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还是不敢问。毕竟这个师兄刚教训了自己。
而赵玉琪虽然怀疑他说的就是月神,又觉得不像。马上就问出来了。
“梦楚,你说的绝情剑仙,为何我没有听说过?”
齐梦楚不屑冷笑一声:“天骄,从来都是各领风骚数百年。师父在两千年前几乎可以叫小儿止啼。你竟然没有听说过?那么,剑魔你听说过没有?他,就是下一个天骄了!”
剑魔啊?赵玉琪和武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马上又摇摇头:“还是没有听说过!”
齐梦楚头疼。这叫自己怎么说?剑仙已经绝迹八百年。而剑魔或许还有痕迹,但是天界和人界的沟通已经断了两千年了!这,这叫自己怎么说?
两千年前,时不时就有人飞升。甚至有秦家赵家甚至垄断了一段时间内的飞升人员。
一千年前,几乎没有人飞升。个位数。
八百年前,除了圣地,几乎都联系不上天界。
五百年前,连圣地都很难得联系上天界。
一百年前,消息完全断绝,联系不上。好像从未出现过天界一般。
现在出现一个天界的消息,如果被圣地知道,圣地都会来找齐梦楚的!他们的祖宗,丢了很久了!
飞升不飞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究竟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天人之间已经断绝消息许久,你们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我也没有办法。”齐梦楚却摇摇头,不顾两人期待的目光,随意的就拒绝。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天界的消息,天界的消息他也不准备多说。不是怕了什么,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既然已经断绝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天界的消息不能多说。”他想了想,又轻声的说了一句。“千年来,飞升的人几乎没有。天界的消息,现在就是一个双刃剑。不小心咱们就被绑走打死了!”
赵玉琪和武痴见过那些大门派的手段,闻言顿时心中一动,不敢再多说什么。确实,那些圣地,大门派才不会在乎一个两个的代价,只要利益足够,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三人说好,当即将这件事封存在心里,只是脸上的那个得意怎么也忍不住。
良久,武痴按下激动道:“师兄,不如,现在就请师兄代师收徒,让师弟早日进入师门如何?”
他当然是激动的!月光独照说明他和月神有关系。一手落英神剑说明他和一个剑仙有关系。要不然,他哪里能够做到蜕凡就有天象的战斗力?这样的后台,这样的关系,武痴要是不想要才有鬼了!
面对这个问题,齐梦楚是一点都不着急。资源就在他手里,他会着急才怪。包括他脑海中的老剑仙也是急的跳脚。恨不得齐梦楚一下子答应下来。
“臭小子,你嫉妒了是不是?以前只有你,现在还有一个比你更合适的你嫉妒了是不是?”老剑仙恨不得一剑斩了这个滑头的小子。
齐梦楚冷漠的看着老剑仙。“老头子,演戏,我不行。看人心,你不行。你没有经过家破人亡,没看到过人情冷暖,自然就不知道这些。”
老剑仙也冷笑。“你以为你比得过我?你试过从巅峰落入泥沼?你试过一人和天下为敌?你试过亲朋好友都背叛你?你真的以为你看透的是人心?”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最后,齐梦楚说了几句话,才叫老剑仙安静下来。
“前辈!人心就是利益。为何说赤子之心难得?因为赤子之心是不会掺杂利益的。他们高兴的时候就笑,不高兴就哭。恨一个人就打骂,爱一个人就去拥抱他。这个武痴不是你眼中的好宝宝。”
“就方才来说,他明面上是替我着想,为我的名声考虑。实际上呢?他是告诉我,若是别人看见他的师父这么年轻,修为这么低,他不好做人的!你只看到他的天资,为何不看看此人玲珑的手段?”
这话不错!虽然齐梦楚也是事后才想起来的。至少,他看明白了这个人。这是一个利益熏心,根本不是纯粹的武痴。他有他的目的。
方才武痴说的话,老剑仙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中自然也有些异样。见齐梦楚这么说他也就不说了。
“以我的看法,此人可以用,但是不能这么用。我们用他,也要防他!若是他有朝一日遇到剑魔,觉得自己比不上剑魔,又要拜师,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齐梦楚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今天你比我强,我就拜你为师,明天他比我强,比你更强,是不是也可以拜他为师?
老剑仙终于长叹一声,渐渐消失在识海心湖。不知所踪。
齐梦楚笑了笑,也在识海中化作一朵烟花消失不见。
庆阳,齐梦楚住所。
齐梦楚说服了两人,或者诱骗了两人,将武痴拜师的日子无限期的延后了。这才说起来这次的发现。
“俞飞鸿这次过来找我们,忽然就要找无懈可击的麻烦,我看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有别人的意思在。”齐梦楚指了指无懈可击的方向。“最有意思的是,我去无懈可击的地方看了,他门口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再看看他住所的门口,遍布尘土,不像是有人进进出出的样子,甚至不像是有人打扫的样子。两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无懈可击早就离开了,而且离开不是一天两天了。”
武痴奇怪起来。“师兄,这就奇怪了。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只要答应了别人的事情,绝不会半途而废。他怎么会忽然一言不发的告辞呢?”
赵玉琪也说道:“无懈可击,不仅仅说这个人的本事几乎无懈可击。还有一点是,这个人言出必达!说过的一定算数。这样的人,说他不告而别,我也不相信。”
看来,无懈可击的口碑,在江湖上还是不错的。
武痴接道:“既然他不告而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紧急的事情。或许是为了朋友的事情。我听说此人为了朋友,是可以性命都不要的。”
赵玉琪:“他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在庆阳花鼓上的朋友就更少!”
武痴:“所以,我们只要去问问他们,就一定可以知道他去了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一种默契的兴奋。
齐梦楚却泼冷水道:“你们实在是想太多了!我在他房间的门槛上发现了血迹。但是出了房门口却一点血迹都没有。所以,你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