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离往棺椁的位置上看去,然后看了看脚下的石块,又朝旁边看了看。
他一跃飞到棺椁的上方悬住往下看。
果然,这个摆着棺椁的平台,连同棺椁下方的那块石块一共是九块,正是一个九宫格的形状。
“我明白了。”
剑离朝四周一看,将大厅的方向分辨了一个大概。
然后降到棺椁北边的石块中间气运双脚一踩,只听得石块下咔的一声响起。
他接着走到棺椁南边的石块一踩,又是咔的一声响起。
众人都不知道剑离明白了什么。
但见他接连踩响了两块石块,知道他定是摸到了解开这机关的要点。
“剑离,你发现什么了吗?”罗桀问道。
“你们看棺椁的两头写着什么?”
他说着又将西南和东北方向的石块先后踩响。
“写着十五。”
“对!就是十五。中间为五,边上一二三四对应九八七六,就是十五。”
剑离说话间,已经将剩下的石块按东-西、东南-西北的顺序全部踩响。
接着一飞而起,在空中朝棺椁一掌击下。
一个真气手掌,打在棺椁上向下一压。
“咔咔咔!”
在一阵隆隆的响声中。
棺椁内的玉棺往下一沉,石质棺椁里面现出一条向下的通道。
就在通道打开的同时,大厅周围突然响起一阵滚豆般的声音。
大片火光从大厅的四面八方涌出,纷纷朝石台包围过来。
“又是这些火焰鬼剪。”
“这群虫子里还有会飞的呢。”
“……”
“唧唧唧唧。”
谭小辛不用剑离吩咐,已经将火剪飞在空中镇住虫群。
说来也是奇怪。
这些火焰鬼剪,明显和火剪不是同一个虫穴的虫子。
可它们一听见火剪这响亮的叫声,都纷纷被它的威严所震慑,不敢靠近过来。
“我和小白开路,罗桀三个在中间,小麒麟和小辛殿后,咱们进通道去。”
众人答应一声,快速进入通道。
他们进通道后也没触发任何机关,一阵轰隆隆响起,入口复又闭合起来。
剑离查看了一番,确认虫子不能下来,这才放心向下探去。
这通道的宽度最多只能走俩人,没有台阶却一直倾斜向下。
小白祭起乾元镜走在前面。
罗桀三人将灵珠持在手上照着脚下,一边查看通道有没有异常。
“恶贼,我和你们拼了!”
通道下方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然后是砰的一声传来。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你这小子好不识趣!”
“我家官人肯听我言,纳小妞做妾,那是她的福分。”
“她跟着你能有什么好的?千年之后,怕是就要化作一堆黄土了罢?”
“要是从了我家官人,将来为我皇甫家生得孩儿,我一定待她亲如姐妹,将我的独门双修大法传授与她。”
“到时,我夫妻三人同修大法,共参长生,岂不美哉。哈哈!”
“毒妇,你,你们,不得好死…啊!”
男子还未骂完,马上却惨叫一声,显然是又遭了女子的折磨。
“是凶女人!”
“是青墨白!”
麒麟和小白同时道。
剑离也已经听清那男子的声音,就是南岭上院的青墨白。
他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
小白和麒麟马上也知道不妙。
既然这男子是青墨白,那么女子口中的小妞,岂不就是馨瑶吗?
他们瞬间明白,剑离为何这般着急,连忙也化作两道流光朝通道下方冲去。
罗桀四人见状,自然知道事情紧急,也是朝通道下方飞奔而去。
通道尽头是一道光幕。
穿过光幕,是一间大石室,石室两边都有通道。
剑离出现在石室的时候,青墨白正被一个紫裙女子踩着背部。
女子手中凝出一把冰刃,就像玩似的一下一下地刺着青墨白的四肢,地上满是鲜血。
“去死!”
剑离一声怒喝,拖着血剑一个瞬移就朝那女子砍去。
女子察觉到有人朝自己袭来,手一挥已经在身边竖起一道粉红色的墙。
“噗!”
叠力后的血剑砍在粉墙上,如同打在水中一般,剑上的力量竟然被一下卸掉。
粉墙卸掉血剑的攻势后一卷,朝剑离束缚而来。
却是一条粉红色的绫带法宝。
剑离一个瞬移,躲开绫带的束缚,从另一边又是一个横劈朝女子砍去。
女子绫带转回,将血剑险险挡住。
却也被逼得从青墨白的身上飞开,向后退了一丈多远。
剑离血剑一指,一记烈焰轰向女子。
同时一拉青墨白的手臂,大声喝道:“馨瑶在哪?”
青墨白用力睁开眼睛,一看来人。
马上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似的,“左边,快,快救她。”
“想救人?问过我没有。”
女子身影一幻,从烈焰的爆炸气浪前消失。
石室顿时出现一片粉红的颜色。
粉红迅速扩张,一下就将整个石室充满。
一束白光亮起,马上又成了一片。
石室中的粉红被白光一压,迅速后退。
白光乘胜追击,将粉红挤压到石室的一角。
“吼啊!”
一道声波朝着角落的粉红猛地轰去。
粉红被白光逼退的时候,剑离的身影已经不在石室。
石室中只回响着他冰冷的声音:“杀了她!”
在一个石室中,一个扎着大麻花辫的白衣女子,已经被逼到石室的角落。
她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拉扯得松开,此时香肩半露,雪白一片。
女子背靠墙壁,手里拿着一块冰刃对准自己的胸膛。
她一脸坚决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再过来半步,我马上刺穿自己的心脏,阿离和南院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面前的男子闻言连忙摆手道:“小娘子,你不要自杀,我不过来,我不过来就是。”
“你退后。”
“我退后,我退后。”男子说着退了一步。
他看着女子道:“我家娘子说了,你这身材好生养,如果给我做妾,一定能为我皇甫家生下孩儿,延绵子嗣。”
女子怒道:“滚开!谁要做你家的妾。”
男子看着女子,无奈地摇头。
“没用的,只要是我家娘子看中的妾,从来都没有跑掉过的。”
“除非你从了我,为我皇甫家生下孩儿,说不定娘子看在孩儿的面上会留你性命。”
“休想,我宁死不从。”女子歇斯底里。
“小娘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一想你的那个情郎呀。”男子道。
“我娘子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他被我娘子留在外面的石室,时间一长怕是要活不了了。”
女子脸上一红,“他只是我同门师兄,你们要敢伤了他的性命,国教和南岭上院都不会放过你们。”
男子看着女子一脸不信。
“不是情郎会那样拼了命地救你?”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口中的国教救不了你们,就算是掌管国教的教常此刻在这,他也不敢得罪我们。”
“只要中车府令大人说一句话,国教只能装作不知,而任由你被我夫妇抓去。”
“不可能,国教会保护我们的。”女子大喊。
“小娘子,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男子道。
“在帝国的朝堂之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棋子与工具罢了,你的性命在他们面前一文不值。”
“不!你乱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