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突然发现非但麒麟被问得瞠目结舌,周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便止住提问,朝众人笑了笑。
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麒麟等它说话。
“小白,我突然发现,你竟然比妖主岳山还厉害呢!我刚刚可是完全被你镇住了,你知道吗?”
小白轻咳两声,“嗯嗯!那是因为我比妖主好看的缘故吧。小麒麟,你方才和妖主的对话,怎么莫名其妙的听不懂呢?”
痴惑挠头道:“对呀,我也听不懂!妖主不叫你小麒麟,还能叫什么呢?”
“麒麟老哥究竟哪里和我们不一样?”
“小麒麟难道还能在缥缈海域修炼?”
“……”
其他人纷纷表示,也是无法听懂。
麒麟一脸无奈。
“其实,我也没能完全听懂岳山的话。当时我就想呀,咱们可不能被岳山这妖主的名头给唬住了!”
“所以,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就顺着他的话尾,也答些奇怪的话。没想到,竟然蒙混过关了。嘿嘿!”
众人哪里肯信。
小白道:“小麒麟,你说你也没能完全听懂妖主的话,那就是说还是听懂了一些。既然这样,你就将听懂的那些解释给我们听听呗。”
众人一致赞同。
麒麟没有办法,转而看着痴惑。
“小饕餮,你不是说,在缥缈海域里面,岳山能够听到我们的说话吗?”
痴惑也盯着它,“妖主刚刚才接见了我们,不会闲得还要来听我们谈话。而且,咱们这是正常说话,有什么关系呢?”
麒麟见推脱不得,“好吧好吧!你们说岳山哪句话不明白,懂的我解释一下,不懂的我也没办法了。”
它说着走到一处草地坐下,众人围坐在它的前面。
小白抢着道:“我先说,你怎么知道妖主叫岳山?”
麒麟看了她一眼,“我以前游历大陆,听到过一些关于南蛮大山妖主的传闻。知道他叫岳山,也不奇怪吧。”
痴惑道:“在南蛮,除了泽主,没有谁会直呼山主名讳。泽主基本不与山主直接来往,什么事都是下面的妖王传话。所以,现在的南蛮知道山主名字的妖精少之又少。”
“小麒麟能够在南蛮以外听说山主的名字,这可真的有些奇怪呢!”
剑离知道痴惑所言不虚,就算是军方收集的资料中,也是没有记载南蛮大山妖主的名字。
痴惑接着道:“小麒麟,第二个到我吧。你听到的那些关于妖主的传闻,是怎样的呢?”
麒麟看了糊涂二妖一眼。
“小饕餮,既然岳山连名字都这么神秘,我把关于他的传闻说出来,你就不怕这两只大嘴巴的讙兽到处说吗?”
痴惑扭头看了糊涂二妖一眼,“我相信他们不会乱说。”
“大王,我要是说出去一个字,就自己把舌头割了。”囫道。
“大王,如果我说了半个字出去,就把自己的舌头割了。”屠也道。
“屠,你根本就没想保守秘密是吧,这世上有半个字吗?”囫提醒他。
“啊?没有半个字呀!那、那我也说出去一个字就割舌头好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们。”麒麟道。
“传闻说,南蛮大山的妖主非常神秘,本体是一头朱厌,可不管修者还是妖精,谁都没有见过他化为人形的模样。”
“据说,这朱厌妖主狂暴时化出战斗形态,其形巨如山岳,眼睛变赤,双臂及地,四掌红若岩浆冒着腾腾火焰,身体会变得和岩石一般漆黑,坚硬如钢似铁。”
“传闻还说,朱厌妖主手中的法宝‘如意’棒,更是一把上古神器,大小随心,无坚不摧,一棒挥出,连时间都能被凝结变得流动迟缓。”
“而且,传说这如意棒已萌生灵智,能化虚为实,借天地灵气培育自己的灵体,自行修炼进化。”
“……”
痴惑一脸疑惑地看着麒麟。
“小麒麟,你刚刚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在南蛮,关于妖主的传闻就是这样的呀?这有什么稀奇的呢?”
小白闻言有些吃惊,“痴惑,难道你见过妖主变身为战斗形态?他的法宝如意棒真的萌生灵智了吗?”
痴惑挠了挠头看向小白,“妖主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使用过法宝了,更别说是变身成战斗形态。”
“但是,在南蛮,关于妖主的传闻的确和小麒麟说的一样。这个传闻,只要有些年纪的妖精都听说过。至于战斗形态,或许那些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妖精有谁见过。”
小白点了点头,没再出声。
剑离奇怪道:“痴惑,妖主化成人形时,不是白衣红裤、褐色皮肤、须发皆白的赤脚壮汉吗?难道你也没见过?”
痴惑一脸古怪地看着剑离,“大哥,妖主须发皆白皮肤褐色没错,也的确是赤着脚。但你说的白衣红裤,莫不是看错了妖主的毛发了吧?”
剑离愕然,“什么?毛发?不是衣服吗?”
麒麟嘿嘿一笑,“大哥,岳山哪有穿什么衣服,他就是一只魁梧朱厌的样子。你肯定是看错了!”
“他上半身毛白,在腰间过渡为红色。因为脸、耳、手掌脚掌都是褐色无毛,所以整个一看,就像是穿着白色上衣红色裤子,须发皆白的一名赤脚壮汉而已。”
剑离仔细一回想,然后一脸认真地说道。
“或许,我看到的白衣红裤,的确是妖主的毛发也难说。但妖主的神态、气度、和眼神,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人类无疑。而且,普通人类还不具有这般的神态与气度。”
痴惑笑道:“大哥,你第一次见妖主,有这样的感觉也正常。就是我平时看着妖主,也时常会感觉到就是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
小白道:“阿离哥哥,咱们别扯远了,让小麒麟接着说。它刚刚说的传闻,可没有提到妖主的名字呢!”
“嘿嘿,还是小白机灵!”麒麟道,“对,那个传闻并非重点,现在重点来了,各位可要认真听清楚。”
“当时,我在酒肆的角落睡觉,一边听那些修者说着南蛮大山妖主的传闻。无意间,却听见角落有人在低声说话。”
“那里坐着两名戴斗篷的男子。年长的那个道:‘这岳山藏在九层天宫这么久,当年的一方威名,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传闻了。世间之事,果然犹如白云苍狗,沧桑多变。’”
“另一个年轻的道:‘长老,您说那南蛮妖主叫岳山?’”
“年长的道:‘不错!圣教主曾在护法大人面前提起过他,当时刚好我在一旁听到了些。那可是南蛮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呀!’”
“年轻的怀疑道:‘长老,一头朱厌,有这么厉害吗?他还能压过鲲鹏妖王的风头?’”
“年长的得意道:‘青木香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岳山可不是什么朱厌。修者中传闻,南蛮大山妖主本体是头朱厌,只是表象而已。’”
“年轻的道:‘啊?不是朱厌?那是什么?’”
“年长的极力压低声音道:‘据圣教主话里的意思。那岳山,极有可能是一座山岳受天地灵气孕育,最后萌发灵智成精所化,和他的法宝如意棒本为一体。’”
“年轻的惊讶道:‘非生灵成精?圣教主通天之能,也不能确定他的来历吗?’”
“年长的道:‘不能!众所周知,无生命之物受天地灵气孕育成精,大都惊天动地。要么萌生灵智成为灵宝,要么拥有灵智成为通天妖精。这岳山,极有可能就是一个通天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