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过去,一直都波澜不惊。
而这一日,花花也苏醒了过来。
“哥哥,这是什么地方?”花花揉着脑袋,回忆着。
“这里是观澜城里。”秦凡检查着花花的情况,已经基本痊愈。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突然发现花花的面颊泛红,眸中狡黠。
“没,没什么。”似有结巴。
“哥哥,我睡觉的时候没乱说什么话吧?”
“没啊,怎么了?”
“那就好,没事没事。”似放松的摆了摆手。
“主人。”这时,秀秀欠身而来。
“她是谁???”花花咕噜一下爬了起来,小手指着秀儿,似气愤。
“呃,她是,”秦凡一时间不好说,说什么,奴隶?,仆人?,战利品?
“我是主人的仆人。”倒是秀儿恭敬道,看着花花也有好奇。
她已经看见过很多次花花了,只是她一直都在大呼吹泡。
可花花即便年幼,但周身有股令人臣服般的威严气势,虽然娥眉樱唇,似梅桃般的可爱,但依旧让她不敢放肆,更别说花花身上似有似无的气息还令她很是着迷。
“哼,哥哥太猥琐了,趁我睡着了,就找女人胡来。”花花暗自嘀咕。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胡言乱语。”秦凡头疼。
“哼,本姑娘钟灵淑秀,仙慧自通,什么不知道,你就是想女人了!”花花双手叉腰,朱唇翻飞,显得气势汹汹。
“主人想要什么,秀儿都可以满足你的。”秀儿一旁傻傻的煽风点火道。
“哼,烦人。”花花听了当场跑开。
“哎,不许乱跑,这里很危险的。”看着花花坐着一处石头背面,没有走远,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不许乱说话。”几天下来,秦凡也知道秀儿的遭遇可怜,也不好责怪她。
“是,主人。”
“不是不让你叫主人的吗?”秦凡揉眉。
“可是主人就是主人啊?”秀儿有些呆傻。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花花身边就行了,正好我也不需要别人照顾。”
“主人,你是不是嫌弃秀儿了?”当即立马,秀儿眼眶红润,垂泪欲滴。
若不是秦凡了解她,只怕还真的以为她是装的呢。
“啊,哥哥,果然,你有了外人,就不疼花花了。”这时,石块后面蹲着的花花也是抱膝哭泣着。
“造孽了!”秦凡眼皮直抽,心烦意乱下,迅速的闪身下山去了。
“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许乱跑。”只留下一道声音回响在山顶。
山脚下,果然,由秦凡吩咐,血腥腌臜皆是清理干净,血铜也老实的盘膝山脚,静静的待命。
“主人。”刚一看见秦凡,血铜就躬身行礼。
“怎么样,伤势痊愈了?”感受到一股全新的气势,似还有增长。
“正是,这还多亏了主人的宝药。”
“无妨,毕竟你是我秦凡的仆人。”有意无意,秦凡语气平淡。
“是。”血铜平静。
“随我下一趟山,我要仔细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还有,你最好收敛一点。”秦凡带头先行。
“是,主人。”血铜周身武袍紧缩,勾勒出一身劲装,全身的气势也是蛰伏大半。
赤血酒楼作为秦凡的第一站,他最喜欢边吃东西,边打探消息。
“小二,将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来一份。”身后血铜似有阻拦,但犹豫着又是退了回去。
“好咧,稍等。”
“老周,吃完去哪里赌一把啊?”有武者声音逐渐凸出。
“随你,到时候咱们一起鬼手哪里去。”
“老马,吃完咱们去哪里找女人啊?”
“当然是去妖妖哪里了,轮也轮到她们了。”
“前些日子碰上个油猪,待会儿咱们去捞他一把。”
“……”
“你们这里除了吃喝嫖赌,就没有其他事了?”秦凡听了直皱眉。
“还有啊,杀人放火,掘尸盗墓。”血铜开口。
“客官,您的东西好了。”这时候,小二端了一盘吃食过来。
“你他妈的是在耍我?”秦凡看着桌上的吃食,暴怒的直接拎起小二。
“哎呦,小子,你找死不成,敢在咱们赤血酒楼找事?”小二不过气海武者,气焰却是异常的嚣张。
“什么事?”这时,数位魁梧的汉子立马就围了过来,每一位都满是杀气,疤痕狰狞。
“老大,这小子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小二叫喊。
“宰了。”众人齐手就朝秦凡杀来,没有丝毫顾忌。
“杀。”秦凡也是下令。
下一刻,血铜化作一道红光,穿梭在众人其中,只是单手为爪,一个一个就被活生生的开了瓢,鲜血脑浆崩离。
“好,漂亮!”
“兄弟,再多来几下。”如此血腥场景,周遭众人竟然丝毫不怯,倒是兴奋的厉害。
“好胆,我赤血酒楼,也敢有人放肆!”
突然,一阵妖邪威压而来,又是一道身影闪现,周身有如蜘蛛网般的规则力量呈现,来人居然是一內圣武者。
而此人只是开口,这酒楼的其余武者就尽皆散去,像是害怕。
“哈哈,赤血老魔又出现了,待会儿能看见魔蛛食人了。”门外有人叫喊。
“胆敢以幼婴为食,简直是丧心病狂。”秦凡看着赤血老魔,心中反呕。
“哈哈,小子,你是第一次来我赤血酒楼吧?”
“我赤血招牌就是幼婴,此内含一口先天气,虽是薄弱,但对我等修行可是大有裨益,你小娃不懂我可以原谅你,只是你必须一口一口的吃了他才行。”赤血老魔似得意。
“呵呵”秦凡看着周遭看热闹的,看着赤血老魔,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全都杀了。”
下一刻,血铜周身气势大起,一股鲜红弥漫周边,猩红之间似一方小世界,众人纷纷倒地,被瞬息镇压。
“半步王者???”在场众人也只有赤血老魔可以反抗,只是其周身织网缩小,显然也是压力不小。
“血屠之刃。”血铜单手划落一道红光,下一刻,周边众人皆是被狠辣枭首,其中大多数武者还苟延残喘着,意图合体逃离。
可惜血铜完全不给他们机会,又是挥袖,一巨大魔脸虚空凝聚,尽情着汲取着血气肉身,到了最后,全都被吃空。
见此情形,秦凡心中矛盾,这样一来自己与他们何异,可不这样做,谁又能令这些歹人伏魔。
“你,你是血屠大人。”赤血惊惧之中,下跪匍匐。
“大人饶命啊,赤血有眼不识,还请大人恕罪啊。”赤血在颤抖。
“主人?”血铜转头询问秦凡。
“杀!”秦凡深吸了口气,随即目光坚定。
没有犹豫,血铜近身而去,抬掌为刀直斩赤血头颅。
可存亡之际,赤血又哪里肯束手就擒,周身一团光芒升起,一巨大的妖蛛嘶吼而起。
八爪之上,有规则力量缠绕,此人竟是领悟特殊规则的天才人物。
可毕竟境界相差太大,內圣二层的赤血如何也抵不过血铜的厮杀,几招不到,巨蛛八爪皆被斩没,周身的气势也是一降再降。
最后,赤血被枭首。
“主人。”
“走”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血铜,秦凡抬脚离去。
“你掌管的地方有多大?”山脉之间,高空之上,秦凡俯视着。
“这周边的数十里山脉皆是。”
“那东侧那边的地方呢?”
“那是狂刀的地方。”
“狂刀?”
“是,百十来岁,虽然只是內圣六重武者,但他领悟有狂之刀意,就连我都败过他一次。”血铜掀开衣服,胸膛之上,一道肉痕贯彻心口。
“也幸好此人醉心刀道,否则恐怕就没有我这片血屠山脉了。”
“南面呢?”
“南面一片是由肠断与吴蚕两人占据,虽是內圣五六层的武者,但他们功法怪异,双修合击之术更是难缠,我与他们对碰数次,也没有分出胜负。”
“西处呢?”
“西处是一帮修佛的掌管的,只是他们似乎不愿与人动手,每次去我都无功而返。”
“修佛的。”秦凡眼中有精光闪过。
“是,而且,其中还建有一座千佛寺,其中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似乎是来观澜受苦修行的,个个都虚伪的狠。”血铜谈起千佛寺似有怨气,估摸着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赤血酒楼,没过多久,倒在原地的赤血伤口之上有一道红光消失不见,不久,身首分离的残躯竟是悄然融合,恢复了起来。
“呼”赤血反身跪地,面色煞白,望了南方一眼,没有丝毫停歇,迅速的闪身消失。
没过多久,整个血屠领地沸腾了,他们的血屠大人居然已经沦为人仆,还是一位十四五岁孩子大小的奴隶。
一时间,血屠领地的聚众纷纷,像是在密谋,以及有选择的投靠。
一处洞窟之中,硕大的山腹硬是被挤得严实,其中数百体窍,数十孕灵全都盯着静坐的一道消瘦身影,似期盼。
一处密室,数位內圣强者齐聚,饮杯接血,合力谋划着什么事情。
往返途中,虽然没有刻意宣扬,但秦凡早已得知被人盯上,只是也没有着急,而是戏谑般的饶足了一大圈才返回山顶。
最后,更是吩咐血铜驻守山脚,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