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见他们施法念咒这才知道,他们没冲过来原来也是忌惮乾元镜的白光。
那么一旦四人施法完毕,接下来就是大部队冲锋了。
她当机立断,将白莲一散把剑离放在白剑上驮着,同时一指乾元镜已是在头顶转成一个耀眼的光球。
“分神镇魂!”
随着小白的一声娇喝,洞中白光猛地一亮,万千道光束从大光球中射出。
怪人们被突来的光束一照,身上黑影一现顿时被锁住逃脱不得。
黑影们一阵挣扎无用,被光束照得纷纷溃散。
黑影一散,受其庇护的怪人直接面对乾元镜的强烈白光,顿时被照得浑身冒出黑烟滚落在地嚎叫不已。
“乌阿卜都!”老地猴舞着短棒向前一冲。
短棒上那颗红得发亮的大珠子霎时红光大盛,一道光幕从珠而生迅速扩展开来,把它后面的地猴全部护住。
射来的光束被光幕一挡,马上凝成一束将珠子锁定。
另四个阵营也是快速冲出一人,手持法器施展秘术敌住射来的光束。
大光球射出的光束霎时变成五道,分别锁住了一颗红色珠子,一把黑色泥质小刀,一支水晶蛇形法杖,一节褐色树根,一支绑着黑石的斧形骨杖。
大光球上,五个小光球同时分离出来,沿着光束快速朝敌人轰去。
“轰!”
五人遭了光球一击只是身躯一晃,却是硬扛了分神镇魂的一击。
小白一人分击五人,轰出的光球威力自然大减,故此无法将敌人一招轰退。
她担心剑离伤势,不想和这些怪人多作纠缠,遂将真气催动猛地朝乾元镜灌去。
大光球一抖,再次分出五个小光球来,却是一大四小并非五个相同。
老地猴见状大惊,只因朝它轰来的正是最大的那只光球,看来小白还是选择了从地猴阵营的方向突围。
光球急速而来,眼看老地猴就要被光球轰飞,对面持泥刀的野人忽地空出一手朝前一捞。
洞穴地面瞬间一幻,一个宽厚的泥掌骤然浮起,朝手心的小白就是一握。
小白一惊,带着剑离飞身而起去躲脚下的泥掌。
高处的光球马上因真气不继晃动不已,五个轰出的小光球一缩,砰地一下被敌人法器打得溃散。
洞穴顶上的满天星光此时也是一亮,撒落的光芒化成千万条树根朝下方快速缠来。
与此同时,一个风旋在空中瞬间形成,将飞起的小白一下圈在中间。
小白被敌人施展五行法术一下从四面八方困住。
白剑驮着剑离自是无法使用,乾元镜又被顶上的树根纠缠着,通天绫则被早早祭出作为后着潜伏。
如此一来,小白身上只剩下一枚秘戒可用。
她毫不犹豫,心念一动已是使出风之力,想要借着这神通秘法冲出包围。
可风之力形成的风旋和周围的风旋一撞,两道风旋竟一下出现中和,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手持水晶蛇杖的扁头怪人惊讶万分,没料到这入侵者竟也会这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召唤飓风秘术。
他哪里知道,小白的风之力是储存在秘戒中的天地之力。
小白见风之力失效也是大惊,然而就这么一顿,下方的泥掌已是收拢成拳将二人围住。
她只得一拉剑离手臂使出遁地术,想要穿过泥掌出去。
可才钻入泥中,迎面便遇到一堵坚不可摧的铁石挡住去路。
转头才行几步,又是一堵铁石挡住不得前进,再转头还是被铁石拦住。
这地下的四面竟已经全都被死死封住,根本无法遁出。
小白无奈,复又钻出泥地,却被一个个从地刺出的石柱轰到中间。
她在躲避石柱的时候一个不慎,被逼得和白剑分开。
铁石趁机混在石柱中一阵乱轰,将他们推远隔开各自困住,
“阿离哥哥!”
小白大喊着以手作刀,不断劈碎石柱朝剑离冲去。
一道烈焰卷来,将她和石柱围住猛烈焚烧,顿时将石柱烧得通红且坚不可摧。
这烈焰正是和鳞甲狮虎兽异火相同的非五行秘法,没了法宝的小白被烈焰一烧,即刻现出不支的迹象。
她心念一动,只得将作为后着的通天绫召回抵挡。
可才刚抵住烈焰,四周又被挤压而来的石柱占满。
石柱再被烈焰一烧,便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牢笼,将中间的一团粉红囚住。
高处的乾元镜这回也是遇到了克星,被垂下的树根死死缠住脱不了身。
小白被困,本来还想操控乾元镜,逆转春生之力照死树根,再施展分神镇魂退敌。
可那些树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根须,其内蕴含的本源木属真气竟是无穷无尽,生命力更是强到吓人。
不管乾元镜如何逆转春生之力,都无法将周围缠着的树根照死。
既然乾元镜无法脱困,接下来施展分神镇魂退敌的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
小白有通天绫护身,虽然被困石牢,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边白剑驮着的剑离可没她这般运气。
怪人击落白剑踩住,也不理小白的歇斯底里,只管怪叫着在剑离周围站成一圈。
“乌沙啦!”银发怪人举着手中的树根一声怪叫。
“乌沙啦!”
“乌沙啦!”怪人们齐声喊道。
“佤萨,衣扑啊,吉屋衣哩乌沙啦。”老地猴朝银发怪人说了句话。
“吼吼!猞猁哑,耨比耨比。”持黑石骨杖的三角脸怪人一脸反对地朝老地猴吼了一声。
“佤萨,衣扑啊,吉屋衣哩乌沙啦。”他吼完也朝银发怪人说了句和老地猴一样的话。
“哔箜,耨比耨比!”持水晶蛇杖的扁头怪人一听他的话立即出声反对,“叽叽,吉屋衣哩乌沙啦!”
“佤萨,噢扑啊?”他说完,不忘朝银发怪人问了一句。
这个叫佤萨的银发怪人看样子是这些穴居者的总首领,他眉头一皱考虑了片刻,然后看着三人道:“衣扑啊,噢兜耨比乌沙。”
那三人不解,齐声问道:“佤萨,噢拉嗖阿嘎乌沙啦?”
“塔巴吽!”佤萨朝没有说话的持泥刀野人一指,“塔巴吽,噢科乌沙啦。”
“哈吼!”塔巴吽站正身子,朝佤萨一点头大声答应,然后扭头看向持水晶蛇杖的扁头怪人道:“汩卜摥,佤萨拉嗖,噢扑啊?”
扁头怪人汩卜摥朝他吼吼两声,“塔巴吽,佤萨吉噢乌沙特浓,噢科乌沙啦。”
塔巴吽不再多说,将泥刀一亮大摇大摆朝滚在地上的剑离走去。
然后一把抓住剑离的头发拉高,泥刀一横朝他的脖子就抹。
“嗖!”
一道赤芒从剑离身上激射而出。
塔巴吽大惊,将泥刀急急收回一挡,矮挫的身躯被血剑撞得向后倒去。
怪人们见状,大叫着纷纷出手。
血剑眨眼间伤了几人,终于还是不敌对方人多,被铛地一下击落踩住。
小白看到敌人圈子一乱,本以为是剑离转醒奋起反击。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刻就看到血剑被击落踩在脚下,这掀起的希望还没在心头停留片刻,马上又沉了下去。
塔巴吽降住血剑后吼吼大叫一声,仍是过去一把抓住剑离,泥刀朝他脖子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