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拙法峰没有传承?”王栋很是疑惑的问道!
“有传承!这是五千年前我得师傅所说的!不过……”说到这里张若拙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
“我师傅他临终前,只说了十六个字。”
“哪十六个字?”
“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巧若拙,拙法隐现。”
说完,张若拙留下一脸沉思的王栋便离开了!
这一夜,王栋盘坐拙峰之巅,强大的神识自眉心间那汪金色的小湖冲出,不断在山上探寻。可惜,他并没有感觉到拙法峰有什么异常,若说整座主峰就是一部经书,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很玄乎。
夜深人静后,前方那座刑法峰上的星光更加璀璨了,漫天星辉洒落,洁白透亮,像是有瑞雪在纷飞,又像是白玉在沉降,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星辰之力。
“咝”
王栋倒吸冷气,这样的传承太神妙了,如此多的星辰之力凝聚在一起,光辉璀璨,长期淄润肉身,肯定有着难以想象的妙处。
这让他有些眼热,此种修行法门有独到之处,怪不得刑法峰在法家被大力打压的情况下屹立百万载不倒,一百零八座主峰,实在非凡。
王栋心神平静,进入梦乡,任月华洒落,他侧躺在青石上,被薄烟笼罩,看起来空灵而出尘。
加入拙法峰有一个好处,此峰唯一的门人张若拙,根本没有时间与经历去调查王栋的过去。若是加入加入其它主峰,恐怕身份来历将像透明的水一般,要被查个清清楚楚。而且如果让他们查出王栋接连得罪十大家族中冯家,李家,白家三家以及大秦皇室,肯定会被赶出刑狱学院的!
第二日,王栋开始在拙法峰上探索,满山转遍,竟未现一棵灵药,没有看到一株灵根,跟荒山野岭没有什么区别。
“扑棱棱”
几只不祥的乌鸦呱呱大叫,从一株枯死的老树上飞起,让这片寂静之地更显荒芜。
他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荒凉之地会是传承百万年之久的刑狱学院的一座主峰,更是代表了法家最原始的传承。
午时,他回到山顶,破败的殿宇,院中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一只野兔从中窜了出来,这让他感觉相当的无言。
“砰”
他捡起一块石头,掷了出去,野兔应声而倒,火堆生起,不久后传出阵阵肉香,兔肉被烤的金黄油亮,油脂滴在火堆中出哧哧的声响。“拙法峰,枯藤死树,老鸦栖居,古宫殿宇,野兔窜走,真是……王栋自语道。
远处,破败的殿宇中,张若拙老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关注,闭上双眸,如枯木一般寂静了下去。
就在这时,有人嘲讽道:“一百零八座主峰,代表了刑狱学院一百零八种强大的传承。主峰之巅,最为圣洁,乃是传承重地,如今却尘火燃起,俗肉飘臭,唯有拙法峰独一份吧。”
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衫,看起来有些傲气的青年,驾驭神虹降落而下,头颅扬的很高,皱着眉头看向火堆。
“怎么,馋了,想吃?”王栋两字一顿,说的轻飘飘,面带揶揄之色。
蓝衣青年没有想到,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居然敢这样顶撞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大胆,主峰之巅,岂容你亵渎,可否知罪?”
“我说你是谁呀,哪钻出来的,莫名其妙。”王栋漫不经心,没拿正眼看他,自顾烧烤兔肉。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蓝衣青年向前走来,站在近前,俯视王栋,道:“主峰怎能生凡火,让俗肉飘臭……”
王栋很随意,不断在火堆上翻转兔肉,嘴巴不饶人,道:“香啧啧的兔肉,如果是俗臭,你那一身细皮嫩肉是什么,是臭皮囊吗?况且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蓝衣青年原本不过是随口讽刺一下,并没有其他想法,没有想到叶凡毫不惧他,不断揶揄,当下火气汹涌,喝道:“当然是认真的!此乃仙门圣地,岂容你在此亵渎!”
“这里一没仙子,二无神女,我亵渎什么了?”王栋把金黄的兔肉从火堆上取下,撕下一只兔腿,开始享用,不再理会他。
“你……胆大包天,在主今上胡为,有辱刑狱学院门风,罪不可赦。”蓝衣男子,阴沉似水,向前逼来,就要动手。
“你少给扣我大帽子,什么胆大包天,有辱刑狱门风,这哪跟哪啊?”王栋斜了他一眼,道:“别在我面前耍师兄威风。”
“我要将你拿下,送到律法峰接受处罚!”蓝衣男子冷笑,伸出一只手,就要向前抓来。
“等一等!”王栋拦住了他,瞥了他一眼,道:“你哪冒出来的?拙法峰的长老张前辈在此,都没有说什么,你是拙法峰的什么人,敢在此指手画脚?”
“身为刑狱学院学子,自当要护卫学院重地!”蓝衣男子,五指齐张,想真抓住王栋的脖子,将他拎起。
王栋向远处的破败殿宇内喊道:“张若拙前辈,拙法峰乃是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其他的主峰的弟子能否管束我等?”
“除却院长与太上长老外,其他主峰无权过问,一切由我等自己做主。”张若拙老人的声音传来。
“这么说来,他擅闯我批峰重地,犯下了不赦之罪啊!”王栋闪向一旁,躲过那锁喉一抓,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石,迅如闪电,重重的向前印去。
“啪”
板石狠狠的拍在蓝衣青年的脸上,他鼻口窜血,摇了三摇,旯了三晃,剧痛让其涕泪横流,险些拌倒在地。
“拙法主峰重地,胆大包天,有辱刑狱门风,罪大恶极,理应当诛!王栋反过给他扣了一个大帽子,右臂拴圆,手中板石接连拍在蓝衣青年的脸上,将其彻底砸懵,鼻血四溅,口水飞洒。
“啪”“啪”………………
蓝衣青年,被王栋活活的拍昏了过去,口歪眼斜,倒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