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韩博伦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苦
涩,一脸苦笑的说道。
“不跑?”
“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擒,坐以
待毙不成?”
韩承泽顿时好似雷击一般,全
身肌肉陡然一僵,看着一脸颓废的
韩博伦,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镇定!”
“我以前是怎么教诲你的?”
看着眼睛躲闪,好似六神无主
的韩承泽,韩博伦的眼睛中不由的
升起一丝不渝,有些不高兴的训斥
道。
“每逢大事要静心!”
“你这样六神无主,好似无头
苍蝇一般,能做什么大事!”
韩博伦鼻孔夸张,使劲的吸了
几口冷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
来。大声的呵斥道。
“静心!”
“静心!”
“静心!”
韩承泽听到韩博伦的呵斥,情
绪也是慢慢的稳定下来,眼睛中虽
然还是慌乱,但是脸色已经变得镇
定不少。
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我韩家世代在冥幽县,关系
早就盘根错节,就算王栋是县
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
将我们如何!”
“除非,他想要引起冥幽县动
荡。。。。”
韩博伦坐在太师椅之上,看着
眼前明黄色的茶汤,一脸自信的说
道。
“你确定北域匈奴首领已经被击
杀?”
韩博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韩承
泽,一脸认真的问道。
“这是自然!”
“我亲眼看着匕首刺入他的胸
腹,并且将他的内脏搅碎!”
“那种伤势,就算神灵出手,
也没办法护住他的肉身!”
韩承泽想到当时的情景,没有
任何犹豫的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
“死的好!”
韩博伦紧咬牙关,眼睛里陡然
流露出一道凶光,面目狰狞,恶狠
狠的说道:
“这也省去了麻烦!”
“如果他不死,你我父子就真
的要流落天涯了!”
“除了他。”
“没有人知道,我们和北域匈奴的
联系。”
“就算王栋心中有所怀疑,
也没有证据。”
“为父一会就给涿郡的大人写
信,在这种情况下,王栋如果胆
敢有所异动,就等着被弹劾吧!”
“可是。。。”
韩承泽看着面目狰狞的韩博
伦,还是有所担心的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
“自从我们祖上争夺王位失败
的那日开始。”
“我们早就没有了退路!”
“现在去北域匈奴,对我们来说,
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好在,这件事,我们做的还算
是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手脚!”
“就算王栋有心发难,他也
没有证据!”
韩博伦见韩承泽还有些不甘,
想说些什么。顿时挥手,将他的话
语打断,面目难看的说道。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韩承泽看着面目狰狞的韩博
伦,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惧怕
之色,仿佛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顿
时变得煞白。但还是如实的说道:
“有几个家丁!”
“还有负责联络的管家韩富
贵!”
“父亲你不会是要。。。。”
“富贵叔已经在我们家呆了几
十年了。。。”
韩承泽眼睛收缩,有些恐惧,
不忍心的问道。
“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处理
掉!”
“以后如果王栋查到他们身
上,就麻烦了!”
韩博伦的神情不由的一僵,眼
睛中也流露出挣扎犹豫之色,但是
最后,他还是重重的咬牙,恶狠狠
的说道。
“为了我们韩家!”
“只有牺牲他们了!”
另一边,冥幽县县衙:
“大人!”
“幸亏早有准备,里面穿了数
层内甲,否则小人今日真是难脱大
难了!”
百里财将身上显得有些臃肿的
衣服脱掉,露出里面厚实的内甲,
看着上面被卡住的箭头,顿时有些
心有余悸说道。
“也幸亏这支长箭上没有萃
毒,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
想!”
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
上顿时流露出愤恨之色杀气腾腾的
说道。
“韩家之人竟然胆敢勾结外北
域匈奴兽族!”
“在冥幽县县衙门前,公然袭
击大人。”
“大逆不道!”
“真是大逆不道!”
“大人,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
手,将冥幽县韩家连根拔起!”
“免得被他们得到风声,提前
潜逃。。。。”
“动手?”
王栋看着义愤填膺,一脸杀
气的百里财,眼睛一滞,脸上浮现
出一丝古怪之色,好似自言自语又
好似呢喃的一般的问道。。
“理由呢?”
“我们以什么理由,将家连
根拔起?”
“冥幽县本来就是风雨飘摇,
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将韩家连根拔
起,恐怕会引起没有必要的恐
慌。”
“特别是那些豪族,定然会人
人自危。”
“韩家勾结北域匈奴兽族,策划这起暴
乱。”
“并且悍然攻击县衙,试图谋
杀主官。这等大逆不道之辈,人人
得而诛之,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充分
么?”
百里财眼睛不由的收缩,震惊
看着王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道。。
“证据呢?”
“你说这次袭击行动和韩家脱
不了干系,甚至就是韩家亲自谋划
的。”
“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怎么能让信
服?”
“韩家是冥幽县的豪族,在本
地经营日久,虽然已经显示出衰弱
的趋势,但是关系早就是根支错
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没有
证据情况下贸然动手,除了打草惊
蛇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王栋想到今日的惊险,心中
煞气陡然升腾,眼睛也变得冰冷不
少,就连四周的空气温度都是陡然
降低,但是想到知北县现在的现
状,最后还是一脸的无奈。
“这!”
百里财的眼睛中也流露出犹豫
之色。过了半晌,他还是好似有些
不服气的说道: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他们不
成?”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
睛陡然亮起,激动的说道:
“北域匈奴武士首领虽然死了!”
“但是韩府的下人还在,只要
我们找到他们,一切就都会水落石
出了。。。”
王栋没有立即说话,眼神幽
幽的看着空中飘过的白云,好似思
考又好似抉择,过了半晌他才淡淡的说道:
“你认为,韩家可能让他们有
机会开口么?”
王栋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却
好似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泊一般,顿
时掀起惊天骇浪。
百里财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僵。
眼睛怔怔的看着王栋,嘴巴微
动,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能吧。。。”
“那可是十多条人命啊!”
“其中还不乏家生子,追随了
他们几十年的老人。”
“就算韩家在心狠手辣,也不
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皂衣的衙
役快速的跑入大堂之上。
“报!”
“报!”
“报告大人!”
“刚才韩家前来报案,说是因
畜生受惊,有一辆马车翻入悬崖沟
底,以韩家管家为首的十多位家丁
全部遇难。。。。”
“特来注销他们的户籍!”
“好!”
“本官知道了,下去吧!”
王栋虽然对这样的事情早有
预料,但是表情还是难以避免的一
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