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记

“甘志,你是如何检测出死者是中毒而死的?”我问。

“我通过检测死者的血液得出的结论。”甘志说。

“既然是检测血液,会不会是有可能是凶手在利器上涂上毒,悄悄用这件利器划伤死者,这是一种剧毒,即使是细微的伤口也能致死。”我说。

“秋明说的没错,我们再检查一下死者的身体,看看有没有细微的伤口。”程德亮说。

于是我们三人又检查了一遍死者的身体,果然在死者是脖颈上发现了一处细小的伤口,如果不细心观察的话,根本不会发现。我想,这下案子容易侦破了。但是接下来我们又碰到了一个难题。

“看样子,我们还得搜一次身才行。”程德亮说。

“只要在三人身上搜出利器,再检测利器上面的血液反应,就能判断出谁是凶手。”甘志兴奋地说。

“身正不怕影子斜,想搜你们就搜吧,反正搜不出什么结果。”嫌疑人之一胡德说。

“在搜身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我说。

“什么问题?”

“我想问你们在吃饭的时候谁坐在死者的旁边?”我问。

“坐在黄立行旁边的是我和杨玉龙。”张泽说。

“这么说你们二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因为靠近死者,可以非常隐蔽的作案,很难被人注意到。”我说。

“你愿意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最终还是用事实说话。”杨玉龙说。

程德亮和甘志又一次仔仔细细地搜了三人的身,在杨玉龙身上搜出了指甲刀,在张泽身上搜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剪刀,在胡德身上搜出了一把小刀。三人身上都有‘利器’,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日常用的,随身携带也并不稀奇。甘志满怀希望地对这些东西做了检测,结果还是令人失望,上面根本没有毒素,更何谈有血液反应。

“会不会是你们将利器扔了?”程德亮严厉地问那三人。

“你可全都看到了,自从发生命案,我们遵照你的指示没有离开现场一步。就算是扔,也扔不到哪里去,你可以搜查一下这件房间,看有没有你说的‘利器’。”张泽用一副嘲笑的语气说。

程德亮和甘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他俩有翻了个底朝天。看到他们翻东西时,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想他们肯定是在做无用功,查案的人怎么能够听从嫌疑人的意见呢?

“奇怪!怎么一想到线索就中断了呢?”程德亮苦恼地说。

“难道我们一开始就推测错了。”甘志说。那三位嫌疑人看到我们至今还没有破案也有一些不耐烦的样子。

“这不太可能,肯定有地方我们遗漏了。”我说。

“那是什么地方呢?”甘志烦恼地说。

“让我先想想。”我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到任何头绪,不由得烦躁,来回踱步。这时,我看到菜桌上的一个酒杯中有一丝红色。我拿起酒杯,细细一看,这是血。“你们快看这是什么?”我兴奋地对程德亮和甘志说。

“这是死者的血!”程德亮看了半天才注意到。

“但是,即使注意到了又有什么用呢?”甘志问。被问了这么脑残的问题我差一点晕倒。“当然有用,这有利地证明了我刚才的推理没有错。凶手用沾有毒的利器划伤死者之后,趁人不注意,将凶器伸进酒杯,用酒将凶器洗干净,去掉血迹。这件案子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朗了。”我说。

“哦!我明白了。凶器是一块冰,并放进酒杯中就融化了。难怪我们找不到凶器。”甘志充满信心地说。听到这么一句话,我彻底晕倒了。“你说的也太老套了吧。这怎么可能?在这么热的天里,去哪找冰?即使找到了,又怎么保存?还有在你冰上容易沾上毒吗?就算沾上毒了,还没等凶手找时机下手,冰早就化了。”我说。

“那凶器到底是什么?酒杯里的血又是怎么回事?”程德亮着急地问。

“我看根本没有凶器,还是那句话,秋明你的推理错了。”甘志说。

“你们快点破案吧,再不破案我们可都走了。”嫌疑人之意胡德说。

“我的推理没有错,我想我已经发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现在就能抓住凶手,而且凶手就在你们三人之中。”我自信地说。

“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程德亮疑惑地说。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凶手是谁吧!”杨玉龙不耐烦地说。

“好,在说出凶手是谁之前,你们三位嫌疑人先伸出手来,看到你们的手之后,我才能断定凶手是谁。”我说。

程德亮、甘志、杨玉龙、张泽三人面面相觑,一副茫然的样子。只有张泽神色难看,有一丝惊慌,看来凶手就是他了。“你到底在搞什么?”胡德气愤地说。

“都别说了,你们就按照秋明说的做就行了,如果还找不出凶手,你们留下身份证,走人。”程德亮说。

胡德和杨玉龙伸出双手,只有张泽迟迟不肯伸出手。注意到我们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时,这才伸出双手。我看了看他们的双手,“不用看,凶手就是你了,张泽。”我说。

“什么?”其他四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程德亮认真看了看张泽的手,“张泽的手跟我们的没有任何区别呀,你怎么断定他是凶手?”程德亮不解地问,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不是之前说过吗,凶手是用涂上毒药的利器轻轻在死者身上划出一个小口,就能将死者杀死。还有我们在酒杯中发现的血迹,很明显是凶手用来清洗利器用的,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说。

“当然是为了消灭证据。”甘志说。

“既然为了消灭证据,只要将利器上的指纹去掉不就可以了吗?即使利器被发现,也完全可以说它不是自己的,更何况我们没有发现利器。”我说。

“那你认为是为什么呢?”程德亮问。

“解释只有一个,就是凶手丢不掉利器。”我说。

“那利器是什么呢?”杨玉龙问。

“最容易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看你们的手了吗?”我问。

“你的意思是说利器就是手!”程德亮惊讶地说。

“确切的说是手上的指甲。张泽只有你的指甲最长,最锋利。你事先在指甲上涂上剧毒,在喝酒的时候,你就坐在死者旁边,趁人不注意,用指甲在死者的身上划出一个伤口,用剧毒立刻使死者毙命。然后再趁人不注意,将手指插进酒杯里,用酒洗净指甲上的血,但是血能够洗掉,血液反应是洗不掉的,只要在你的手指上检测出死者的血液反应,就证明了一切。”我说。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没错,黄立行是我杀的。现在我也顾不得家丑了,他与我老婆有一腿。他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在我面前装好人。我本想杀了他之后,在杀掉我老婆,以解我心头之恨,没想到在这里就露出马脚了。”张泽说。

“像你这样轻视人命的人,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程德亮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