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真人回到崂山,将妖僧祸害人间的事情跟祖师爷智尚上人和师尊安丘子一说,两人马上就召集起崂山道士在叙事厅商议起来。
这次会议关系到人间的安危,就连崂山智真长老、智空长老、智怀长老三大长老都出来了。
叙事厅里分主次坐满了道士,主坐上智尚上人跟大家说:“今天我叫大家来召集会议,想必大家也知道一点事情的原委吧!过几日,云霄派的人会跟我们崂山派联手对付妖僧菩提流支。三大长老有何看法?”智尚上人白发银须,仙风道骨,一身青色道袍,冲三位长老抱拳打一拱手,满脸堆笑着。
三位长老也分别抱拳回礼,智真长老先开口了:“掌教师兄,在我们崂山你最大,年纪大,资格老,又是掌门,还是你说吧,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智真满脸银须,颧骨突出,虽然清瘦,但神采奕奕,看上去绝非寻常的道士可比。
智空长老呵呵一笑,说:“智尚师兄,我们三个老家伙,最近一直在练紫阳凝境,正在关键期,你把我们叫出来,这不是存心坏我们的好事吗?就一个妖僧,你们就奈何不了,还要我们三个老家伙出来,刚才你还说有什么云霄派跟我们崂山派联手对付他,那更不需要我们三个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练紫阳凝境吧,三个月后,我就大功告成了!”智空矮矬圆墩的,他呵呵笑个不停,样子看起来挺滑稽的,白眉像垂柳一般挂在两额前,一双大大的圆眼,晃过不停,两颗门牙早已没了,说起话来漏风,歪着脑袋看着掌门师兄智尚上人。
智尚看了看智空,然后呵呵一笑,回道:“智空,你多大年纪了?怎么就不懂事呢?”
“哈哈哈哈·······”智尚的话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智空看了看天逸,就问:“天逸小子,你说说,这轮得到我们三人出马吗?”他却不理会大家怎么笑他,关键是他的紫阳凝境不能停下来。
这时候,智怀出来说话了:“智空,你就别小孩子气了,今天这个会议关系人间的安危,而不是我们崂山的安危那么简单了,你就坐下来听掌门师兄谈谈吧,就算想练,这个时刻,也不能弃天下苍生而不顾吧!而我们修道本来就是为了造福苍生,坐下,坐下!“说着将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智怀也是个身材颀长清瘦,白发银须,慈眉善目的老者。
天逸走过来拉着智空的手,笑笑说:”祖师爷,你大慨有三百八十多岁了吧,你知道我祖师爷多大了?”
智空呵呵一笑,回道:“小子,你真以为我老到连自己多少岁都不记得了吧,我可告诉你,你师父安丘子今年三百三十岁,你祖师爷智尚三百九十八岁,我智空三百八十六岁,智怀三百九十岁,智真三百九十六岁,你老祖师爷散宜子四百八十三岁·······,我每个都记得清楚呢!呵呵!”
智尚瞄了智空一眼,就说:“智空,看来你还不糊涂吗?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找你们来,是要你去帮助天逸的,怎么?看你那样子不高兴似的,难道你不是他师父,不是他师父,以后叫天逸不叫你师父就是了,大不了,叫他跟你这个老东西划清界限!”
智空瞪着一双大眼,“你,你、你······”你了半天才捋直了舌头,回道:“谁说,谁说,我不是天逸的师父,我跟他没完!智尚,别以为你是掌门,我就不跟你算账,哼!”
智尚毫不忧虑的丢下一句:“那你说,去,还是不去,爽快一点,别结结巴巴的,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智空被智尚的话气得眼睛瞪得更圆了,跟个灯泡似的,回道:“去,谁说,谁说,我不去了·什么,什么结结巴巴的······”
大家正在叙事厅议会,突然一个守门的小道士来报:“掌门!白云寺的萧旋子有急事,说要面见智尚掌门!”
智尚顿时一惊,脸色一变,便问:“白云寺的萧旋子,他离开我们崂山千里之外,怎么来我们这里?有何要事?”
守门的小道士回道:“他说白云寺被妖魔灭门了,就剩下他一人逃出!他的师父多索真人和祖师爷智远,还有四个长老全被那个妖魔索取了金元,全寺的和尚都被那群吸血鬼吸血而亡了。”
“什么······”所有的崂山道士都惊恐的问。
“都被吸血而亡了!”守门小道士急着回道。
智尚一听智远师兄一死,顿时悲从中来,按着胸口大声问道:“你说智远师兄怎么啦?”
守门小道士一惊,慌忙回道:“智远,智远,他被妖魔把金元取走了,这,你还是叫那和尚来说吧?我,我,说不明白······”他看到智尚捂着胸口吓得不敢多说话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天逸看到智尚祖师爷这样,就知道他伤心难过,马上跟守门小道士说:“你赶快去叫萧旋子进来!掌门有话要问他!”
“是······”守门小道士如获大赦,慌忙夺门而出。
待守门小道士一走,智空大眼一横,嘀咕道:“智远,那个老东西,本来我们五个好好的在一起,他却突然说要离开,说是要弃道从佛,佛门善心,去了老远的白云寺当个和尚,开创什么狗屁白云派,哎!如今,却成了这般田地,这,这······”
智怀就制止道:“智空,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师父说我们五个,智尚适合做掌门,智远适合做长老,本来智远师兄的本事都在智真、智尚、智空、智怀我们四人之上,凭什么师父就认定他智远就不能当掌门,他是负气走的,后来因为师父和祖师爷散宜子的话,说他不适合做道士,所以他才选择做和尚,那是为了气我们师父和祖师爷散宜子的!”
天逸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祖师爷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禁不住就问:“祖师爷,为什么老祖师爷散宜子这么说,智远祖师爷那是无路可走,才选择弃道从佛的。也许是老祖师爷散宜子不该这样,导致自己心魔发作,杀了几个同辈的师兄弟!自己却被重山祖师爷爷带人处死的!”
智尚听到天逸的一番话,顿时气恼起来,指着天逸骂道:“天逸,你这小子,竟敢忤逆师尊,你哪只眼睛看到祖师爷爷散宜子杀人了,他都失踪两百多年了,这些事情只有我们这一辈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天逸看了看大家,然后就说:“不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我跟妖僧打仗时,那妖僧亲口说的,还有重山真人老祖师爷爷,我和云霄祖师爷爷也看到了,他们有二十多人被困在黑莲花里。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问云霄老祖师爷!”
“这······”三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面面相觑,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对方。
这时候萧旋子被守门小道士带到了叙事厅,萧旋子看到崂山道士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就在门口拜了下去,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智尚看到这样,走过来扶起萧旋子,亲切的叫了一声:“徒孙,起来,节哀顺变吧!”
萧旋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叫他徒孙,望向智尚的脸顿时一僵,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一抽,悲从中来,瘪着嘴大哭起来。
天逸看到这样,就走过来扶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旋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祖师爷是跟天逸的祖师爷是师兄弟。他缓过神来,跪在门里,伏在地下说:“祖师爷,你们可要给我智远祖师爷报仇啊!”
智尚便问:“仇人是谁?”
萧旋子哭丧着脸回道:“是五棵松柏精,是它们害死了我的师尊和祖师爷的,如果没有这五个树精作怪,凭着祖师爷的法力,那些个猛鬼根本就不是五个祖师爷的对手!”
“五个松柏树精?它们怎么打得过你们的祖师爷?这是怎么回事情?”智空着急的问。
“那五个树精本来是被祖师爷用符箓押着出不来的,可是符箓被那群领头的鬼怪用风吹开了。结果他们唆使五个树精去点火烧我们的寺院,点完火就守在门口等五个祖师爷和师尊出来,出来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就搂住了他们,然后那个领头的杀了五个老前辈,还喝,喝光了他们的血,最,最后,还取走了五人的金元!”萧旋子泣不成声的哭诉着。
智怀脸色大变,愕然的问:“他们杀了人喝光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取走他们的元神?是用什么法宝取的?”
萧旋子回道:“那个领头的鬼怪说,取走他们的金元,是因为五个前辈的金元具有很高的法力,只要给了他们的鬼王兀突骨吸食了,就能晋升为鬼王,还有那取金元的法宝好像是一个水晶瓶,发着白光,当时我被数人围着,不怎么看得清楚。粗略的看了一眼,这·······”
“白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