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刚刚有个小孩儿去钟离明家了!”
巡逻队员大吃一惊,大喊道:“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进他的家啊!还是在他回来的情况下!威西城里应该没有钟离明熟悉的人了啊!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我们队长!”
半个时辰过去了,十几个巡逻兵还有三个巡逻队长,来到了钟离命绝家的门前,最前面那个强壮的汉子用力推了一下锁住的门,整个门框脆弱不堪,被他拿在手里走了进去,怒气冲冲将手上的门和门框扔在了地上,却发现钟离命绝在院子里悠闲的割草。
这个推门而入的男人质问道:“钟离明,是不是有个孩子来你这了?他在哪?”
“孩子?什么孩子,我不知道啊,咳咳...我也刚回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有事就说事,拆我家大门干什么?”钟离命绝放下手中的镰刀,驱散在自己附近飞舞的苍蝇,虚弱的回答道。
这个壮汉本来怒气冲冲的,但是被钟离命绝这么一问,反而有点尴尬,看了一眼被自己拆碎的门框,转过头问身后的巡逻兵,道:“你确定是一个小孩儿进这里了吗?”
那个巡逻兵走了出去,问那个年轻的女人,问道:“你确定一个小孩儿进钟离明的家里了吗?”
“我确定,我还劝他离那里远一点,但是那个孩子没听我的,进去了。”那个女人回答道。
巡逻兵跑回壮汉的身边,对他说道:“确实看见了,还劝他不要进来,但是那个孩子没听,所以她才找我怕发生意外的。”
这壮汉将扔在地上的门板抗在肩上,当做武器威胁的说道:“那个孩子在哪?是不是被你杀了?”
钟离命绝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割除院子里的杂草,随手将手中这一把杂草连根拔起,扔到一旁,拍了拍胸口,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咳咳咳...我不知道什么孩子,我也没看见什么孩子。”
壮汉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对钟离命绝说道:“有人说有个孩子来你这里,我就想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钟离命绝摊了下手,回答道:“我也说了,我没看见什么小孩子,我也不知道什么小孩子,这个门我一会儿会自己修理,不用你管了,没有事就走吧。”
这壮汉看着转移话题并嘴硬的钟离命绝,一时间没有办法,但是那个女人确定有个小孩子进这个房子里来了,左右为难,跟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商量道:“咋办,要不要抓回去审一下?要是那孩子死了,就直接把他杀了算了。”
身后的中年男子对他说道:“不可,这钟离明是先天魂师,控制不住发疯可能会伤及无辜,想办法找上面的人来抓他吧,咱们三个人没把握绝对能拿下他。”
身旁还有一个中年女子,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办法,这样吧,咱们三个留下来?盯住他,让其他人去报信?去城主府或者去城外部队里找帮手?”
壮汉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巡逻兵说道:“你们正常去巡逻,你过来。”随手指了一个巡逻兵,拿出了一块木牌子,交到他的手里,对他说道:“去城主府找大队长,哪个大队长都行,就说有棘手的案件需要帮助。”
身后的巡逻队伍散去,那个被叫到的巡逻兵接过木牌,也离开了。
钟离命绝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他们说道:“随便你们,请自便吧,屋子里有茶水,在二楼,我要除草。”
壮汉将肩膀上扛着的门塞回墙壁,敲打几下就看起来恢复如初了,除了墙壁上的裂纹还在之外。
钟离命绝跺了几下脚,脚后跟爬出来一只墨绿色的虫子,钻进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三个人无事可做,用了一小会儿功夫,帮助钟离命绝将整个院子的草除完了,并且销毁掉,看样子他们很习惯帮助别人做事。
壮汉对钟离命绝说道:“好了,草除完了,我们现在正式宣布,你被软禁了,你现在进屋,上二楼呆着,不许乱走动,等我们大队长来了再处理你。”
钟离命绝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子里,冷漠的对他们说道:“你们不怕死吗?”
这三个小队长都警惕了起来,眼睛锁定在钟离命绝的身上,这时候钟离命绝“哈哈”一笑,说道:“看样子你们也不那么自信嘛。”转过身,自己走向二楼,不再管院子里的三个巡逻队长,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尽量不要激怒他。”
“看他悠闲的样子,好像很有自信咱们不能拿他怎么样,怎么办?”
“不怎么办,强打咱们三个还怕了他不成?上去看着他,敢乱来咱们就直接打死他!”
这三个巡逻小队长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好一会儿,走上二楼,一人拿了一把椅子,一个坐在窗户口,一个坐在另外一个窗户口,还有一个坐在楼梯口,紧紧盯着钟离命绝,生怕钟离命绝逃跑。
那个拿着小队长木牌的巡逻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城主府找支援,而是在路边卖了一些早餐,准备送回家。
这个巡逻兵回到外城区的家中,把手中的油饼、包子还有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看着刚刚起床的妻子还有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儿子,心中暖意攀升,对妻子说道:“媳妇,你跟儿子先吃,我有点事,去趟城主府,中午我再回来吃饭。”
妻子挽起头发,将头发扎在一起,对他说道:“你身上还有钱吗?多买点肉回来,咱儿子要吃肉。”
“好嘞!”笑意渐浓,抱着妻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妻子推攘着说他不正经。
巡逻兵走到自己孩子身边,看着还在熟睡的孩子,用自己的胡茬在孩子的脸上摩擦,孩子醒过来抱着他亲了几下,满意的拿着自己的早餐离开了家。
巡逻兵手里的那张油饼里有一只墨绿色的虫子,他却没有看见,在路上吃掉了一半的油饼,发现有半个墨绿色虫子的尸体,恶心的他找到一个茅房,扔掉手中的油饼,用手抠着自己的嗓子,向外反刚吃下去的虫尸。
“呕!”突然两眼昏花,浑身无力,跪在地上,嘴里发不出声音,两只手用力撕扯自己的面颊,慢慢化作血水,流淌进茅坑中,剩下一身带血的衣服平铺在茅房的地上。
一个流浪汉走了进来,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盔甲,不顾血水碎肉存在,翻了个遍,找到一些碎银子,喜笑颜开,鬼鬼祟祟的将这身盔甲扔进茅坑中,像小偷一样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