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是,殿下。”
“发命令给九区长,一定要活捉此人。如果有必要可以放弃十七号,但是这个拿刀的人必须要带回来。”
“是。”
逃离了几天后不管是耐萨帝奥还是十七号,每一个人都重新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逃离九区对他们几个人来说是幸运的,但是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几天的时间里面夜羽终于提出了那个离开以后的建议,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查看十七号的大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夜羽还没有能检查大脑的能力,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绯,但是现在的绯根本就不在这里。而其中一次夜羽检查背包的时候发现居然有精神头盔,里面居然有夜光留给夜羽的字条。
“哥带上头盔我相信你会用得到的。”
这是巧合吗?夜羽可不这么觉得,这肯定是夜光给夜羽做的准备。夜羽还有第二个猜想是不是夜光早就计算好了这一切?离开了凋零之地的十七号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就连看一只蜗牛都能高兴半天,更别说看到充满生命气息的大自然了。对他来说这是一份久违的重生,也是一份安详。夜羽带着其他的人到了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山洞里面,韩梦琪还在教耐萨帝奥认识人类的语言。而夜羽和十七号相对盘膝而坐,夜羽带着精神头盔开口对十七号说:“接下来我会选择性地进入到你的大脑里面,希望你不要过于紧张和抵抗。”
十七号说:“好。”
两个人都闭上了双眼,夜羽也通过精神头盔进入了精神的世界里面,精神的世界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身体只有周围不同的线组成的大脑。而大脑的颜色也分辨出了他们的性别,比如在夜羽的眼前一个大脑是蓝色的。而在旁边的两个人则不一样,夜羽没有时间关注其他人的大脑而关注的只有十七号的。随着夜羽的精神向前慢慢地向前近距离地看着十七号脑部。太震惊了十七号的精神世界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很多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显示,甚至还有很多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原来十七号也是一个自由的人,但是抓到九区以后十七号的精神已经被摧毁了,现在的十七号根本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从精神损坏的程度来看,十七号是一个根本就没有过去的人了,这就让夜羽难办了这要怎么才能查找原来的信息呢?
人体大脑里面有很多的位置区别分别是眼,耳,口,鼻,舌,还有很多的东西都是这样区分的。有了精神头盔的帮助夜羽进入精神的世界,无限放大大脑的精神线,寻找神经的传输线。只有这样才能让十七号想起过去发生过什么?当然如果过去是一片空白就另当别论了。
找到了精神记忆的最初画面,十七号被关押在九区的右边,身体插满了输液管不停地灌入到十七号的身体里面。此时夜羽看到了疼痛神经剧烈地颤抖,证明十七号那个时候处于非常疼痛的状态,估计就算是现在的夜羽也不曾感受到这样的疼痛吧。渐渐的疼痛神经在长时间的摧残下消失了,十七号也彻底地失去了知觉,无法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从此失去了生的感觉。来了几个人给十七号换了几瓶药水,分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多,依旧在不停地摧残着十七号。夜羽这次看到了情感的那十几根线都在渐渐消失和死亡。这第二步的改造是针对十七号的情感的,让十七号不再有情感,更加地服从命令。
看到这里夜羽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是查到真相要紧,夜羽还是强忍着看了下去。跳过这一段时间十七号改造成功了,是一百三十九个人中唯一的一个。一百五十分之一的几率偏偏就被十七号获得了,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成功后的第一天十七号拔掉了身上的输液管离开了原来那个待了许久的地方,被带到另外的一个房间里面,他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年纪很大的老人,奄奄一息估计快不行了。十七号就躺在老人的身边,九区的转移装置瞬间把老人的最后一点气息也剥夺了,连同那最后的一点神秘之力一同地转移给了十七号。
台下的人员欢呼地说:“太好了,转移成功。”
周围人员的庆祝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十七号的存在,他们都在清楚实验成功了,根本就不在乎十七号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开心高兴。十七号冷漠地看着眼前这群人在不知所谓地庆祝,顺便看了身边这位逝去的老人。心中突然多了几个非常陌生的词。“家人?朋友?”夜羽也看到了就在这个时候情感线有复苏的迹象,难道是转移的时候把老人的情感也转移过来了?确实是的,从这个时候起十七号时长地想起老人和另外的两个词,熟悉又陌生不能言语明明就在心中,在往后的日子里面十七号认识了一号,这一批人中第一个实验成功的人。一号对十七号照顾特别,让十七号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十七号会想这是朋友吗?
反复的询问也让十七号出现了其他的感情问题和其他想知道的问题,这件事让九区的人知道后开始确定十七号是一个残次品。需要放弃于是策划了一场,一号和十七号的战斗,最后以一号的死亡结束了这场战斗。此后十七号逃离九区夜羽也从精神里面知道了,所有的信息明白了为什么十七号一开始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十七号来说真的太重要了,这对十七号来说似乎是生命的意义。
夜羽看完了十七号全部的精神世界,没有任何的发现他的过去基本已经不存在了,唯一的情感记忆是从老人那里传输过来的。无奈中夜羽睁开了双眼,随后十七号也睁开了。两个人都彼此地看着对方,十七号想知道夜羽能不能查到他想要的东西。然而夜羽的眼神告诉十七号,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夜羽说:“我很抱歉什么都没有找到,你的过去基本是一片空白的。”
“我懂。”
“十七号跟我回南城去吧,我们会对待你和家人一样的。”
“家人一样?”
“对,家人。”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夜羽确定十七号没有问题。如果可以夜羽真的想带十七号回到南城,哪怕让他平静地过完一生都好。这是夜羽能给十七号的最后一点点帮助,哪怕一点点也好。
但是这次十七号没有拒绝:“好,我愿意去南城。”
夜羽也期待这个回答说:“那太好了,我代表南城欢迎你。”
十七号也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笑容对夜羽说:“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十七号的方向让夜羽奇怪,因为指的人是耐萨帝奥,十七号什么时候开始对耐萨帝奥感兴趣了?
夜羽回答说:“是在圣都盖亚认识的。”
“他的神秘之力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你的意思,耐萨帝奥的力量也是神秘之力?”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他的力量跟我一样都是神秘之力,而且还有可能比我还厉害,虽然我没有看到他施展过但是我知道他很强。”
“是吗?”
这也让夜羽出现了意外的警觉,耐萨帝奥自己称呼这种力量叫龙息,但是在十七号的称呼中这种力量叫神秘之力。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说谎的情况下那谁说的是真的呢?十七号肯定没有说谎,耐萨帝奥必定也会神秘之力。难道耐萨帝奥也是在其他的试验区出来的,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特殊情况。
晚饭时分耐萨帝奥依旧在和韩梦琪学习文字,夜羽注意过几次不觉得耐萨帝奥是装出来的。夜羽故意向前说:“怎么样?学得还好吗?”
韩梦琪说:“非常的好,理解得蛮快的。”
耐萨帝奥也说:“走我教龙息。”
韩梦琪差点笑出来说:“哥不是说过了吗?这个时候要加你在里面,正确的回答应该说我教你龙息。”
“对对对,走我教你龙息。”
夜羽也微笑地起身说:“好的。”
夜羽跟随耐萨帝奥去了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根据耐萨帝奥的指示,夜羽熟练有序地站着马步挥出每一拳头。每一拳头夜羽挥动都是平淡无奇的,但是耐萨帝奥挥动的时候,就会带动大量的神秘之力出现巨大的伤害。十七号看见以后更加的确信这的确是神秘之力了,看来夜羽把耐萨帝奥想得太简单了。练习了几天的时间夜羽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夜羽都以为是不是自己练习错了。但是耐萨帝奥每次都会伸出五根手指,然后跟夜羽解释说五十年,也就说夜羽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练习起码五十年的时间才行。如果这个时候韩梦琪等人再次询问耐萨帝奥多少岁了,他依旧会说八二四七。对这个时间概念耐萨帝奥确实还是搞不清楚,而且怎么教都教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夜渐渐深去四个人也在火堆旁边休息,四个人都在做每一个人自己的事情。夜羽在准备食物,韩梦琪依旧在教耐萨帝奥,十七号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没有任何的反应。突然认真学习的耐萨帝奥转身看向某一个角落里面,没有开口只是简单地看着。
韩梦琪说:“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边有人。”
听到这句话不管是韩梦琪还是夜羽,甚至是十七号都看这耐萨帝奥手指去的方向。夜羽说:“你能确定吗?哥。”
“能,三个人或者四个人。”
夜羽马上起身熄灭火堆,用土埋掉火源就连烟都看不见了。商量后韩梦琪和耐萨帝奥留在原地,夜羽和十七号决定过去看看。离开凋零之地有一点时间了,但是也不算是安全如果碰到了其他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不了解清楚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地接触。真如耐萨帝奥说的那样,接近以后夜羽和十七号看到了四个人在火堆的周围,他们的衣服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人,每一个人都在舒服地吃着手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