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是一时想不起来,但在司马拔看来却是死不认账,因为他已经再三确认,那卷轴的确是落在杨鸣手中。
经司马拔如此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那套卷轴他倒时看完了,里面只有几张凡品灵丹的丹方,还不如从残魂里得知的好。
炼丹需要丹炉、灵材,这是基本,更重要的是手法,还有最核心的物品——丹方,虽然这《丹药集》里面只有少数几张丹方,这已经是珍贵得不得了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像杨鸣那样,随便翻翻记忆就能弄到好东西。
市面上通常不会有丹方流通,这些丹方通常会掌握在大家族或丹宗里面,这卷轴可是司马拔花了大代价才搞到手的,本来可不会随便外借,因为欠了李毅的人情,还收了昂贵的租借费用,才怀着割肉般心情借给李毅,而且是有时间限制的。
原本再过两日便还给他了,谁知道搞出这么一摊事儿,这套卷轴落到杨鸣手中了,思前想后,才硬着头皮,亲自找杨鸣讨要。
本来还给他也不是事儿,不过他可没想过那么简单便交出去,毕竟他们之前的关系可不熟,倒不是他舍不得那几张丹方,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篇与神魄之力的煅炼有关。
“敢问这位司马家的天才现在是几级炼丹师?”
杨鸣微微一笑,好像告诉他,东西就在我这儿,想要就合作点。
“好说,在下浸淫丹道十数年,早已是炼丹学徒,正准备考取初级炼丹师。”
司马拔双手叉腰,头一抬,用俯视的目光傲视众人。
“我去!十几年才炼丹学徒,还好意思吹,你炼过丹么?”
侯健无端端插了一句,连杨鸣都知道的东西,他这号称万事通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旁边的人也是稍稍退了半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你当炼丹师是卖菜的?一抓一大把?一看你就外行人。”
司马拔满脸不屑。
侯健听了,老脸一红,看来这次丢人丢大了,退到后面不再说话,其他人也在窃笑,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知道《丹药集》对你很重要,但那是你的事,这玩意儿是我的战利品,你随便说两句就想我交出来,这恐怕……”
杨鸣往腰间一拍,一套卷轴便出现在手中。
那是一套丝质的卷轴,浅蓝色的卷幅上绣着精美的图案,一看就是精心制作,定是不凡,杨鸣只是晃了晃就收起来了。
果然在这家伙身上,司马拔那悬着的心才放下不少,这东西有价无市,他还担心了半天,这家伙拿去卖了,只要还在他身上就好办。
“那你要什么条件?随便你提,只要你肯把那卷轴还我!”
那热切的眼神好比饿狼看到小白兔,随时都要扑上来。
“这样吧,我怎么得到它的,你就怎么拿回去,当然,我还要附带一个条件。”
杨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司马拔。
怎么得到就怎么拿?不就是单挑么?这家伙……才五阶?嗯,有戏,还好前两天刚突破至筑脉境,只可惜刚学的脉技还不是很熟,不过应付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打定主意,司马拔阴沉的脸一扫而光。
“谁怕谁,不过附带条件是什么?”
杨鸣的嘴角闪过一阵诡异的微笑。
“如果我输了,这卷轴自然归你,但你输了,这卷轴自然是留在我身上,这本来就是我的,这赌局没有赌注,这样…说不过去吧!”
司马拔的脸上抽搐了几下,这都什么鬼,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被他抢了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那你要什么赌注?”
其他人开始私底下商量起来,看得司马拔郁闷得很,这怎么看都像自己会被算计的节凑,额角的冷汗密密地冒出,心情更是忐忑不安,等待的时间如同在火炉中煎熬,好死不死那些家伙还不时瞄了瞄自己,还发出奇怪的笑声,不禁脖子往后一缩,背脊生风,全身发寒。
“喂!你们到底商量好没有?”
司马拔有些不耐烦。
“嘿嘿,你急什么?赶着输么?”
侯健脸上挂着玩味的微笑。
“嘁,谁输还不一定,快说,条件是什么?”
“好,附加条件就是,你输了就扒光衣服,绕泰和城裸•体跑三圈!”
杨鸣站了出来,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嘶——”
司马拔听了,脸上那个精彩,低头思索片刻。
“好!一言为定!”
接着,一行人便往竞技场走去,虽然学院明文规定不许私下斗殴,但是公平约战却不在这个规定范围,因为这是允许的。
不知道哪个好事之人,把杨鸣与司马拔约战之事传了出去,一时之间,竞技场内外三圈围满了人。
“欸,你知不知道这渣渣鸣又闹的哪一出啊?”
“我怎么知道?听说是跟司马家的丹药天才司马拔约战。”
“啥,那家伙不是刚惹出大事儿来么?才平息了些,又弄这出?能不能消停点了?”
“就是就是!听说那司马拔前阵子刚突破至筑脉境……”
“什么?那竟是筑脉境啊,据说那渣渣鸣才是拓脉境五阶,什么人给他的信心居然胆敢挑战司马拔?”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之前潘虎和那李毅还不是境界比他高,照样被打得找不着北。”
“真的假的?作弊的吧?”
“嘁!井底之蛙,不信走着瞧,听说他们是有赌约来着,要不咱们也来赌一局?”
“呃——还是认真看戏吧,嘿嘿!”
还没开始,现场的气氛倒是热火朝天,竞技场上——
“杨鸣,现在放弃还不算太迟,乖乖投降把那卷轴交出来,当你输一半,这提议怎么样?值得考虑吧?”
司马拔正眼也不看杨鸣,只是斜瞄着他。
“这家伙够嚣张,居然小看老大!”
“冷静点!冷静点!”
一帮子人边劝说,边拉住侯健。
“不如这样,你现在认输,只用扒掉上衣!”
杨鸣剑眉上扬,双手环抱于胸前,还以颜色。
“哼!不知死活!”
司马拔正要上前,有世族子弟走上前来。
“司马兄身份高贵,哪犯得着跟这贱民打?就让在下代劳吧!”
那是一名身形稍壮的少年,应该也是某个家族的子弟,这家族之间的水有多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小家族或普通家族谁都想攀上一两个世族,就算是当他们的下属家族也在所不惜。
刚站出来的少年就是这种心理,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这是他们经常受到的家教,甚至是族训。
只有杨鸣这种不长眼的人才会经常去招惹世族或有大背景的人。
那少年刚提出来,就有不少人后悔了。
“靠!我怎么没想到!”
“对啊,被他抢先一步!”
“这种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才表现?失策啊!”
有人懊恼,有人捶胸,反正就是自认为吃亏。
“本少自己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
“哇噻!这便是筑脉境的修为么?好强啊!”
“确实,这不是拓脉境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十阶也不行。”
“不知道司马公子习得脉技没有。”
“你以为他是神童么?听说他才突破没多久。”
“就算突破没多久也很了不起好不好?同样是世族子弟,潘虎就没突破,还九阶被杨鸣五阶虐。”
“这哪有可比性?别把司马公子跟潘虎那废物相提并论!”
“潘虎是废物?亏你敢说出来,不想活了么?有能耐你跟他单挑试试?”
“嘁,本少不屑为之!”
噶啦!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