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爬上王德的后背,三个人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王德假装体力不支,对老医师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马上就到了,我要累死了。”
老医师借着月光,看着王德红扑扑满是大汗的面颊,也坐了下来,对王德说道:“也好,休息一会儿,儿子,你也坐一会儿吧!”
三个人坐了下来,休息起来,老医师嘟嘟囔囔的说道:“怎么还没到啊?你家为什么这么远啊。”
老医师的儿子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德哥,你家咋跑这么远来,这要是出点啥事根本来不及与威西城联系啊!”
王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确实有点远,而且也确实联系不上,出了事很难联系到威西城。”
老医师自顾自的说道:“你啊,努努力,在城里买个房子,这荒郊野岭的,你娘和你妻子万一有个好歹,多可怕啊!”
王德非常赞同老医师的话,恶狠狠的说道:“您说的对,要是我娘不得病,我还真就在威西城里买房子了,还能买个好的,也就不会出意外了。”
老医师有点尴尬的笑了几声,站起身,对王德说道:“我去尿尿。”
王德说:“您老慢点,要不让你儿子跟你一起去,扶着你点。”
老医师笑道:“我虽然岁数大,但还不至于平地摔倒,哈哈,让我儿子好好歇一会儿吧。”
老医师的儿子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跟王德闲聊道:“德哥,没事的,我爸身体挺棒的,每天都吃那些补品,比我力气都大呢!”
王德跟他闲聊道:“能看出来,身子骨挺硬朗,对了,你多大了?”
老医师的儿子回答道:“我啊?我十九了,嘿嘿,你呢德哥?”
王德回答道:“咱俩差不多大,我大你几岁。”
不一会儿,老医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对王德说道:“再歇一会儿就走吧!”
王德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再歇一会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王德站起身,对老医师和他的儿子说道:“走吧,快到家了。”
老医师的儿子却说道:“哎呀,等我一会儿,我也要尿尿,等我一会儿!”放下药匣离开了。
王德喊道:“慢点!黑灯瞎火的,别摔倒了!”
老医师乐呵呵的看着他儿子离去的方向,自豪的对王德说道:“我这儿子学医术可用功了,呵呵。”
王德拿出剥皮用的匕首,兽皮制得刀鞘放进怀里,捂住老医师的嘴巴,一刀插进老医师的太阳穴,用力搅动一番,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儿子人挺好的,但是因为你,要被我杀了!”拔出匕首,老医师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王德将老医师的伤口朝下,放在地上,王德则靠着边上的树,等他儿子回来。
不一会儿,老医师的儿子走了回来,对王德说道:“德哥,我爹呢?怎么血腥味这么重啊?”
王德指着地上的老医师,对他说道:“你不是上厕所去了吗?你爹想躺一会儿。”
老医师的儿子背起药匣,对他爹说道:“爹,起来了,晚上还得早点回去,我娘子自己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说完话推了一下死去的老医师。
老医师的儿子越接近他父亲,那股子血腥味就越大,翻过他父亲的脸,借着月光看到还睁着的眼睛,以及脑袋下面黏糊糊的液体,吓得他连忙转身警惕身后的王德。
王德一刀刺进老医师儿子的肚子,拔出来又刺进他的右腿根部,疼的老医师的儿子“哎呀!”一声躺在地上,苦苦求饶道:“德哥德哥,别杀我啊!为什么要杀我们啊!”
王德看着坐在地上哭嚎的年轻人,面目狰狞的对他说道:“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全怪你父亲,全都怪你父亲!我母亲病重的时候,我走遍威西城外城区,所有医馆的医师都说治不了。后来找到你父亲,你父亲说可以医治,但是只能吊命,不能治本。我病急乱投医,信了你父亲的假话,你父亲弄了点陈皮谷物冒充良药,骗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数不清我被他骗了多少钱!如果,他不骗我,我就不会卖掉威西城里的房子!就不会住在荒郊野岭!我妻子也不用与我私奔!她就不会...就不会...她就不会被......今天,我要拿回我的钱,那是我买房子的钱!”
老医师的儿子捕捉到自己有活命的机会,连忙说道:“德哥,你放了我,钱你拿走就是了。”
王德一刀插进他的左小腿,不顾他的哀嚎声,对他说道:“我信你就怪了!等你回到威西城,绝对找威西城的巡逻兵来抓我,今天你别想活着回去!”
老医师的儿子眼珠子乱转,伸出自己的手指,连哭带求饶的指着天说道:“德哥,我发誓,绝对不追究,如果我说谎了,天打五雷轰,您看怎么样?让我活着吧!我爹三个月前才刚给我娶了个媳妇,我不想死啊!”
王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犹犹豫豫的说道:“唔,说实话,咱哥俩关系其实还挺好的,只不过你父亲骗我太深了,诶...”故作苦恼的样子。
老医师的儿子觉得有希望,激动的说道:“对啊对啊,德哥,不管咋说我也总请你喝酒,放了我吧!我保证不找你麻烦,就说我父亲喝酒喝多暴毙了!求你了德哥!”
王德点了点头,好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样,对他说道:“嗯,确实哈,但是我这么多年被骗的钱......”
老医师的儿子直接说道:“我爹屋子房梁上有个药匣,我总从那里偷钱,对了,还有他的床底下,也有钱,我娘子肚兜里也有,我的钱归我娘子管,咱哥俩现在回去,我马上就给你拿。”
王德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啊!你路过城门的时候绝对会被发现啊!这可咋办啊?”
老医师儿子开心的说道:“没事的德哥,我这就把血止住,你等我一下就好。”转过身从身后的药匣中,拿出一块白布,往自己腿上缠去,一支匕首刺进他的后脑勺,透过他的左眼钻了出来,随后他便倒在地上,全无声息。
王德拔出老医师儿子后脑上的匕首,躲过喷涌而出的鲜血,拿起老医师儿子用来包扎的白布,擦干净手中用来剥皮的匕首,拿出怀里的兽皮刀鞘,将匕首放回刀鞘中,塞进怀里,背上药匣,两只手各抓一个尸体,走向他早晨挖好的死人坑,将两具尸体扔进坑中,药匣也扔进坑中,翻遍他们全身,什么都没有,爬出大坑,把土随便的用脚踢进去一些,算是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