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难求
决染那蜷缩的模样真让人心疼,云老王爷慢慢的告知容凌“凌世子,我把臭丫头托付给你主要是我发现我大限将至,只有两月时间,至于为什么找你。是因为臭丫头写了个小本子上面全都是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十年来所作所为。”云老王爷递给容凌一个泛黄的本子,上面全都是“容凌”,容凌漫不经心的翻着本子,但眼光却定格在最后一页。“倾我十五年记忆换一次重生。”容凌的呼吸困难,眸中的光亮快要泛出来,拿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云决染还是睡着的,可容凌的心境却不一样了。莲步轻移,打横抱起云决染就走了,他没有向云老王爷告别,他怕云老王爷会出尔反尔。毕竟这是他视若珍宝的云决染。
“世子,这是……”容凌的侍卫弦歌问,容凌并没有说话,只是走向了紫竹林轩,留下了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弦歌,世子这是开窍了,弦歌太肤浅了,容凌开窍也只对云决染一人开窍。
云决染一不小心嘟囔了一句“小凌。”容凌慢慢的摩挲云决染的发丝,多少年了,紫竹林不会有人经过,不会再有一个云决染归根。“小染,紫竹林永远有你的存在。”年少的容凌带着一丝稚嫩,脸上却是绝不更改的诚挚,也许容凌在十年前就决定这辈子云决染的一生一世,包括下辈子。
“容凌,你怎么在这里?”云决染惊诧的看向容凌,虽说他相信容凌的人品,眼珠子转了一会,发现这并不是云王府,云王府并没有这么资本主义,奢侈与豪华并存。“云决染,就你这身板,谁会有乐趣。”容凌又开始了不加掩饰的嘲讽。云决染被容凌说的面红耳赤。云决染看见这荣王府豪华的模样,不由缠起容凌“容凌,以后我就住你家了,不准拒绝抗议无效。”云决染话语刚落,就发现了容凌嘴角微微上扬。这个黑心的。谁也没发现弦歌的模样多了一份忧心,世子,你不知喜欢决然小姐的代价是什么吗?为了决然小姐负了王妃的期盼。世子,你又是何苦呢。
云王府
“老王爷,你怎么样了?”孟司扶着刚刚咳出血在手帕上的云老王爷,孟司咬了咬牙“王爷,要不把小姐接回来,你如今病入膏肓,难道要让小姐背上弑亲的罪名吗?”孟司语重心长的告诉云老王爷,希望他能明白,“孟司,你明白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臭丫头过的肆意一点,容凌能给,也只有这样,臭丫头才会幸福。咳咳……”云老王爷说着又咳出了血,却让孟司明白了医好王爷,只能找凌世子。
“容凌,你还我。”云决染在紫竹林抢景阳的秘辛,虽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但容凌的东西有假?“小染,走看看孟管家。”这一下子就从云决染改为小染了。云决染听了乖乖跟着走了。“孟叔,你怎么来了?是爷爷出什么事了么?”孟司刚准备说就被容凌的眼神瞪了回去。“小染,乖,先回去,我去看看云爷爷,回去我们继续。”弦歌的额头是有三天黑线,继续玩你们抢秘辛么。
“走吧,孟叔。”孟司被容凌这句“孟叔”叫的不知所措,被景阳第一奇才容凌尊称为叔,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孟司一路上跟容凌叨叨,不久就到了云王府。“云爷爷,别怪孟叔,是凌要来替你看病的。”容凌还是那副温温润润的模样,直接探脉而上,容凌的修眉轻轻蹙起。“这么严重,弦歌拿纸笔。”弦歌看着容凌写完药方然后去抓药。“多谢凌世子。”孟司拱手作揖,不胜感激。弦歌的眉头一皱,“世子,这千碧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言而喻,云老王爷本想说我这条老命,用不得。千碧曳在天下只有一株,容凌轻启薄唇“去府里取,切记,此事不可告知小染。”弦歌听完就回到了荣王府,却没发现云决染最后的踪影。
“世子,药带来了。”弦歌呈上一个碧绿的盒子,却发现世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去煎药吧,被人追踪都不自知。”走在半路上的弦歌有一次怀疑人生。“容凌,为什么不带我去。”暴露了的云决染也不躲着藏着,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看见云老王爷摇摇晃晃的站着,了然于心。忙扶着云老王爷“孟叔,你去看看弦歌,药煎好了没?”云决染避开孟司一定有什么事要谈,“糟老头,等我及笄了,等我大婚了,你都要陪着我。”云决染望着这些天云老王爷对自己的好,突然觉得糟老头也有点可爱。“世子,药好了。”弦歌来的时候就是这副场景,有点汗颜,决然小姐至于么,世子的医术冠绝,活死人,肉白骨,区区小症。云决染接过药碗,用勺子荡着黑压压的药,口水咽了咽,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