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天枢并不知道自己突破魔级的事情已经被师父知晓,此时他正全身冒着雷光的看向天空正飞速消散的劫云。
颇感可惜的叹了口气,天枢本以为第十九道雷劫过后还有八道人形雷劫,却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劫了,一个快速提升实力的方式丢失了……
可还不等天枢可惜完,一道光柱自天空落到了他的身上,由于灵觉没有预警,天枢并没有闪避,但依旧做出防御姿势,这是他对突发情况的本能反应。
不是攻击,当光柱笼罩全身时,天枢身体内外由雷劫造成的伤势飞速愈合,体内刚刚还狂暴的雷劫能量也瞬间平息化作精纯能量被他吸收。
那舒适的感觉犹如在沙漠中痛苦穿行数月突然泡到温泉一般,让天枢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就在这时,天枢身旁却突兀传来了空间波动,没有犹豫,天枢下意识就是一道剑气斩去,直射不速之客!
看到天劫消散,敖霆架不住女儿请求,同时也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当即打开空间裂缝传送至天枢身旁,然而还不等它说话,迎面就是一道剑气!
“哼!”
敖霆本想一声低吼吼散这道剑气,然而尴尬的是剑气只是微微晃动一下又向着他坚定飞来,还好妻子兄弟还没过来,不然丢龙丢大发了。
伸出手,丝丝电光出现在敖霆手心,剑气也在这一刻到达敖霆身前,被他一爪接下,后续的敖雨等龙也陆续穿过了空间裂缝,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敖霆刚刚走出空间裂缝,天枢就通过神念认出了是谁,但剑气已经发出,来不及收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敖霆接下了这一击,还好只是自己试探一击……
见妻子儿女们也过来了,敖霆冷哼一声,将手缩进袖中背到身后,几滴鲜血还未落下就被他手中的雷光蒸发。
“这小子很强!刚刚突破就能打破我的体表防御!前途不可限量!”
敖霆在心中暗暗夸赞,面上却带着愠色,一幅你竟敢对老子出手的模样。
敖雨见天枢攻击父亲,顿时大惊失色,对敖霆恳求到:
“天枢他不是故意的!还请父王息怒,不要怪罪他!”
其实敖霆本来就不怎么生气的,做出愠怒表情也只是装装样子,不然他平白无故挨了打还对下手者笑脸相待,他南海龙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但这会儿看着自家女儿焦急的模样,敖霆却真的有些生气了,这还没嫁出去呢!
此时天枢也乖乖躬身道歉:
“没想到是前辈降临!天枢一时失手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见天枢都说的这个份上,敖霆自然不好再给人甩脸色,只是一口闷气却憋在胸中让他难受至极,但龙王的形象让他不好发作,于是抬起手准备拍拍天枢的肩膀表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天枢却眼疾手快避过了这一拍,那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敖霆停在空中的手也尴尬至极,现场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天枢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连忙解释:
“小子的衣服在渡劫时被雷劫所毁,此时身上的‘衣服’是剑气模拟而成,恐伤到前辈,故而后退!实在不好意思!”
敖霆很想说句区区剑气岂能伤他,但手上刚刚愈合还有些痛感的伤口让他闭上了嘴巴,只是心中的憋屈却更盛一筹。
旁边的妻子适时解围,自脖子上的吊坠里取出一件玄色长袍递给天枢,这吊坠是一个小型秘境,被她当作随身空间用着。
天枢感激的道了声谢,接过长袍散去剑气的同时穿起长袍,敖雨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换衣服还是让她害羞不已。
本来有一肚子话想问的敖霆此时也没了说话的兴趣,除了两憋还赔了件衣服,这让吝啬的他简直难受至极!
给了天枢一个后脑勺,敖霆一言不发撕开空间离去,知晓自己丈夫脾气的白龙紧随其后,敖序朝着天枢挤眉弄眼了几下,拉着自己三个还想问什么的兄弟也走入了空间裂缝中。
一旁的几位长辈也只是和天枢打了下招呼介绍了一下自己就纷纷打开了空间裂缝离去,现场一时间只剩下敖雨和天枢,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看着满脸通红的敖雨,天枢第一次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不是没有情商,这些天和敖雨的相处让他明白眼前这位龙族小公主的心意,而他对敖雨的感觉也和对天璇跟乾阴的感觉不同。
天枢的心脏砰砰跳动着,想要开口打破安静,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敖雨也红着脸低头僵在那里,小手捏着衣角不知在想些什么。长辈们的默契她当然知道,但她实在不好意思跟天枢独自相处。
这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天枢相处了对策,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抬,一道剑气从脚下浮冰切出一块小臂长的圆柱出来。
天枢拿起冰柱,手中微微用力,冰柱被压实凝炼变得晶莹剔透,接着,他手中剑气喷涌而出,一朵冰玫瑰在他手中飞快成形。
一旁的敖雨早就注意到天枢的动作,这会儿悄悄外头观察着天枢的操作,只是天枢背对着她看不出在干什么。但很快,天枢穿过身,手里拿着一支绝美的冰玫瑰,紧张的递给了她。
“送给你。”
天枢的声音很轻,任谁都听的出话中的紧张,之前他也以同样的方式送了一根簪子给乾阴,可那时却一点都不紧张。
在天枢忐忑的目光中,敖雨抬起脑袋,用几乎要昏迷的眼神看着天枢,飞快接过了玫瑰,天枢发现,敖雨的接过玫瑰的右手散发着寒气,是担心体温融化了玫瑰吗?
看着敖雨接过礼物后迅速低头,连两支龙角都泛起红晕,天枢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可爱的龙角,入手温润如玉,还带着些许温度,手感极好!
但天枢却听到一声轻吟,眼前的敖雨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手里却还死死攥着那朵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