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们进去之后,萧莹担心地拉着袁康的手,担心道:“外公,我哥不会有事的对吧?”
“放心吧,外公不会让你哥出事的。”
袁康顺势拍了拍萧莹的手背,说话间,仿佛在安慰自己一样。
这时,完颜修来到袁康身边,低语几句之后,袁康顿时愤怒地朝完颜修暴喝道:“滚,让他给我滚。”
完颜修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离去,而是在一旁等候。
过了许久,一名医师从房中走出来,将一封药方递到袁康手中。“会长,这上面是我们几个讨论出来的药方,上面有几味珍贵的药材,需要会长大人您尽快帮我们找到。”
“交给我吧。”
袁康还没有说话,一旁一个与袁康年纪相差无几的男子,主动上前接过药方,然后匆匆离去。
这名男子,是袁康的亲弟袁坤,在腾云商会的地位,仅此袁康,掌管这商会所有财务。
袁坤走后,袁康一众人等,顿时陷入了焦虑地等待中。同样焦虑的还有商会门外等候的萧广。
萧广看到商会里头进进出出的人,表情就一直没有轻松过。不知何时,萧广突然大喊一声:“谭岳。”
萧广口中的谭岳,是王宫内廷总兵,是萧广的亲卫。
谭岳来到萧广面前,回应道:“臣在!”
萧广杀气腾腾地吩咐道:“去查,就算把王宫翻出过来,也要给寡人查出来是谁所为,不管是谁,只要有嫌疑,所有人一律打入地牢听候问审,能自证清白者可放生,不能自证者,一律处斩。”
谭岳得令,立刻骑马朝王宫飞奔而去。
一旁听到萧广森冷的话语,萧梓渝顿时吓得脸色一白。他心虚地朝两旁看了一眼,发现四王子萧君昊,此时正在站在那儿打瞌睡,而太子萧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见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萧梓渝的心中心中不由好受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里头。
“哥,药找齐了。”
袁坤带着几名下人跑了进来,朝袁康汇报道。袁康连忙招呼几人将药送进屋里头。
药一送到,屋里头的医师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都忙的满头大汗。
一直等到傍晚,医师这才一脸轻松得从屋里头走出来。众人看到医师们的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中顿时踏实不少。
“会长,幸不辱命,二殿下的毒已经解了,不过......”
起初听到老医师的回复,众人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但听到老医师欲言又止的话语,心又揪了起来。
袁康很不解的质问道:“不过什么?毒不是解了吗?”
老医师神情很是遗憾地回答道:“二殿下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解毒的时候,毒已经侵入了二殿下的中枢神经,所以二殿下究竟能不能醒,或者何时醒,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
众人一听,不无面露惊容。身为人母的袁歆,更是经受不起打击,直接晕倒过去。
袁康搀扶着袁歆,表情还算冷静地回答道:“我知道了,先生你们尽力了,也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吧。”
袁康随后又遣散了无关人等,见到完颜修之后,心中一动,问道:“大王还在外面吗?”
完颜修连忙回答道:“回会长大人,大王还在外头等你的答复。”
“算他还算有点良心。”
袁康长叹一声,吩咐道:“你去告诉他,让他先回去,明日正午,我会就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亲自找他要个答案。”
完颜修这才行礼离开。
得到袁康的回话之后,萧广带人回了王宫,萧广并没有让大家回去休息,而是直接带入了养心殿内。
此时养心殿内,已经聚集了很许多的人,有被捆绑的侍女太监,有一些身穿华贵丝缎的妃子,就连王后韩娟也被请了过来。
谭岳见到萧广回来,连忙将事先整理好的册子,上交给给萧广,萧广拿着册子,一言不发的走到主位上坐下。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谭岳调查的结果,而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妃子与王子们:“这册子寡人暂先不看,寡人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闻言,除了睡眼惺忪的萧君昊,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皆不敢第一个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时,风韵犹存的韩娟走上前来,从容道:“大王,何必这么兴师动众,既然事情是发生在后宫,那直接问妾身就好了。”
萧广闻言一笑,望着韩娟冷声道:“事情发生在后宫,你自然要给寡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既然你主动,那便先从你开始说起好了。”
韩娟先是朝萧广行了一礼,随后说道:“萧伦是在袁歆的寝宫中出的事,而据臣妾所知,萧伦在出事之前,萧梓渝找过萧伦。而萧梓渝前脚刚走,萧伦后脚便出了事,所以臣妾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就是萧梓渝所为。”
萧梓渝被韩娟点名,手心顿时惊出了冷汗,神色异常的慌张。而萧广听了韩娟的判断之后,也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在萧梓渝的身上,并脸色不善地问道:“萧梓渝是你吗?”
萧梓渝连忙否认道:“不,绝对不是儿臣,还请父王相信儿臣,儿臣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起誓,儿臣绝对没有谋害二哥。”
萧广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厉声问道:“寡人只想知道,事发之前你去还是没去?”
萧梓渝心里打了一机灵,回答道:“儿臣确实去了,但儿臣那也是因为二哥喜欢喝茶,所以才特意给二哥送了一块巫茶,之后的事情我可完全不知道啊,还望父王明察秋毫。”
闻言,萧广并没有继续追问萧梓渝,而是看向一旁的谭岳。谭岳见状,心领神会地将一块白布包着的茶砖,递给萧广道:“二殿下出事的地方,确实发现了一块茶砖,而且二殿下出事前喝过,大王您过目。”
萧广接过茶砖,仔细看了几眼,问道:“茶砖可有端倪?”
谭岳如实回答道:“卑职已经查证过了,茶砖上确实涂有毒药。”
“毒药?哼!好狠的心。”
萧广冷哼一声,将茶砖丢到了萧梓渝的面前,问道:“寡人问你,这茶砖是从何处而来?”
萧梓渝听到谭岳的答复,当时吓得脸色苍白。一听萧广问起此事,就不择言道:“是萧轩,对,茶砖就是大哥给我的。我也自己不喜欢喝茶,所以就借花谢佛送给了二哥,但儿臣,真的不知道这上面有毒啊。”
原本萧梓渝还有些不确定,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又异常确定地说道:“对,一定大哥。前几天大哥还找我诉苦,抱怨二哥最近的风头太甚,感觉自己的储君之位有些不保。而他明知道我喜欢喝茶,还送我一块这么珍贵的巫茶,多半是想借我动手转交给二哥,父王,大哥这摆明了是想借刀杀人啊。”
萧广将目光望向萧轩,冷声问道:“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