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申说到这,连庞涓和龍贾,都看了太子申一眼。
唉,这无能的太子,居然都尼玛比这大魏丞相强那么一点点……
这真是,真是一个杯具呀……
公子卬闻言,彻底的哑口无言。太子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回,又在他父皇魏罂面前,漏了一把脸,嘻嘻。虽然,他这些东西,都是上回听龍贾和庞涓谈论军事的时候,记住的那么一点点,但是,对付他叔叔公子卬,足够了……
魏罂看着太子申如此有长进,心中大喜,暗道:“我儿果然不错……”
但是魏罂不是糊涂蛋,他知道他的弟弟和儿子,是什么货色。真打仗,凭着他弟弟和儿子,魏国早完蛋了。打仗,还得靠龍贾和庞涓。
所以魏罂看向庞涓:“上将军,打仗,你最有发言权,谈论谈论你的看法。今天,大家都必须给本王说出点东西来。懂嘛?”
庞涓本来真是不愿意搭理这事儿。
堂堂大魏,居然看什么天象,来决定战事,还是一统天下的大战,这不是扯淡嘛?这得是有多蠢?庞涓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魏国虽然国力现在是天下第一,但是,根本就不具备灭六国统一天下的实力。
所以,本来庞涓打算不参与,但是他转念一想,一统天下大战,固然是行不通的。但是,借此机会,实施自己心中目的,逐一削弱六国或者灭一国,还是可以办到的。这等于变相实现心中目标。
如此想来,可以利用魏罂、魏卬、魏申这几个家伙的野心,实施军事行动计划。
于是庞涓决定,这一回,接着他们所谓的彗星径天的惑众妖言,实施心中雄伟的计划步骤……。
庞涓师出鬼谷,乃是兵法大家,虽然不是十分明了治国之策,但是,万剑归宗。庞涓在兵法上的造诣,在这个世界,几乎是天下无敌的状态。
当然,这无敌状态,是要除去不跟两个人交战才行,一个孙膑,一个当然是“卫鞅”。
庞涓在兵法上的造诣,使得他的目光非同常人。虽然治国的道理,他不是很懂。但是在这乱世,治国的道理,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你灭了我,我灭了你,谁厉害谁就强大。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朝堂之上,公子卬和太子申这两个酒囊饭袋风头出的差不多了。魏惠王注意把注意力转向他庞涓了。
庞涓素来要做一个千古留名之兵家圣贤。就像是孙武那样的人。但是,庞涓觉得,孙武有点不行,打的仗不多。真正的千古名将,应该是功绩傍身,方才千古留名不虚。
似这惶惶乱世,天下分成几十个国家,要是被他庞涓一手收拾掉,建成大一统之国,那么,他庞涓必定千古留名。乃至,万古未见之兵家之圣。兵家名士,谁与争锋?
这才是他庞涓的平生夙愿!他庞涓,要成为兵之圣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至圣。让以后史书,提到兵法,都提到他庞涓。
这,就是庞涓自以为的人生的意义!
至于说,庙堂之上的权谋啊,廷争啊,勾心斗角啊,争权夺利啊,等等等等,他庞涓没兴趣。只要你能让老子打仗,就行了。此生之愿,只在成圣,兵家之圣。
公子卬和太子申两个饭袋争吵的差不多了,魏罂终于知道正事儿得问他庞涓了。
庞涓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我王,臣有三策,可供王上定夺。”
“居然有三策?”
魏罂大惊:“不愧是我大魏上将军,就是不一样,庞涓你速速曰来,与我一听。”
庞涓拱手:“大王,上策,灭秦为先!此次恰好楚国江乙来到,此乃天赐良机,我二国合兵,一举灭秦。是为上策。秦国与魏国犬牙交错,纠缠了好几十年,积怨极深。几次灭秦,均不成功。嬴渠梁更是怀恨在心,必须灭之。”
“大王,我大魏要横扫天下,东出中原,就得必须先把这根钉子拔掉。目前,秦国有卫鞅变法,已有小成。但是,毕竟羽翼未丰。军力未强大起来。我王,我等正好趁变法年幼,将其扼杀。灭掉卫鞅。我王,臣锥心尽言,这,是大魏最后一个灭秦的机会。”
“若是我王在放纵卫鞅在秦国变法几年,那么,几年之后,秦国的强大,将会势不可挡。届时,大魏要灭秦,必将花费更大的力气,还未必可以成功。所以,我王,臣之上策,倾尽全力,哪怕动用魏武卒,也要灭秦,灭卫鞅。不然,到时候,大王必定后悔。”
庞涓的进言,魏罂不敢不仔细考虑,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在权衡利弊,分析天下形式。究竟,先灭哪一国更合适……
且说孟子,在齐国稷下学宫受辱之后,被羞辱的连在白天露面都不敢了。只好趁着夜色,赶着他的十三辆轺车,偷偷摸摸的出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争鸣堂一战,王栋真是让他儒家,让他孟子,彻底的名誉扫地。
孟子并不是傻子,他知道,稷下学宫一败,他儒家,至少,至至少,百年之内,是休想在有中兴之日了。
儒家,折腾了几百年,可下到了他孟子这,见了点起色。结果,王栋一席争辩,让他儒家,彻底完蛋。在这大争之世,没有了立足之地。
孟子对王栋的恨,恨之入骨。
当夜,他跟弟子万章公孙丑等人,离开稷下学宫。
万章等人一脸的灰色:“师父,我们,上哪……”
孟子散乱着头发,也没有道骨仙风的样子,两眼茫然:“哪?哪都去不了了。找一静院,静默修学。儒家,蛰伏百年……”
“师父……”
弟子们一阵悲戚。
万章愤然呐喊:“儒家,就这么被那该死的卫鞅给搞完了嘛?师父,我等不服……”
孟子哀叹一声:“时也命也,不能争也。可能儒家之劫,尚未结束吧。牢记师父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说到一半,孟子的眼睛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