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因齐再次一声哀叹:“算了,不说了,本王去准备兵马。准备攻魏。不过军师呀,你说,魏国那群饭桶,真的有这样的目光嘛?如何确定魏罂真的就可以攻赵。”
孙膑摇头:“这个,臣也无法确定。卫鞅能确定,或许,他看的比臣更远。反正,臣是怎么都想不通这一点,卫鞅怎么就知道,魏罂,一定会攻赵?不过我王也不用着急。攻赵,我们齐国救归救,也不用那么着急。让他们打个一年两载的,再救不迟。让两国都打的差不多了,再救!”
田因齐闻言哈哈一笑:“对对对,军师说的对。即便他们打,也让他们打个一年二年的,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救,嘿嘿……”
………………
王栋跟嬴渠梁出了稷下学宫。
王栋立刻道:“君上,你且回到栎阳镇国。且速速派出人马,由景监,速速带上良驹两千匹,粟米十万石。运输队伍要千人队伍,护送到赵国,卖给白氏商铺。记住,动静越大越好,弄的天下皆知才好。并且,放出风声,这是秦国送与赵国的联盟礼物。”
嬴渠梁一愣:“这是……”
王栋一笑:“彗星径天,刀兵动荡。然则,我秦国不能打。也打不起。所以,这刀兵之祸,只能引到别国。臣思来想去,赵国最好。只要魏罂攻打赵国,绝对会把齐国也拉扯进来。四大强国,三国混战,国力定然下降十年。届时,我秦国,至少能给我秦国挣来十年的喘息之机。”
嬴渠梁这才恍然大悟:“咳咳,大良造为秦国谋划,如此熬心沥血,嬴渠梁……”
王栋赶紧拱手:“君上,你我君臣,不必如此客套。请速速回国,另外,我以书信一封与魏国洞香春白雪,让他一定要暗中买下这批物资。金财用以支持秦国国库。”
嬴渠梁更加不好意思了:“咳咳,这,这太不好了。居然还要连累白雪姑娘……这么多东西,可得不少钱。两千匹骏马,十万石粮食,白雪姑娘有那么多钱嘛?要不,秦国可以先让白雪赊账……”
王栋大笑:“君上放心,白雪的财富,多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充十个秦国国库都够。无需担心。而且这些都是军需,无需担心销路。”
嬴渠梁:“咳咳,那好吧……谁让秦国穷呢,就委屈白雪姑娘了……”。
王栋微笑:“放心,不是委屈。届时,白氏商铺反而会因为这一批货物,大赚一笔。”
嬴渠梁闻言大喜:“如此甚好,本公稍显心安。只不过,这么栽赃嫁祸赵国,咳咳,秦国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哇。”
王栋呵呵道:“君上无需心有愧疚,孟轲在稷下学宫论战失败,对臣心怀大恨。跟他的弟子,做了赵国的客卿。赵种有重病在身,可能不日就薨了。估计是想临死前给儿子打出一段太平岁月,所以,接受了孟子的游说,已经跟芈良夫达成协议,联盟攻秦。此等恶国,何须怜之?”
嬴渠梁闻言哼了一声:“孟子老匹夫,空是一嘴仁义道德。居然也做这等灭国说客之事。那行,大良造啊,这让魏国攻赵,此事,怕是不好做吧?”
卫鞅微笑:“这正是臣要去做之事。时不我待。臣先去了。”
嬴渠梁:“大良造保重!待魏国攻赵之时,嬴渠梁在栎阳等大良造归来,我两共同与栎阳城搂饮酒,坐山观虎斗。”
王栋拱手:“臣定不辱使命!”
王栋跟荆南,飞马来到了齐国洞香春。
但是,王栋已经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一脸胡子的老头子模样。嗯,用了点化妆术。
这战国时代,虽然没有现在男变女的神奇化妆术,但是沾点胡子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王栋在等一个人,一个现在郁郁不得志,将来要名动天下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在魏卬身边当了一个下庶子。还不如当初王栋的中庶子。
可怜这个年轻人,空有一肚子兵法谋略和满身的功夫,奈何,在公子卬这等自诩一流名将的公子卬下面,被压的死死的。平常,顶多能干个跑跑腿,研研墨,扫扫地之类的小活。就这,还动不动招到公子卬的呵斥,真他嘛没用,连个地都扫不干净……
郁闷呐!
寅时三刻,公孙衍来到了洞香春。独自叫了一壶酒,看着洞香春内,一众士子谈论时政学术。当然,更更主要的话题舆论,则是齐国稷下学宫,孟子被卫鞅挫败,灰溜溜的连夜溜之的话题。法家,中兴。
王栋,俨然成了所有士子文人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是他们奋斗的目标。挫败孟子啊,勇夺魁首。此等荣耀,不枉为一回读书人。
公孙衍喝了个半醉,这时候,一个一头白发的老者,笑呵呵的坐在了公孙衍的面前:“哈哈,小兄弟,老夫出门出的急,没带酒钱。可否讨杯酒喝?”
公孙衍看了看这老头,挥挥手:“在来一坛楚酒。”
老者哈哈一笑:“楚女妖娆,大是美妙。然则楚酒绵软,恰如其君。饮之如入温柔乡,不思醉尔。老夫喜欢秦酒。凛冽!”
公孙衍看了看这个老头儿,尼玛,蹭酒喝,居然还挑剔?得了,看这老家伙不像穷人,穷人也进不了这洞香春。相逢即是缘呐。公孙衍一挥手:“楚酒不要了,来坛子秦酒。”
酒上来了,王栋也不客气,呼噜噜干了一大碗:“哈哈,好,好酒。感谢小兄弟赐酒。老朽向来不喜欢欠人任何东西,包括人情,也包括这一坛酒。这样,小兄弟,我看你眉宇之间,眉头不展,可是有难言之隐,无法倾吐。若是信得过老朽,可否畅言?老朽不才,或许可以为小兄弟解忧一二,也不好说。”
公孙衍看了看王栋:“就你这老头儿,酒都喝不起了,还要给我解忧?呵呵……”
王栋哈哈一笑:“如此蠢才,怪不得郁郁不得志。真是朽木不雕也。无怪公子卬不用之,当真明智也。”
王栋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