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韩承泽被王栋诘问,不由的
一愣,心中感觉不好,但还是下意
识的点头。
“讲完了!”
“你们呢?”
“也是和他同样的看法?”
王栋抬起头,环视四周,眼
睛和一个个儒生的目光交错,好似
随意,又好似诘问的说道:
“这!”
“这。。。。。。。”
一个个儒生的眼睛中流露出犹
豫之色。
他们本能的想要答应,赞成韩
承泽所说。
韩承泽的说法虽然并不是很出
彩,但也中规中矩,也是当前社会
认可度最高的。
但是不知为何?
他们心中都有着一丝淡淡的不
安。
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
王栋正在憋着坏,挖好了坑,等
众人集体入坑,然后在重重的打脸。
想到这里,儒生们下意识的交
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
到了一丝淡淡的担忧。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
是一个。
就连钱慎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难
得犹豫,他心中惴惴,大脑更是不
停的旋转思考。
哪里出了问题?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韩承泽的话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否则王栋不会露出这种似笑
非笑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本来想要张开的
嘴巴顿时好似被胶水黏住一般,能
言善辩的舌头也出奇的僵硬。
。。。。
“这?”
韩承泽看着鸦雀无声的诸人,
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震惊,以及惊
惧之色。
“你们这是怎么了?”
“都哑巴了么?”
韩承泽看着被王栋气势所
慑,好似被胶水封住嘴巴的众人,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难言的愤怒。
豁然伸出双手,将身前的一个
儒生抓住,用力的摇晃,歇斯底里
的大声吼道:
“你告诉他!”
“告诉他,我说的是对的!”
“你大声的告诉他!”
“他是错的!”
被他抓住使劲摇晃的那个儒
生,面色顿时变得赤红,眼睛中流
露出难堪为难之色。
他下意识的看向静静站立的王栋。
王栋眼睛圆睁,空中的龙气
好似丝绸一般垂下,和他自身的气
运融合在一起。让他的全身上下有
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这种威严!
好似高山,又好似大海,更好
似国法熔炉,让人内心有着一种说
不出的屈服感。
仿佛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那
么的卑微。
不论他们如何的挣扎抵抗,到
最后,都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看着好似天地一般威严,好似
山峦一般厚重的王栋。
那个被韩承泽抓住的儒生的嘴
巴微微的蠕动,想要说点什么,但
是最终他的嗓子里还是没有发出丝
毫的声音。
“懦夫!”
韩承泽将那儒生重重的推到一
边,用手指指着四周,声音中充满
不屑的大声咒骂道:
“懦夫!”
“你们都是懦夫!”
。。。。
“真是可怕!”
“王栋气度森严,全身上下
有着一种难言的威严。”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让
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好似高山!”
“好似湖泊!”
“好似天地,好似国法熔
炉!”
“民心似铁,国法如炉!”
“别说是这些没有见过鲜血,
没有经过历练的儒生,就算是某家
也差点被他夺了心神,慑了胆魄!”
一身黑衣隐藏在黑暗中的中年
入,看着王栋满脸威严的站立,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赞叹之色。
更有着说不出的忌惮!
“大势已成!”
“王栋真的是将书读到骨子
里了!”
“否则身上不会如此重的威
严。”
“这样的人必定不能留!”
“否则,迟早是大匈奴帝国的祸
害!”
“大人说的是,不知为何!”
“小人见到现在的王栋,心
中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惴惴。”
“身上更有一种被压迫,枷锁
的感觉!”
“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不敢
和他为敌的感觉。”
“大人!”
“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个穿着百姓服装的武士看着
满脸肃穆的王栋,眼睛中也流露
出忌惮之色。小声的请示道。
“此人不能留了!”
“找个机会。。。。”
中年人眼睛不停的收缩,手掌
在脖子上做出切割的姿势,冷声说
道。
“诺!”
那个武士也聪明人,没有再说
什么,只是重重的点头。
“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
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
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
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
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
中实无一策。且如扬雄以文章名
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
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王栋不知道北匈奴域武士的密
谋,他挺直腰板,眼睛直视众人,
脸上升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好似有
些嘲讽的说道:
“尔等虽然善于翰墨,皓首穷
经,但皆是小人之儒!”
“在吾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不堪一击!”
“这!”
“这!”
“这!”
不论是钱慎,还是韩承泽脸色都不由的大变,其他的儒生更是如
此,甚至表现更为激烈。
他们的眼睛不由的收缩,眼睛
中流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什么!”
“他在说什么?”
王栋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在
所有人的耳朵中却好似黄钟大吕一
般。更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
颗巨大的陨石,顿时掀起滔天骇
浪。
“小人儒!”
“他竟然骂我们是小人儒!”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个儒生顿时面色大变,好
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发顿
时炸起。更有人鼻孔扩大,眼睛圆
睁,显然已经怒极。
但是,更多的人,眼睛中却流
露出思索之色。
正如王栋所说,他们除了工
笔翰墨,春花秋月之外,好像还真
没有做过什么对国家有意义的事
情。
“哼!”
“你们是不是感觉特别的生
气,特别的不服气?”
王栋环顾四周,看着一脸愤
怒,好似斗牛,又好似被踩了尾巴
的野猫一般的儒生,嘴角不由的上
翘,流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不论你们承认还是不承
认!”
“你们都是一些卑微的小人
儒!”
“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安
抚黎民。能做的不过是风花雪月,
无病呻吟。”
“尔等不是小人儒,又是什
么?”
“这!”
“这!”
“这!”
韩承泽等人被王栋训斥,脸
色顿时变得僵硬,身体更是不由自
主的后退。有心反驳,但是搜尽肚
肠,也不不知如何辩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