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叔祖下山了
木一直接傻了,而宫无也是脸色惨白,二人久久不能回神。
“你之前下山不是说遇到了一片坟吗?我要是想的没错的话,他们便是被养的尸。幻境开始是因为山体滑坡,山体滑坡土质流动,他们的坟被动了,尸身裸露,自然怨气冲天。再加上本来此地阴阳倒置,如此一来便是阴人入主,阳气四散,这番便形成了此局,不破不立。”
“师叔祖你就别装x了吧?要不要告诉我们咋出去啊?”
木一欲哭无泪,他大好的青春年华,哪里能在这个穷山恶水还没有信号某音的地方消磨!
伊纯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将某人踹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此局东南可破。”
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房间,木一见状连忙抱着葫芦朝着里面大喊:“师叔祖你说的是哑谜吗?我听不懂啊!”
喊完又转头看向宫无:“你听懂了吗?”
宫无摇了摇头,有些无力。伊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她说的这句话没头没脑,叫人不知从何下手。
“东南……”
宫无摇了摇头,有些颓然的走了出去。
木一见状一头朝床栽了进去,不睡觉养好精神怎么出去呢?
一觉醒来木一看着外头漆黑的天儿有些愣神,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
宫无敲响了他的房门,给他端了一些吃食。
“既然这是幻境,我们为什么会觉得饿啊?”
木一一边吃着一边抽空问道。
宫无闻言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方位?我们只要朝着东南走就可以出去?”
木一筷子顿了顿,随即又夹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大口:“我们是在幻境,这个幻境指的是意识,而不是我们整个人。”
“你的意思是……”
“师叔祖那个老妖婆说我们从你们遇到山体滑坡时我们就进入了幻境,那说不定我们现在正躺在旅馆等救命。而且很大可能是……我们其实已经获救了,但是还昏迷不醒的那种。”
宫无神色有些落幕但很快意识到什么激动道:“那就是说杨桃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木一白了他一眼,十分怀疑他师叔祖只是想pua他,这么笨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聪明绝顶的他啊!
“我这么个身强体壮的人都因为幻境有生命危险,你觉得你那个身娇体弱的小妹妹没有?”
他说着吃掉最后一口肉,又喝了一大口水,满足的打了个嗝便又回到了床上。
“你不着急吗?”
木一摇头:“挺急的。”
宫无:“……”
他着实没看出来。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木一附和点头,但眼睛已经闭上了。宫无无奈,上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既然最开始的那一幕发生在杨桃身上,那么很可能突破口就在杨桃哪儿,我们去杨桃房间。”
说完便一路提着木一的后衣领上了四楼。
木一:“……”
他从来没有此刻无语过。
何秋杰看着提溜着木一的宫无有些疑惑,“你们这是……”
宫无看了他一眼:“我们来守夜,你先去休息吧。”
何秋杰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眼下乌青一片,唇色发白,看着到比床上躺着的杨桃脸色更差。
木一见状都忍不住怀疑这货是不是在现实里没人救,所以才这么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好。”
看了杨桃一眼,何秋杰便走了出去,宫无看着眼神一直黏在何秋杰身上的木一有些不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木一摇头:“有问题我可能也看不出来。”
宫无:“……”
第一次他这么痛恨别人的爽快。
“不过你这个朋友……”
木一指了指自己放口袋里的歌舞者,“她刚刚好像动了一下。”
宫无现在已经不怎么信任他的东西了,只是敷衍道:“会不会又出幺蛾子?”
出了太多幺蛾子的木一有些咬牙切齿的坐在一旁闭了嘴,闭目等着午夜的降临。
东南……卦象所指城市人气多的地方,可是和出幻境有什么关系?
木一想着便睡着了,等再次醒来便见陈娇娇在面前看着自己,瞬间被吓清醒的木一有些无语:“你这样人吓人很容易吓死人的。”
陈娇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一旁还在睡觉的宫无:“你们快回去休息吧,现在我来守就好。”
木一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伸手摇醒了一旁的宫无:“走了回房间去睡。”
说着便朝门外走去,余光隐隐间瞥见陈娇娇的身影。
东南……
人气……
“嗯!你做什么?”
一不小心撞在木一身上的宫无吃痛的揉了揉下巴,目光在他和陈娇娇身上打转。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他声音压的很低,毕竟前天晚上的事他还没忘,要是陈娇娇真的有问题,那就不得不防。
木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宫无闻言松了口气,“什么事?”
木一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没头没脑的问了句:“那个花瓶一直放哪儿吗?”
宫无随着看去,还是那个白瓷瓶,只是现在放了不少青绿的柳枝。
“没有,之前放在窗边的,就那儿。”
说完他随手指了一下。
木一神色不好的点头回应,“我们先回房休息吧,今天晚上再来。”
木一说完便走,宫无看着他双手插兜的背影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日越来越快,几乎转瞬即逝。今晚木一倒是早早就起来了,等宫无正准备敲门时已经开了门:“走吧。”
宫无见状有些惊讶的挑眉:“怪诞。”
木一见怪不怪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径直上了楼。
“今天倒是奇怪了,你话挺少。”
宫无有些不习惯的抓了抓头发,与何秋杰不同,他气色一日比一日好。
木一的目光落在他浅粉的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今天晚上他们回来吗?”
他们是谁?他们心照不宣,木一点燃了屋内最后一根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中他的神色不自觉的有些扭曲。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