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难求

景阳一百六十八年,云氏嫡女云诀染不知何因于太子大婚前夕连夜坠亡雪山。在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王朝,迎来了一个新的异世幽魂,在景阳的东边,诺大的云王府却突生变故,似乎在办喜宴。云诀染在云王府醒来,那嗜血的眼眸,不该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应有的神色。

“小姐,你醒了,吓死奴婢了。”云诀染看着这琼楼玉宇,好似并无多大吃惊,仿佛就应该这样。云诀染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心上的厌恶越发突出,一个人是否忠诚,光看眼神就可以判定。“起来,别跪。”云诀染瞥都没瞥向那小丫头一眼。

云诀染的头很疼,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她努力使自己的大脑冷静,理清思绪,自己没有继承原主的一丝记忆,看来要通过这个小丫鬟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瘦弱的婢女缓缓而立,“小姐,奴婢罪该万死。”那个婢女头低的很低,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云诀染想的不错,她自己的确十恶不赦,可那只是放在那些见她不顺眼的人中。

世人皆称云氏嫡女才华横溢,淡然似雪,气质高贵,为万民敬仰,立于青阳之端皇帝见到都要让三分。她就是景阳的神话,前提条件是:荣王府世子容凌默认了你的地位,否则一切将是空谈。

“带我去御花园。”云诀染不知为何就觉得她该去那个地方,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奴婢凌笙听命。”云诀染觉得这个小丫鬟还挺听话,原来这个小丫鬟名字叫凌笙,多秀气的名字,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云诀染进了宫就走向了那御花园,心情也挺好的,看着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争相攀比,就好似着皇宫的争风吃醋,可花儿总要凋谢的。云诀染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匍匐而跪的男子身上,一条条金黄的龙命,可不就是当今太子。

云诀染的嘴角微微勾起,从凌笙口中得知,今日原本是太子大婚之日,我却当众逃婚,看来太子此举是为了退婚呐。有意思,看来古代也不是那么无趣。云诀染的手中出现了一封书信,嘴角的笑意缓缓升起。

“云王府嫡女到。”云诀染听着太监的公鸭嗓,这觉得无比刺耳。

“云儿来了。”皇后的声音是那么温婉柔和,可又有谁知道柔和的背后是什么。云诀染的嘴角微勾,“姑姑多虑了,今天是我与太子大婚,这不,刚来请罪。”云诀染慢悠悠的说,神色却落在了太子夜陌安的脸上,我当时是眼瞎了么。

在众人的注目下,云诀染的芊芊玉指伸出一封书信。“夜陌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给你解脱。拿着吧。”夜陌安的神色恍惚,仿佛这刺眼的阳光来的不是时候,他本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深处很痛苦,仿佛很多东西离他愈渐越远。

高位上的皇帝露出了复杂的神情,看向云诀染的神情带了一丝复杂。

云决染自然也注视到了武帝的眼神,不禁嘲讽,老皇帝,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云决染的嘲讽愈加上扬,武帝的眼神微微眯起,云决染,你可知你这是在向我示威,也就意味着你将脱掉一层伪装。“染丫头,快来姑父这里来。”云决染看着武帝虚伪的神情,瞬间恶心的要吐,虚伪的皇家,虚伪的男人。“皇帝,你可真是虚伪,我云决染何时变得这么廉价,十五年的伪装化为乌有,你也该付出点代价。”云决染还是微微眯起眼,眼中的笑意溢了出来。没等皇帝出手,十万锦衣卫瞬间将云决染围了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敢动手,谁人不知,荣王府世子将这位宠上了天,虽无夫妻之实,却已然是内定的世子妃。

“我的女人,谁敢动。”众人闻声而寻,你一身尊贵的锦衣雪白不是容凌又是谁,到替武帝吸了一口冷气。武帝的手微微动了动。“世子这是何意?”丞相南斌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多了一丝针对和夹枪带棒。

“丞相过谦,本世子十年未出府,怎的不知我的女人要嫁给太子殿下,嗯?”云决染好奇的望向容凌的玉颜,似曾相识的感觉袭向脑海。不由得替容凌点了个赞。容凌自然也意识到了云决染同来的神色。云决染此时还是眩晕的存在,有这么个人护着,其实也不错。“凌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南斌已经不复当年,不知后生可畏。容凌就直直瞪着云决染,耳根也露出了一点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