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白忙活了,谢振汉,跟你说了在这里看着,跟来干什么,你个二货!”
说着重重地敲了一记旁边那人的头一记。
“我咋知道还会有人跟来呢?外面不是还有谢蟹他们三个么?鬼知道还有人能进来!”
那家伙一边揉着头一边嘟哝。
“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去找几根木头来加固,你跟来干嘛?能帮上忙么?这下好了吧,木筏没了,你看怎么过去?”
那男子愤怒地咆哮,直把耳朵快要震聋。
“人家怕嘛,就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是已经把木筏藏起来了?谁知道他们还能找到!”
谢振汉一脸委屈。
“你…糟了,他们能过来,搞不好……”
说着,头也不回地便往迷雾森林方向跑去。
“谢振洪,等等我啊!”
谢振汉也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就在陈诗谣闭眼感受的时候,听到杨鸣的提醒,她蓦地张开双眸,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木筏都差点散架,捆绑木筏用蔓藤断了几根,木头啪嗒啪嗒地互相击打着。
陈诗谣吓得满身冷汗,急忙调整木筏的方向,手心的汗珠令她的手不时打滑,方向都把不好。
又飘行了一段距离,再一个大浪盖过来,木筏终于经受不住散架了,两人双双掉到水里。
“我去!不过是偷一艘木筏,报应要那么快来么?”
杨鸣满头黑线,郁闷透顶。
当他们落入水中时,杨鸣的神魄之海又开始莫名躁动,神秘卷轴缓缓打开,相同的过程又进行一遍。
“这次是《灵水诀》么?”
不作他想,金光闪动,二十七个穴位的肾经。
还好金针多,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果真是好心有好报啊,当时为了庄大师的病特意炼制那么多,没想到错有错着。
有的金针杀人,有的金针杀妖兽,很多都沾了毒,还没来得及处理,胡乱扎到自己身体里,不是找死么?
从涌泉开始,到水泉再到中注,然后是幽门,最后是或中、俞府,足足二十七个穴位,还好水之脉气充足。
嗡!
再次突破——拓脉境七阶。
有了《灵水诀》,水中就像是在陆地,只是湖面风浪大,湖中暗流多,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大浪滔天,到处只看到木棍和散了架的木筏,却看不到陈诗谣,只好潜到水里找。
原来陈诗谣掉进水里时被湖中的水草缠住了脚,正在拼命挣扎,眼看就要窒息昏过去了。
咕嘟咕嘟,水中现出几道黑影,透着红光的眼睛,不禁毛骨悚然,杨鸣心中大骇,赶紧游了过去,拼死把水草扯断,再把陈诗谣带到水面。
“还好离岸边不太远。”
此时,黑影全部跳出水面,以极快的速度向杨鸣两人冲了过来。
噶吧噶吧,那些黑影发出渗人的咬牙声,杨鸣定神一看吓身一身冷汗。
“天哪,那是什么鬼!”
通体幽黑,全身散发出膝黑的气息,眼中透着红色寒光,身上都是棱角分明的鱼片,背上,尾巴上,两边的鳍突出一根根骨刺,如利剑一般。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食人妖兽?”
杨鸣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妖兽,看起来至少是尉级的,杨鸣用尽剩余的脉力,拼了老命往岸上游去,如果只是他自己,分分钟可以逃脱,好歹他可是运动健将,可现在不行,腋下还夹着个陈诗谣。
杨鸣心中大急,岸边近在咫尺,可在他看来是那么的遥远,那妖兽马上追到。
“死就死吧!”
用力双手送出,把陈诗谣抛到岸上的草堆,也不见她是否能安全落地,一个转身,运转脉力,把体内剩余的毒雾全部释放了出来,气流涌动,形成一道水流,挡住了食人妖兽的前路,借助推力终于跳上了岸。
杨鸣站在岸上,两脚分开,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哇噶噶,垃圾食人妖兽,上来啊,你爷爷我就站在岸上任你咬,有本事就上来啊!”
还竖了一下中指,挑衅意味尽在不言中,他正想转身,一道身影闪现——
“啊!狗•日的,你居然真敢咬!”
杨鸣便尽全力才把咬在肩膀上的食人妖兽掰了下来,一把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那妖兽两眼翻白,死得不能再死,那湖中剩下的妖兽,噶吧噶吧,咬了几下牙齿,见失去了机会,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擦!一头食人妖兽,居然是火属性的,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水里活下来的。”
说着便把这妖兽的尸体收了起来。
陈诗谣被杨鸣的大呼小叫喊醒了过来,一阵嘤咛,美眸轻轻张开,看到血淋淋的杨鸣心中大惊,一咕碌爬了起来,跑到杨鸣那里,准备帮他止血。
“不要,我的血有毒,你不能碰,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便开始处理伤口。
在岸上,两人又生了一堆火,陈诗谣可是富家女出身,随身肯定带有换洗的衣物。但杨鸣则不同,只好把身上的脱了下来,当然,他们之间肯定弄了一些隔离物隔开双方。
两人死里逃生,心中都一阵后怕,特别是陈诗谣,当时她就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杨鸣,铁定小命留在湖泊中,杨鸣再一次救了她,心中五味杂陈。
“看样子你又突破了。”
陈诗谣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走运而已。”
杨鸣看呆了,两人目光相对,尴尬地笑了笑,这几日以来,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许多。
两人补充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才继续前行。
没多久一阵热力扑脸而来,两人定睛一看,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原来下面是一个岩浆湖。
咕噜!咕噜!
湖面不时冒着气泡,气泡爆烈开来,透出一丝丝黑烟,通红的岩浆泛着阵阵热浪,随随便便都可以把一切燃烧殆尽,那红光把整个岩浆湖映照得通红,光走近就热得满身冒汗,不消半刻便汗流浃背,贴身衣裤都湿透了。
杨鸣看了一眼陈诗谣,那湿透的衣物贴在她身上,映出她那曼妙的身材,杨鸣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
“流•氓!”
捂住敏感部位,转过身去。
抠了抠脸,讪笑着转过身去,这种情况解释也没用,反而越描越黑,还不如闭嘴,所谓无声胜有声,回过神来,又看向岩浆湖。
“这下可惨了,风是肯定不行了,做木筏跟抱薪救火没什么区别。”
杨鸣低声嘀咕着。
“怎么办”
陈诗谣满脸郁闷,早就从刚才的尴尬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杨鸣无奈地摇摇头。
“总不能现在打道回府吧,可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诗谣有些急了,毕竟这次的目的是历练,如果什么都没得到就回去,那也太划不来了。
“看,那是什么?”
陈诗谣指着一块岩石的火焰,从火焰中好像传出轻轻的打呼声。
那是一块特别的岩石,通体黝黑,棱角分明,看上去像一张桌子,岩石面上横七竖八地好像篆刻着金色的符文,看上去相当深奥,那上面浮着一团怪异的火焰,只有拳头大小,除了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低响,用心倾听,还可以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那团火焰有点奇怪。”
杨鸣取出所有金针,不知道从哪鼓捣出一个锅不像锅,炉不像炉的东西,到湖边取了一些水,开始引火煮针,如此再三,把沾在金针上的毒素蒸煮出来,还不放心,在火上炙烤过一轮,放在一边让它们自然冷却。
这里的热力太强,实在没办法走近,杨鸣早已大汗淋漓,闭目养神,突然感觉神魄之海又有变化,这次出现的是《烈火诀》,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他都不记得是第几回了,早就驾轻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