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街道上一片安静。
无数人,都是呆愣当场,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大家谁也没想到。
堂堂严家大公子,居然会有一天,被人当街废掉了一身修为。
这几乎是大家不敢想象的事情。
别说废掉严家大公子了,人们连在他面前有半句抱怨都不敢有,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那可是严家大公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高高在上。
毕竟,他的背后是严家。
放眼整座帝都,严家得罪不起的人物,也是屈指可数。
说一句权倾朝野,也丝毫不为过。
“这……这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啊!”
“严家恐怕要降下雷霆之怒了。”
“那个愣头青到底是谁啊?也太冲动了吧!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人们低声议论着。
在大家看来,叶凌虚此举,简直是自寻死路。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叶凌虚,神色平静如水。
他淡淡扫了一眼严博艺,道:“废你修为又如何?”
“你……你可知,我严家手眼通天,杀你易如反掌!”严博艺满脸怨毒的道。
“是吗?”
叶凌虚不为所动,道:“那就让你们严家人过来好了,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严家,如何的手眼通天!”
在他堂堂北帝面前,严家也敢自称手眼通天?
“帝上,要不我找个酒楼歇脚,咱们等严家过来?”余剑在叶凌虚的身边,压低着声音征询意见。
“可以!”
叶凌虚点了点头。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便是迈步走了过去。
“站住!”
可这时,四周的大量御林军们,却是拦住了叶凌虚的去路。
一名皇极境的御林军统领,神色肃杀的道:“帝都重地,天子脚下,岂容尔等胡作非为?”
“识相的点话,就乖乖束手就擒!”
“轰!”
叶凌虚没有多言,一掌便是将那位御林军的统领打飞了出去。
对方大口吐血,如遭雷击。
还不等他起身,便是发现,叶凌虚站在了他的身前。
叶凌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淡漠的道:“既然你乐意做严家的鹰犬,那从即日起,便革除了你御林军统领一职!”
“什么?”
那名御林军的统领有些发懵。
四周的众人,也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御林军不同于严家,他们守卫帝都安危,受命于中央朝廷。
在帝都打伤御林军的统领,简直是在和中央朝廷作对。
说难听点,是不把中央朝廷放在眼里。
那么这份罪名可就大了。
更别说,叶凌虚一言间,居然还想把那位御林军的统领革职。
他……凭什么这么做?
叶凌虚没有解释太多,迈步走向酒楼。
四周的御林军们纷纷退避。
他们都是察觉到,叶凌虚的实力相当非凡,便不打算和叶凌虚硬拼。
再者说,叶凌虚也不打算离开。
那么干脆把事情交给严家去处理最好了。
余剑一手提着严博艺,跟上了叶凌虚的脚步。
“就把他丢在楼下吧!”
叶凌虚指了指严博艺,然后径直登上酒楼的二楼,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嘭!”
余剑将严博艺丢在酒楼门口,警告道:“你敢逃走的话,我会一剑取你首级。”
说完,他也是上了二楼。
“你……”
严博艺盯着余剑的背影,眼里满是仇恨的怒火。
不过,他也没打算逃走。
一是如今的他,修为已经被废掉了,根本逃不掉。
二是,他还要等着严家的强者出现,将叶凌虚和余剑拿下呢。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需要派人去通知,严家那边,就会很快的收到消息。
“你也坐吧!”
酒楼二层楼,叶凌虚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余剑坐下。
“谢帝上!”
余剑的内心,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激动。
和北帝同坐一张桌子,这绝对是值得炫耀和吹嘘一辈子的事情。
因为按照礼节,放眼整座帝都,有资格坐在叶凌虚对面的,也唯有圣明大帝。
叶凌虚倒是无所谓。
他向来不怎么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他品尝着美味佳肴,神色平静淡然,这副模样,让许多人都是心中惊疑。
大家不知道,叶凌虚到底有什么底气,在废掉严家大公子后,居然不逃走,反而等着严家强者出现。
“轰隆!”
不久后,天空中响起了一道惊雷声。
一道流光迅速破空而至。
最终在外面的街道上空,化作了一尊身材伟岸的身影。
帝都重地,一般是禁止飞行的。
所以就算是皇极境的强者们,也只能步行去赶路。
可如今,那人却堂而皇之的凌空飞行。
并且,他很快就是怒吼了起来:“是谁,废掉了博艺,本座今天必然要将你挫骨扬灰!”
“那是……严家的家主,严云海!”
“严家主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许多人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后,全都是一脸的惊色。
身为严家的家主,严云海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无比尊贵,难怪他敢凌空飞行,而且没人敢说什么。
除掉身份地位,严云海还是一位皇极境九阶的强者。
绝对是一方枭雄般的大人物。
谁也没想到,严云海这么快就现身了。
但仔细一想,却又是情有可原。
毕竟,严博艺是他的儿子。
儿子被废掉了,老子自然坐不住了。
“父亲,我在这里。”
严博艺急忙喊道。
严云海看向了严博艺,看清楚后者的伤势后,顿时便有一股滔天杀意,从严云海的体内涌出。
“好胆!”
“居然真敢废掉我儿修为。”
严云海怒吼声如雷。
此时,更有大量的严家高手们,迅速赶了过来,将宽阔的街道占满了,放眼望去,人影黑压压一片。
那些严家高手,是和严云海一同出发的。
但严云海修为高深,速度要比他们快上了许多,所以最先抵达。
严家大量高手的出手,让严云海的威严,变得更加可怕了。
无数人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父亲,他们在上面。”
这时候,严博艺指了指酒楼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