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齐梦楚和丹丘生如何的失魂落魄,如何的伤心欲绝,如何的怒不可遏。金莲还是带着不知道是谁上了天界。
到了最后,齐梦楚和丹丘生还是不明白,那上天的人究竟是谁!
“呵呵!这里修为最高的就我们两个!”
“这里年纪最大的就我一个!”
“这里功德最多的就我一个!”
“这里杀孽最重的只有我一个!”
“可是我齐梦楚不能上天!”
“我丹丘生也不能上天!”
两人越说越是愤怒。几乎怒发冲冠。到了最后,齐声说道:“苍天何其不公!!”
是的,不仅仅是他们!全世界看到升天仙光的人都觉得不公!何况他们两个就在现场?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金莲就在眼前,他们两个……不,是三个,却一点机会都没有!这怎能不叫人愤怒???
“老师!”齐梦楚眼中含着怒火,五色光环缓缓从他灵台浮现,小巧玲珑,却含着无穷的怒火和威力。“我方才听他们说,是接某个人回去的。”
丹丘生浑身一震,用诡异的目光看着齐梦楚。“你,你听得到他们说话?”
齐梦楚脸色严肃:“弟子从小,就能够听见窃窃私语。有时候能够听清,有时候不能。到了如今,不要说他们窃窃私语,就算是蚊子飞过去,弟子也能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言下之意,听见他们说话并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丹丘生吸口冷气。镇定了心神,道:“呵呵……这么说来,一定是他了?”
“弟子思来想去,只能是他了!前面我姐姐飞升,好歹还是活着的时候,修为也到了一定的地步。可他凭什么可以飞升?”
说着说着,齐梦楚怒火再次冲上来。
古老相传,只要到了天象,就有一定的几率飞升。到了道境,几乎是百分百飞升。
可如今的世界是怎样的?朝阳观,慈恩寺,各自有一个几乎圣境的高手。天一阁和书院各自有道境八重的高手。他们都没有飞升。
虽然说,有了他们,格局才稳定了一些。但是,终究来说,人人都是失望的。
这就好像是某个时代的八贤王传闻一样。虽然八贤王的存在确实是起到了一部分整顿朝纲风气的作用。私下里来说,八贤王未必不喜欢当皇帝,他手底下的,以及受惠的,未必就不希望他当皇帝是不是?
正如做着梦的八贤王以为自己只要名声很大,行的正坐得直就可以怎么样怎么样一样。齐梦楚也好,丹丘生也罢,都以为自己只要修为到了就一定可以飞升。
至于飞升到魔界还是仙界,反而是次要的。
可惜,现实给了她们两个一巴掌!没有出身,你就什么都不是!
“天界昏庸了!咱们……”齐梦楚咬牙切齿,灵台的五色光环忽然变大,化作一个番天印!天不是不能翻的!
丹丘生冷笑道:“你以为他们是昏庸,我看他们聪明得很!若不是因为他是上面来的,恐怕,这天界他都还去不得!”
齐梦楚悚然道:“老师!您可是有什么消息?千万和弟子说说看!”
他漫不经心的收起了番天印,一副随手拿出来玩玩的样子,好像方才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他一般。
丹丘生眼角跳了跳,却没有说什么。“天界再怎么广大无边,也是有限的。灵气有限,灵根灵石宝物也是有限的。而且,天界从来不是一个人没有的。相反,天界本来就有土著!这些土著生育毫无节制,再加上我们人界飞升上去的同族。呵呵……你猜他们现在如何了?”
齐梦楚沉默许久,脸色沉重:“您的意思是,其实,天界不是不能飞升,只是现在已经塞不进去了?”
“然也!到了道境,就算是千疮百孔的道躯,也有个八千年的寿命。若是擅长养生一些,活他一个两万三万年也不是没有。两万年里,天界的土著至少也有了四百代,一代人生三个的话,五百万就能变成一千五百万人,而我们飞升的还在往里面挤,天界怎么可能不管?”
丹丘生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他们天一阁可不是仅仅杀人那么简单。数千年来不断试探天界的底线和实情。虚虚实实的,也被打探出来不少。
天界的神秘面纱已经揭开了不少。天一阁做了两手打算。第一就是潜入,或者叫做偷渡!你们不叫我们来,我们就偷偷进来,然后生活下去,寻找更加高级的空间。不和你们抢!
第二条,就是潜入失败就强行进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有这样的决心,又有毅力做了两千年,这样的组织怎么会轻易透露情况呢?
齐梦楚心情跌宕起伏,最是激动的时候,眼睛红红的,非要问清楚。
“老师!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学生愿意为老师尽一份绵薄之力!”
丹丘生沉吟许久,才说道:“阿楚,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你的实力实在太低太低,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要我们分心照顾你。”
齐梦楚心中愤怒,忍不住说道:“老师,人间道境已经是极致,而学生我,好歹也有天象的实力,总不至于还要道境?”
“正是要道境!”丹丘生叹口气道:“你也看见了。这些仙光我们连留都留不住。而到了道境,诸天道法都在手中,言出法随。区区仙光根本不在话下。仙光如此,仙气,金莲更是如此。这次我不能飞升,其实说起来也是我实力不够的缘故啊!”
丹丘生心中说道:“飞升的实力必须道境,可见天界的实力最低都是道境,圣境上面还有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区区天象岂不是送死么?”
这么一想,他是打死都不肯说了。反过来安慰齐梦楚道:“阿楚,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未来,都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不要着急。”
齐梦楚大叫起来:“老师!!人间的皇帝容不下齐家,天界也是将裙带关系,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公平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