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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悯月的心事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如同嚼蜡般无味，倒是那杨梅酿成了今晚唯一的喜爱，借着它消愁只会更愁，我有点微微醉了，脸颊两侧绯红一片，好似涂了胭脂水粉般艳丽，借着醉意故与悯月互挽同回悠然居。

事实上，我们根本没醉，只是有时糊涂会比清醒要好的多。

悯月房里，我抑制不住般低声抽噎了起来，她抱着我轻言：“哭吧，痛快的哭一场，明天就会好了。”

她拍着我的背哄着我，我呜咽着：“姐姐，为什么我们要承受离别的痛苦，我们不可以一辈子住在一起么？”

她苦笑了一下：“傻瓜，会有一个人陪着你永远不分开，只是那人不是我，也不是松筠，不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现在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他。”

我抹去眼泪，离开她温暖的怀抱，眨着双眼看着她：“那你有没有遇见那个陪你过一生的人？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因为我们是好姐妹。”

她浅浅一笑：“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同样也希望你幸福快乐，只是我们都是女孩子，什么事情都有父母做主，自己是没有自主权的。和你说实话，我最多再陪你这一年，明年我就要回家了，和我们家泉州有生意来往的张家有俩个儿子，长子张翊腾因身体的缘故先前便英年早逝，次子张翊轩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听说因为哥哥病逝的缘故，他整日闷闷不乐也因此生了场大病，后来请了相命的”神算子“帮着看命说他这病需要冲喜，本来他们家的长辈并不是选的我，只能怨我爹，他，他，他···”说着说着，她呜咽语凝不止伤心。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听得她咽噎又说：“我爹说我授过良好家教，又在淑女学院修习礼仪，自生的素质和涵养都是不错的，相信以后一定会是贤妻良母，就这样他们家同意了我爹的意见，决定明年必须完婚。”

她伤心欲绝，我忙抱住她好生安慰：“没事的，那张二公子的病是心病，也许他听说要与你侯大美人的婚讯，一下子就兴奋的好起来了呢？你岂不是以后幸福一生，像别人还要担心以后的温饱，你以后却是大富大贵。”

她听了我的话，更是苦笑：“会吗？你不要骗我，他那样的病秧子，因为哥哥的离世都受不了，怎么可能因为这迷信的东西而好转？慧玉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想逃走，可是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她挣脱了我的怀抱，伏在床上痛哭失声，我走过去拉起她轻语安慰：“悯月，你不要这样，你要对自己的未来有信心，我相信老天会好好关照你的，因为你是如此的善良，”人若心善天必佑之“你是有福气的，不会不堪。”

她将信将疑，泛着泪汪汪的眼：“真的吗？我像有福之人吗？”

我牵起她的双手：“像，像，像，除了你我还真不知谁会比你有福。好了，夜已深，咱们可以休息了，今晚我想和你睡可以吗？”

她擦干眼泪点点头：“嗯，今晚你就跟我睡，咱们先去洗漱。”

我俩怀着异样的心情，拿着木盆前去入清池洗漱，当洗完后，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已入睡，不敢多作滞留，悄然穿过长廊回厢房。

今夜月真圆，明日又会是晴天，而我的心情呢？也会像晴天的阳光般温暖吗？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虽然烛火早已熄灭，可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晰进来，比那微弱的烛火不知亮了多少倍。

悯月轻轻问我：“慧玉，你睡着了吗？”

我转过身对着她：“没有。”

她又开口问：“你知道为什么父母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吗？”

我轻摇头回应：“不知道，可能是父母想让我们成为更淑女的闺秀？”

悯月把听说来的内容告诉我：“我听说凡来这里上学的女孩子出去后，有的嫁给了朝廷大员、有的嫁给州县之主、有的嫁给了富商巨贾、还有一位成了的皇帝的宠妃，反正在这里出去的姑娘都拥有比较好的归宿，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批该将如何？好希望老天爷能把幸运也分给我们一点，至少和前面的相比不要太过糟糕就行。”

我微微一笑：“是吗？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既然如此，你岂不是可以放心了，咱们的命运一定不会太糟糕的不是吗？安心的睡觉了，明天又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语毕，我转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如果真如悯月所说般，那我的未来将如何？谁会保证一定幸福圆满？罢了，多想无益，心清性静才能顺遂自然，祈愿今夜好梦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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