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飘过几朵云

小镇里的风吹不到城市,高中里没有开始的故事,大学也不会有际遇。

燥热的夏天的总是让人疲惫,好在已经快过去了。8月底的空气里已经弥漫着秋收的味道了,家里的玉米已经颗粒饱满,偶尔马尾辫也会去地里摘几个煮着吃。没有出过城的孩子就不会有太多烦恼,偶尔下地,也是他们的快乐。

高考结束后的夏天,马尾辫没有想短视频里的同龄人一样,去各地毕业旅行,当然她的朋友参加毕业旅行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她也不会去羡慕别人,一个人的家庭情况还是很决定孩子的朋友圈的,而马尾辫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她的圈子里也没有特别的富家子弟。大家最常见的社交就是同学聚会,三五人一起,去到小县城里,吃个饭,K个歌,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在这将近3个月的时间里,她们两个没有任何联系,除了高考完之后的第一天晚上,他们互相问了一下考的怎么样,成绩出来之后想去哪个城市,上学。中间的同学聚会,他一次都没有参加过。这就像是在马尾辫的心里埋了一根刺,关于感情的字眼,他们都是决口不提。

新生报到。

马尾辫第一次看到城市里所谓的高楼大厦,一路上都是望着车窗外。从出生到毕业,这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第一次看见车水马龙,内心不免有些激动。

“也不知道啥时候我才能在这个城市里有个家,等我毕业了,到时候带你们在这玩个边”马尾辫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满怀信心的说。

城市里的路都是绕圈的,每一环错过一个路口都要在绕好大一圈,马尾辫他们走到将近12点才走到学校的北门。东西都搬下来了,又被告知,北门是老生入学才能进的。新生报到走南门,南门有新生报到指引,也会有学长学姐帮忙搬行李指路。于是三四个人又慌慌张张的把东西抬到车上,感觉又是绕了一个圈才到南门。

学校门口挂着:欢迎新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每一次升学,学校门口都是这么写的。唯一不一样的便是:这次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学校统一的校服,而是学长学姐们五颜六色的衣服,还有学姐们的各式各样的妆容发色。马尾辫羡慕极了。

“同学,是今天刚来报到的吗?”马尾辫正站在校门口发呆,一个学姐突然问道。

马尾辫才回过神来:“嗯嗯是的”

“是刚到吗?应该还没有报到吧,你先让叔叔阿姨找个树荫下等一下,你先拿着你的证件去学正楼那里找辅导员先报到,然后分好宿舍之后,再来拿东西”边说着边招呼一个学长,带着去学正楼。

马尾辫内心感到一股温暖,甚至有点小感动。

办完报到后,在学长的引领下,顺利办完了入学,学长也帮忙把东西带到了宿舍。一路上,马尾辫听学长介绍的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六人间的宿舍,已经到了四个了,还有两个空床位,最开始马尾辫选的中间的床位,对面的一个女孩说:这个床位好像坏了。

“那我睡你旁边的这个吧”马尾辫笑着说。

安顿好自己之后,就和家人出去了,毕竟都是第一次到城市里来,所以马尾辫说话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下楼之后直接在校园餐厅吃了个饭,妈妈又给妈马尾辫塞了几百块钱,他们就回去了。

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马尾辫把父母送走之后,一个人在校园走了一下,与其说是在校园走了一下,不如说是迷路了,找半年才找到回宿舍的路。回到宿舍之后,大家三三两两,已经在床上玩手机的玩手机,打游戏的打游戏了。

“你这里有插板吗?我刚发现我这没有插座诶”

“咱两这都没有,我是从张宁那接了个插板过来用,你也管从中间接一个就可以了”

“行,刚好我带了个插板。”

“姐妹,我从你那接个插板过来哈,我这边没插线板。”

“嗯好,你直接接吧,先把我的那个插板断一下电,要不然连电微信。我叫徐晴”

“我叫史妍妍”

“杜宣萱”

“张宁”

“史莹莹”

“曾晶”

大家不约而同的自我介绍起来。接着就是聊八卦。。。。。。大学校园里的生活是多彩的。224房间,聚集的是6个人的故事。

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在军训期间,整个宿舍一块吃饭,上下课去教室,聚会,过生日,约会。。。哦对,但是宿舍是有四个是有对象的,两个是没有对象的,也就是所谓的母胎solo。

马尾辫生性比较敏感且社恐,在跟室友们的相处过程中呢,她甚至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没有办融入到他们的沟通中。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每天自己在操场上,一坐就是很晚很晚,直到室友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催她回去。用小石的话说: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她自己也曾经怀疑,但是也不是,后来马尾辫才发现,是被自己给困住了。

就在某一个晚上,马尾辫又想一个人去操场上的时候,小杜提出来跟他一起去,她说她失恋了,那是她们第一次一块出门。马尾辫跟小杜分享她的秘密基地,这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小杜呢,全盘托口而出,仿佛把世界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了。马尾辫第一次知道原来失恋是可以这么难受的,她又很羡慕她,什么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我想喝酒”小杜哭咧咧的说。

“那你别哭了,咱回宿舍喝。在这喝,喝醉了可没人管。”

于是两个人就往宿舍跑,走到楼下超市,马尾辫买了两提啤酒,和一些小零食,就回宿舍了。到宿舍大家都在,好像是默契一样,见他两回来,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跟着收拾,拿箱子的拿箱子,准备水的准备水。接着就开始真心话大冒险,喝酒,刷牌,玩的不亦乐乎。心里藏了心事的人大概都容易醉。马尾辫喜欢了三年的人,没有说出一句我喜欢你。小杜谈了两年的恋爱说散就散了,就两个人喝得上吐下泄。马尾辫是清醒的,但是她痛快的哭了一场,好像是把这三年所有的小心翼翼都告诉了他一样,她想:关于她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这是她第一次的心动。

从那次醉酒之后,马尾辫再没有喝过酒,这个青春里的故事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被抛在了脑后。

第一个暑假,马尾辫和高中同学去了BJ,在一个政府机关单位餐厅里,做服务员。

“你在这干什么”马尾辫因为没有跟朋友分到一个楼层,而且第一次打工,心里不免有些孤单,在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她就一个人在楼道里面坐着。问他的是个戴高帽的。

“外面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在这静静。你来这干嘛?”

“我看你进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门是需要门禁卡的,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暑假工?”

“今天第一天上来。你戴高帽的,你应该有门禁卡吧,把你的给我,我不就能出去了。”马尾辫这么说着,心里却紧张的狠,她强忍着自己的眼角,不让眼里面含泪。

大概人都会这样,本身自己一个人难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一旦有个人问候,就会感到格外的委屈。

“你还挺聪明的”戴高帽的说着把自己的卡递给马尾辫。

“我怎么给你啊”

“你先拿着吧,我平时跟别人一块,用不着。”说完他就出去了。

到饭点了,吃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都排好队了,马尾辫也没空想嫩些。

忙完之后,刚歇一口气,高帽的又来了,还拿了个酸奶给她。

“咋样感觉,是不是累坏了”

“还行,你怎么在这,你咋还有酸奶。”

“给你的,我就在那边,那边是做小吃的,平时会有酸奶跟水果。这些以后就是你的活了”说着把酸奶递给马尾辫。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只听我姐的”

“小代,你少霍霍俺家姑娘,俺家小姑娘不是你能勾搭上的”带马尾辫的姐老远就喊道

原来他叫小代。

后来在渐渐了解下,才知道,这个高个子男的,找的还不算太丑,叫小代,97年的,是个小厨师,平时主要做一些小吃,偶尔也会在楼下帮忙做早饭。

每天见面,小代跟马尾辫的沟通也多了些,他总是给马尾辫留各种小吃,做的菜也是第一个先让马尾辫试吃。一来二去,两个人变成了朋友,加上了微信,毕竟算是同龄人,共同话题也多些。

周末中午,这周轮到马尾辫在负一层值班,打扫卫生。这次没有安排朋友,但是小代也在。还有好几个其他的哥哥姐姐。(在这个餐厅里,马尾辫跟她朋友是最小的两个,所以平时都是哥姐,也比较吃的开,小朋友不怕犯错)小代一直跟马尾辫在一块,正在他两准备出门拿拖把的时候有个人喊了一句:

“小代,你带着你小女朋友干嘛去。”说话的人呢,个子不高,戴个眼镜,还穿的是个西服正装,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样。

“你瞎说个啥,暑假实习生,刚来的,在七楼,我带她去拿拖把”

马尾辫听了那男的的话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直接怼了一句:反正嫩俩认识,那嫩俩拖地去吧,我下班了。

说完马尾辫就回宿舍了,倒也没有生气。

宿舍室友都出去玩去了,包括自己的朋友,马尾辫累了一周了,就像睡觉。换完工装就睡觉了。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他们都回来了,马尾辫被朋友叫醒。

“你别睡了,再睡你晚上还睡觉不了,你吃饭去不。”

“几点了”

“自己看手机”

马尾辫随手就摸自己的手机,有一条微信验证消息:你好,我是中午跟你说话的

马尾辫知道他是谁,但是想到他说的话就不像搭理他,关了手机就跟朋友打饭去。

“好像没有啥我想吃的”

“你咋不同意我的微信类”说话的人就是中午那个

“不想”

“我中午真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

“不是不是,我是七楼包间的,平时没见过你,才以为你是小代的女朋友的”

“哦,你跟我解释什么,我跟你又不熟。”

。。。。。。

“你同意下微信呗,做个朋友嘛。”

“我回去就同意,你别再跟着我了,大家吃饭都看着呢,大哥”

“你烦不烦”朋友说他

最终马尾辫还是拗不过他,同意了好友申请。

后来,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在微信上驱寒温暖,虽然马尾辫也不知道为什么。

“妍妍,你跟我出来一下”叫马尾辫的是隔壁宿舍的一个主管,平时马尾辫的考勤,工装,卫生,纪律都是跟她沟通的,别的倒是没有什么交流了。

“咋了姐,我犯什么错了吗?”

“没有,我刚才听他们说外面可凉快,叫你说去看看,走呗。”

马尾辫一头雾水。

“已经到楼上了,姐,你想跟我说啥”马尾辫心中实在忐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真没什么事。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马尾辫心里一惊,好像又放松下来了。

“没有,而且我现在还小,还不想找对象。”

“也不小了,该谈也可以谈一个了。你感觉小薛怎么样。虽然不高,但是他人真的很好,而且也是个大学生,现在是在咱们这实习的。还是你喜欢小代呢?”

“姐,我跟您说实话,我谁都不喜欢,我不想找对象呢?是他让您问我的吧,您直接跟他说吧,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姐。”

说完马尾辫就回宿舍了,直接给那个人发了个微信:别给我发微信了,互删。然后马尾辫就给删掉了。

这场风波好像过去了。

这天周末,马尾辫跟朋友出去玩,兴致勃勃,回来之后,看见门口那里围了好多人,出于好心心里太过严重,他两还是凑上去了。是他,喝醉了刷酒疯。马尾辫看到不想多看一眼,朋友还想拉他,被马尾辫拉着就往宿舍走去,也不知道是那个嘴碎的来了一句:史妍妍,你还不给拉回去,人家一直叫你的名字。说话的人带着一股调侃的语气。

“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喝醉的”马尾辫就跑回宿舍了。

第一次看到醉酒的男的,还被人在万众瞩目之下告知,是因为自己。马尾辫的情绪不知道从哪来,在宿舍下的不敢出门,爬在床上就不停的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尾辫被朋友喊着出门了。出了宿舍门,马尾辫就被小代叫过去了,

好是一顿安慰: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不用管他,就他那小矮个,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马尾辫被他逗笑了。

“走吧,我请嫩俩吃饭。”

马尾辫就跟着一起去了,到餐厅之后,他们已经点好了,没错还有那个人。小代解释说,他是想要道歉的。然后就给那个小薛使眼色,人家好像不领情。

见马尾辫他们来了,就要做到马尾辫旁边,马尾辫绕了一圈,最后说:我拜托你了,别跟着我了好吧,我真的差劲的要命。

“我真的是跟你道歉的,来干一杯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我不能喝酒,我喝酒过敏。”

。。。。。。。

马尾辫对他很是厌烦,就喝了半杯,那人到实诚,也不知道是真生气了还是真诚的道歉,满满一打杯酒,自己喝完了。

餐厅里人群嘈杂,再加上刚才喝了半杯酒,,马尾辫的思绪有些模糊。

“你跟我去趟厕所吧”她对朋友说。

马尾辫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被人拉住了,吓了一大跳。

“你有病吧”

他也没说话,与此同时,小代也赶来了,把他拉走,跟马尾辫解释说他喝多了。

第一次出门,第一次被人这样当众表白,马尾辫也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敢再上卫生间了。在门口占了一下,看到自己红扑扑的脸,只想赶紧出去吹吹风。

“我们先回去了,太晚了,我不舒服”马尾辫看大家都正在吃,悄悄给小代说。

前脚刚出餐厅,后脚小代就跟出来了,还有另外一个,胖胖的,之前也没见过,他们都叫他小胖。

“你们两个走,我不放心,我送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你别在意,他真的是跟我说的他要给你道歉的,我才让他来的,我也没想到。”

“算了,反正我微信也已经删了,再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走了,我也不想找嫩些事。”

夏天的晚风,偶尔吹来,马尾辫感到一丝凉爽,似乎清醒了不少。20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跟男生并排走在马路上。

“喂,嫩俩咋嫩慢。”

“你别打扰人家啊”

“我不允许你们祸害我朋友”

“你放心,一会就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了,再说,大马路上嫩些人,又不能把你们给卖了。”

马尾辫心想也是。就继续向前走了。

感觉走了好久,马尾辫说,坐这歇会吧,脚疼。他们便在路边的长椅上做了下来。BJ到底是一线城市,已经快十点了,还在堵车,暖黄色的路灯,眼前的车水马龙,万家灯火,马尾辫心里感到一阵迷茫,自己什么时候能在城市里有个家。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看看城市里的万家灯火。”

“你为啥不考虑小薛呢,还第一次看他对女孩这样呢”

“不想谈恋爱”

“是不想谈,还是看不上他啊,也是,他追你就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了。”

“都有。”说着马尾辫站起来就走。

“我背你吧”小代莫名其妙一句话

“你背不动”

“试试,快来”

马尾辫站到长椅上,真的就这样小代就把她背起来了。马尾辫爬在小代背上,嘴角露出了微微笑。

“这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去吧,放松放松。”

“不去,我要睡觉。”

“等你睡醒之后嘛”

“再说吧,再说了,我跟你又不一天休息。”

“那到时候我给你发微信。”

第二天上班,两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字未提。依旧和往常一样,上班,准备,吃饭下班。偶尔还会见到那个小薛讨厌鬼,马尾辫老远就是避之不及。

周末了,大早上小代就发微信,出去玩?一直发到中午11点多了,大概有十几条微信。到中午才被马尾辫看见。

“外面太热了,不想去。”

“好家伙,你终于醒了姐姐,我还以为你被人卖了,你可真能睡啊”

。。。。。。

“你快收拾收拾,带你出去玩。”

“去哪”

“先收拾好嘛,我在大门口等你。”

马尾辫随便收拾一下,就简单出门了。看小代在门口大太阳底下晒着,撑开伞就找他去了。

“去哪”

“等会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坐公交”

“你不会要把我给卖了吧”马尾辫开玩笑的说到

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公交车上几乎就没有什么人,马尾辫不想跟他产生什么误会吧,座位也没坐一起。完全就是两个朋友正常逛街的样子。她也没有想的太多。

大概过了40分钟左右吧。

世纪游乐场

“这不是小孩玩的吗”

“谁规定大孩不能玩了,快走吧。”

买好票,他们就进去了。里面人果然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小代买的是大通票,可以随便玩。就是天气有点热,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提起精神。

“我想买个水喝喝,有没有卖水的地方。”

“你在这等着,我去”

说着就跑走了,马尾辫找了个树荫下就坐着。看着这个白衬衣,黑裤子,一米八的大个子,在太阳下跑起来的样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我刚才看到有过山车,还有大摆锤,咱们去玩吧。”

“好。”

“你不会害怕吧”

“谁怕谁是狗”

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两个人一下午几乎把游乐园逛了个边。

“晚上咱们去后海吧,那边都是小吃,晚上也凉快,刚好吃饭了。”

“走吧”

去后海的路上,走的都是小路,马尾辫不认路,所以全程都是跟着小代。老BJ的小胡同里,才能体会地地道道的老BJ味,没有市中心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青砖绿瓦都是岁月变迁的印记。在这里走着,马尾辫感觉到格外轻松。是不是路上有个卖古风扇子的,总能特别吸引她的眼球。

“喜欢就买一个吧,我买送给你。”

“买这干啥,没啥用,浪费钱”

“看你看得走不动路”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那就买一个”说着就往回走。

“好不容易才走嫩远,不回去,等前边再有了再买,没有就不要了,证明扇子也不想让我买。”

“行”

“你觉不觉得咱两的身高差挺合适的”小代说

马尾辫正走着,一愣:“你下面的话就别说了啊,我给你说过了,在接着说我立马就走”

“你走,你认识路么你”说着还拽了一下马尾辫的头发。

马尾辫也懒的在说话,继续观望着,一蹦一跳,对什么东西好像都很好奇。

天已经彻底黑了,后海的河边出现了很多卖一闪一闪的玩具的,马尾辫沿着河边走,走着走着突然问:明明是个河,为啥要叫它后海呢?

“我也不知道,从我来BJ开始,就一直叫后海。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买啥”

没说就跑了。

不一会,拿了个兔耳朵回来,还一闪一闪的

“你弄个这干啥”

“你看别人都有,你也有”

“我哪有人家的仙女气质,无语”

“买都买了,就戴一会儿。”

“我不戴,你自己戴吧。”马尾辫就往前走。

“该回去了吧,快9点了,一会没车了。”

“早都没车了好吧。打车回去”

他们走到路口,小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宿舍门口除了保安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两个人各回各的宿舍,睡觉之前马尾辫看到小代发的消息:今天是认识你以来看你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马尾辫也没有回消息直接就睡觉了。

好像也是,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快乐的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