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伟目不转睛的盯着猊仁龙,好像发现了他与昨天相比稍微有些不同。可是他也不太确定他的直觉是否准确。
猊仁龙知道公孙伟在打量自己,他若无其事的望向窗外,心里暗道:“来到青荣的所见所闻,皆是匪夷所思。要处理好这里的事,没有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更贴切的说应该是既是对本地熟知的人同时也是能让我值得信赖的人。公孙伟此人我总觉得在遮掩着什么秘密,而且随着我昨晚奇遇的经历,使我对灵力的掌控也更加自如,这也促使我感觉公孙伟不像普通人那么简单,在这里的衙役似乎也唯公孙伟马首是瞻。看来想要处理好青荣的问题,得先解决公孙伟的问题才行。就让我来一探虚实吧!”
猊仁龙慢慢的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公孙伟,柔和的说道:“公孙伟,我们先将公事放一放,好好地谈一谈,交交心吧!不瞒你说,我不是考举的功名,而是保举的。我的外公正是当今的丞相,钱水兴。而你所说的送信到丞相府这件事随后杳无音讯,我也只能告诉你我确实不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当我进入县衙后就发现,这里的衙役不像一般的衙役,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而不管你走到哪,那些衙役的目光都会跟随着你,在你身上停留片刻后,才直视前方。而我所说的话,也只有在你重复过后,他们才会点头回是。至于你对青荣县的感情我不会否认,当我作出昨晚的决定后,你的眼神,你的语气,你的态度和上午相比截然不同。当我下去后,走到最里面,发现了一本已经快腐烂殆尽的名册,上面的封面上隐约还显现着一个“公”字。公孙伟,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想要解决好青荣县的问题,我们俩不能坦诚相见的话,那是永远也解决不了的。”
公孙伟吃惊的望着猊仁龙,感到他似乎太成熟了,他真的只有16岁吗?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出。而后诚恳的说道:“没错,你说的基本正确。不过我确实派人给丞相府送信了,你没收到也是正常的。在你上任之前,前任县太爷和所属衙役将能带走的值钱东西都带走了,而后各奔东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县太爷对青荣的现况太清楚了,他对这些匪徒和敌军乱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从中收受好处,而又将好处的一部分送交给了提督王大人。衙役们也都是参与其中的。前任县太爷从王大人那得知了你的来历后,衙役们自然也能打听到,他们谁也不愿意留下。谁愿意将自己的脖子洗好了等着人来砍呢?当我知道这件事后,就赶到了这里,想看看新上任的县太爷是个什么样子,若还是像以往那样,我不介意替天行道将他给处理了。实不相瞒,这片宅子是我的祖屋,我的根啊!”
说到这,公孙伟的情绪瞬间爆发,激动地说道:“这片宅子是我的祖先公孙云长留给子孙的,在千年之前,先祖正是镇守当地的将军,那时还是前朝,血灵殿也没有统治这里。先祖一生征战,从开始的有输有赢,到后来的屡战屡胜,敌军只要看到先祖的旗帜,就不敢妄动,甚至是退兵。因而当地的百姓将先祖称为“武神”,先祖也是一位灵唤师高手,据说后来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也没交代什么。当地百姓认为先祖成神了,立庙祭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祖先所取得的成就远远无法与先祖相比,家道也逐渐没落,到了今朝,血灵殿不允许有其它的信奉存在,武神庙也就毁了,先祖们为了避祸,隐居于山林。而祖宅也就被如今的朝廷征收,变成了县衙。地下一层原先是先辈们修炼的地方,后来变为库房的附属。整个青荣县总是在战争中反反复复的饱受摧残,因而库房堆积的物品是越来越少,久而久之,连地上一层都摆不满了。那20名衙役乃是我的家仆,他们世代忠心,也是灵唤师,个个都是地爵初级,而我可能是遗传的问题,目前已是地爵中级。猊仁龙公子你好像也是灵唤师,不过怎么感觉这么弱呢?”
猊仁龙的眉头略微跳了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说道我这灵唤师也只是刚刚诞生而已,灵唤师的大门我也只是刚刚跨入还没有怎么修炼呢!虽然我已经16岁了,可是我比一般人至少少修炼了10年哪!那位高人提到过龙须山,看来我得抽空去一下了,看看是否还能再有什么奇遇。
猊仁龙开口说道:“谢谢你与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取信于你,这样,我的任期是三年,三年之内你可以继续充当我的师爷,观察我的言行,了解我的为人,若认为我值得信赖,请做我兄弟。若认为我昏庸无能,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公孙伟震惊的望着猊仁龙,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就愣在那里。
猊仁龙见状,连忙说道:“公孙师爷,请将你昨晚的回忆笔录,拿来我看一下。然后我们商讨一下后期对青荣县的施政方略吧。”
公孙伟心里明白,这是猊仁龙在给自己台阶下,他连忙回笑一下,然后请猊仁龙一起向长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