反锁,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是静谧的有些可怕。
原本飘洒的毛毛雨此刻也停了,忽明忽暗的蜡烛在风力的作用下不断的摇曳,原本的三只蜡烛现在只剩下了一根,立在杨桃的床边,也只有一个小小的角。宫无上前掐了三根柳树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燃,突然一个女声再次响起:“你在做什么?”
“点柳树枝啊。”
宫无不疑有他,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过再次他也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床上双眼紧闭的杨桃之外,却是再无第三人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要点柳树枝啊?”
那个女声又问。
宫无皱眉:“不是你叫我点的吗?”
“是吗?那我还说了什么?”
“别被人看到。”宫无说完突然背脊一凉,反锁的门把手开始缓缓扭动,就在一瞬间宫无上前抵在了门口。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由近及远的脚步声,看样子是走了。
宫无松了口气,正打算点燃柳树枝时,那个女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可是……我已经看到了……..”
宫无闻言柳树枝掉落在地,原本双眼紧闭的杨桃此刻正睁着眼睛一脸狞笑的看着他:“抓住你了!”
几乎是一个瞬间狞笑着的杨桃便朝宫无扑了过来,宫无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意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倒是一个男声满是疑惑的问:“宫先生你坐在外面做什么?”
宫无闻言一愣,连忙起身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伤。
“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老板嘿嘿一笑指了指手里提着的蜡烛:“我来送蜡烛,这不还没电嘛。”
宫无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老板见状有些好奇:“对了,你坐门口干什么?”
宫无正想说他在守夜,可是刚想说出口的话却被憋了回去。他记得他是进了房间的,所以他要是不在幻境了的话,那他应该是在房间里,而不是在门口。
“宫先生?”
宫无瞬间回神,老板见状笑了笑,“宫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送蜡烛?”
宫无刚想拒绝,可是突然觉得十分怪异。老板怎么会叫他一个房客一起去送蜡烛?
宫无调整了一下神色,“好。”
老板笑了笑,递给了他几根蜡烛。
“那宫先生便送三层到五层的吧。”
说完便拿着手电筒朝楼梯口走去,宫无看着手里的蜡烛目光微闪,随即跟了上去。
“这个房子也有五十多年了,风吹日晒的,看着也像人一样老咯!”
老板在前头说着,宫无则是低着脑袋想事,他在思考,要是现在去杨桃的房间掐柳树枝点燃还可以出去吧。
“宫先生?宫先生?”
“啊?”
宫无抬头,便将老板笑了笑,因为没有电的缘故,老板的瞳孔被外头浅浅的月光一照,便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宫无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宫先生小心脚下,停电了。”
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去,一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坠,直到成为一个面无表情的老者。
只是宫无走在后面,又因为没有灯的缘故一时间也没发现。
“二楼到了,剩下的还麻烦宫先生自己走了。”
说完他便走了,只是步履僵硬,瞧着有些行尸走肉的感觉。
“老板?老板!”
宫无叫了几声发现他好像没听见一般,抬头朝楼上看去,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宫无咬了咬牙,只能扶着栏杆靠着感觉一步步向前走。
“不是有蜡烛嘛?你不点?”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宫无拿着蜡烛的手一颤,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下去。
“谁?”
没人,他前面没人,那就是……身后!
宫无瞳孔微缩,咽了口口水,有些僵硬的朝身后看去。
也没人!
宫无一时间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放松,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三楼。
原本漆黑一片的三楼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些光亮,宫无奇怪的朝窗外看去,发现月亮比之前亮了许多。
可是既然月亮这么亮,那他刚刚为什么看不见?
宫无试着往后退了一步,果然在踩到阶梯时月亮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宫无有些手足无措,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可以回去。
深吸一口气,宫无推开了三楼的门。
“有人吗?”
他试着叫了一声,可是根本没人回答。
“有没有人?我是送蜡烛的?有人的话出个声!”
“碰!”
一道关门声突然从宫无身后响起,宫无瞬间回头却发现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而他已经完全可以凭借月光看清楚这里的每一处,包括地毯上的花纹。
“别在浪费时间了,去杨桃房间里拿柳枝。”
还是那个女声,她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宫无没敢动,只是满脸戒备:“你到底是谁!”
“我是救你的人,你要是再不去拿柳枝你会死的!”
宫无无动于衷,那人好像有些着急:“快去啊!看到外面的月亮了吗?你再不去月亮亮一分你的命就短一寸!”
宫无闻言咬了咬牙,神情严峻,但还是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