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发持剑微风间,横刀路见荡不平。
第四超山与第五逸山之间有着九山城最大的一平坦地势,福运酒楼,整个九山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只见宽广的十开门的红色灵木制作而成的气派门面,上一红色巨匾描刻有福运酒楼四个金字,九层高的楼体还嵌有诸多灵石,散发淡淡的荧光,排列成特殊的图案,组成有聚灵聚云聚气的简易阵法。色彩斑斓似锦布包裹,如一幅幅秀美的山水画作,在淡淡的似流动似静止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第五层本应安静的楼层此时扬起一阵悠扬婉转的似胡琴般的声音,还有似竹笛的空灵悦耳声旋转。一衰老无目老者与一孱弱稚嫩幼女正认真演奏着。
“吴飞,你今天找我们来干嘛了?”一锦袍少年斜椅着脚踩木椅,斜视着吴飞似笑非笑的说道。
“当然是有要事相商。”吴飞赔笑般的说道,似对眼前之人颇为忌惮。
“现在人都齐了,你还不说什么事。”又是一黑袍华服的英俊少年说道。
“嘿嘿,还是等这曲子奏完再说吧。”
“你们都出去。”一少年扔了几块灵石掷向老幼二人。
“哎,那小丫头留下,你到我这来。”一面色苍白的肥头大耳体型臃肿不堪的少年紧盯着那孱弱幼女笑着道。
“这位大人饶了小女吧,我二人卑贱,只会演奏些不堪的曲目,实在伺候不了大人啊。”那无目的老者听了立马将小女藏在身后,跪地哀求道。
那小女也被吓的躲在老者身后,不敢抬头。看着老人的不停的叩头,只是一下子,泪水便润满眼眶。
“哼,费什么话,小爷看上你家丫头是你修来的机缘,你还不甘为鹰犬,好好伏在本少的脚下,好好侍奉。”那肥脸少年盯着那小女,抿了一口酒。
“不错,能被刘少看上,你也算幸运了。”一旁看戏的一少年道。
“哈哈,老东西,你还不将小美女交出来。”一少年看着无目老者慌乱的不断的将小女往外推。
“哈哈…”一屋子众人围着老幼两人,看着他们的哀苦挣扎似是天大的乐事。
“刘少,今日要不就算了,接下来还有正事呢?”陪同的吴飞看着两人,举酒带笑的对那肥脸少年敬道。
“哼,吴飞,吴天怎么不亲自过来,让你过来,莫非他也寻得了一小美人,怕被我看见。”
“哈哈,刘少说笑了,九山城的美人不都被您收了吗,哪还有什么美人。”吴飞听着那刘肥阴阳怪气的样子,强自摁下心中怒火。要是天哥在这,你还敢说这话,我跟你姓。
“依我看,着小丫头不过普通姿色,配不得刘少。”这时,一旁有人笑着。
“嗯,这也是,不过不就是玩个新鲜吗。”那刘肥说完一众又是哈哈大笑。
“哈哈”吴飞见此也是端着酒无声的笑着,不再说些什么。
“嘭”的一声,一阵惊呼大叫声,原是那无目老者在与侍者的推搡中被扔下了五楼,不仅如此,还差点砸中了一名武者。
那武者也是一暴脾气,见被一老东西吓的一跳,顿时觉得脸面无光,照着那奄奄一息的无目老者就是一脚,直接又是令其飞出去老远,彻底咽了气。
“啊,爷爷”众人紧接着便听见一声痛哭声从五楼窗户传来,见到一小女不断的嘶叫着,似要从楼上跳下。
不过,又很快被几人拖走,尖叫声也渐渐隐藏。
“放肆”这时一声路中传来一声大喝,众人只见一赶路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白色衣袍略有灰尘,不过却也有不凡。通天冠束发,金镶玉带束腰,悬挂着的玉佩也是精致。
此时那满脸正义的脸上尽是怒色,看了看那五楼的窗户,背负的双手又直指着那名武者。
少年一个腾跃,直接来到那武者身边,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那武者被突然的暴喝震住,接着便是被一血色包裹的拳头击中,大叫一声飞出去老远。
“好,公子好样的。”
“不错,打死这泼皮。”
“……”
周围的一种吃瓜群众一阵欢呼喝彩。
那少年不再管那武者,而是几个跳跃,踩着福运酒楼的如玉瓦砾直接从五楼窗户跳了进去。
没过多久,“嘭,嘭”楼下的一众只是隐约的听了几声声响,又是一道身影从五楼的窗户掉落。
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的那位英俊少年,只是那少年的头颅早已破碎,睁着的双眸灰暗无光。
一阵得意的长笑,楼下的一众当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九山城守卫的到来,这里才又是喧闹嘈杂起来。
而此时的五楼却是平静异常,一众吃喝有说有笑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吴飞,你今天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错啊,赶紧说,说完了我还着急回去呢。”那刘肥最为着急的应和道。似兴奋的眼神不时的在一旁被绑的结实的小女身上扫过。
“咱们九山城除了城主府外,就属咱们五大家族五大势力了,说是九山城半个主人也不为过吧。”吴飞起身道。
“不错,咱家老祖宗交代了,在这九山城,除了城主府的人不能惹,其他的我张家皆不惧。”一名为张风的少年得意道。
“不错,我郑凡又惧过何人。”
“哼,郑凡你被我揍的日子怕是忘了。”
“陆羽,要不是因为你哥,我会惧你。”
“屁,你是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欺软怕硬罢了。”
“你妹,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
“实话告诉你们,千蝶谷的程蝶衣到咱九山城了,似剑楼也有人来了。”吴飞见他们无故的争吵,直接进入了正题。
“千蝶谷的程蝶衣!”那刘肥最先惊呼。
“不错”吴飞肯定道,众人陷入了安静。
“蝶衣仙子在哪?”那刘肥最为激动道,腾地一下起身,拉着吴飞的衣服追问着。
“等一下,吴飞,你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你会好心告诉我们这些?”一旁的张风询问。
“哼,不瞒你们说,我是吃过苦头了,才来找兄弟们帮帮找回场子,帮咱九山城找回脸面的。”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原来是找咱们当棒使了。”
“不错,就看诸位兄弟是否肯卖兄弟我一个面子,为咱们九山城武者争口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
“哎,那日拜访程蝶衣,怎料她故意为难,布置一门阵法,兄弟我连个面都没见到,便灰溜溜的出来了。”
“你就是破了阵法,也见不到那程蝶衣真容,据说那程蝶衣为千蝶谷谷主的传人,虽年幼,不过天资非凡,身怀血妖凤蝶血脉,注定是圣子级别的天骄,深的谷主喜爱,赐予了珍贵宝器一千幻粉纱,寻常人根本难见真容。”
“不过,你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也是真丢了咱九山城的人。”
“就是”
“不错”
“哼,你们比我好不到哪去,此来不就是召集各位想想办法吗。”
“哼,商量个屁,你只需告诉我们蝶衣仙子的住址,其他的我们自己就搞定了。”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别怪我没跟你们说,倒时候丢了人可别怪我。”
“行了,吴飞,别假惺惺的了,你不就是想看咱们丢丑吗,别人不知道你,咱们还不知道。”
“可惜啊,咱们不是你这个草包,到时说不得得到蝶衣仙子的青睐,从此一飞冲天,龙凤呈祥了。”
一众又是嬉闹着下了场,一旁的酒楼侍者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酒楼门口,现在依旧还有许多人聚集着,不时地指指点点的看着楼内。突然,就看见集体下来的吴飞大少们,街面众人迅速的闪避,一下子又空旷了起来。
……
谭中的游亭中,大少们集中在这里,眼睛盯着那程蝶衣的小楼。
“诸位,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哼,等着吧。”
众人中,除了那刘肥肥头大耳,其余的张风,郑凡,陆羽三人皆是一副好皮囊,整理整理衣衫,扣响了小门。
不出吴飞的意料,院子光芒升起,小门自主打开。刘肥第一个抢着进去,张风郑凡他们也紧随其后。
进入其中,仿若进入一花谷,五颜六色的花在风中摇曳,无数五彩斑斓的灵蝶随之翩翩起舞。随着他们的不断的前行,无数妖蝶起舞,遮挡住了往后的退路。
“咦,那是?”刘肥突然看见不远石凳上坐着一女子背影。
鲜艳的薄衫包裹,隐约露出似玉的白润肌肤,如鹅细颈。当即,刘肥走不动道了,下意识的就伸手抚摸。可是刚一接触,便嗅得一阵香风,美人化作一巨大的妖蝶,吓得刘肥当即后退警惕。
一阵花蝶舞动,一道飓风般的气卷将刘肥送到入口处,示意他出去。可是刘肥哪里愿意,再次继续前行,只不过,场景却完全变化了,不再如之前的一样安静,而是无数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妖蝶挡路。
不甘的刘肥只好提起拳头,运转周身气血,坚持前行。一路上似蛮象嘶吼,轰鸣不止。
不过,很快,刘肥便被一巨型的火红妖蝶狂扇的鼻青脸肿飞出小院。
而另一处的张风他们同样如雾如迷,转了不知多少地方,仍是无法破出阵法。三人联合强攻,同样引出一巨型妖蝶,左右夹攻下,仍是不敌,不久后被一阵卷风送出。
不过,几人的样子比刘肥要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