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花开二三事
“请不要从我的话语中寻找意义
那会像在遥远的沙漠里旅行般艰巨
我们身在出口被锁的玻璃城墙之内
时时都在做开战的准备没有时间没有空闲
不能想像自己能有停下旅行得以歇息的一天
笔记本里总是随时记上要启程要出发尽管如此……
with…写上出发两字后可以把你的名字也写在旁边吗?
with…这样就不用写上寂寞写上空虚写上疑虑
with…写上出发两字后可以把你的名字也写在旁边吗?
with…这样就不用写上寂寞写上空虚写上疑虑
with… with…”
请不要从我的话语中寻找意义,同样,也不要从我的行为中寻找爱意。
按照世俗的定义,糖果妥妥的大龄未婚少女。平常七大姑八大姨,各式相亲介绍催婚催育都经历过,从以前的笑笑就好,点头应好,到如今的微笑婉拒直言抗拒,也不过就是十几年的时间,比起生命的终结来说,似乎还有些时间。
对于婚姻,糖果越来越抗拒。如果不考虑生育,就不考虑结婚了吧。似乎,单身到老并不是什么难事。在周围的亲朋好友看来,糖果离结婚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似乎糖果的身边就没有过爱情。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糖果的抽屉里,始终藏着某人高中时写给她的信件,哦,对了,那个时代还不流行手机,更不流行微信。
有些话总是说不出口的,有些人总是无法见面的。遥远的城市,遥远的距离,横亘着一个家庭。所有的情绪注定了只能藏在失落的眼底眉梢。
想见他,没有机会,不,应该说没有理由。只能利用他回来探亲偶尔同学聚会的机会,看看这个陪伴了糖果十几年又离开了十年的男人。
想细细描绘他脸部的轮廓,可是没有勇气伸出双手;想紧紧拽住他的衣袖不再松开,可是两人的距离本就隔了不止一米。
微笑着说再见,心底却在计算着下一次见面又得多少年后?还有没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呢?
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拿着手机,明白不会再接收到他的讯息。看着偶像剧,却无法抚慰自己的心情。
临别前,隔着一条马路看见了一个朋友,糖果和她简短地打了招呼。
第二天碰见她,朋友热情地说:“糖果糖果,昨天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长得可真正点。你知道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楚是你,当时还想着,这一对还真是般配。”
糖果微笑着摇摇头,“不,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同学,已经结婚了。”
他不是男朋友,给不了这个身份,即使他曾经陪伴过糖果整个青春。
微笑仍挂在脸上,糖果却越来越难以维持嘴角的弧度,她不是影后,淡然无所谓的表情确实有点难为她。般配,呵,才发现本该让人幸福的词汇原来这么伤人。
屏幕上播放着中岛美雪的歌。
“with…写上出发两字后可以把你的名字也写在旁边吗?“
糖果把这首歌分享到了朋友圈,自然是无人问津的。想把某人的名字写在旁边,他看到了会懂吧,可他很大概率看到了也不愿意懂。
糖果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单曲循环着中岛美雪的《with》,打开文档,敲击着键盘,无法表达的言语,就记录在文字中吧,至少,文字不会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