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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战(十一)

洪荒三帝史 彼方太史公 5858 2024-07-11 14:23

  晁田领了圣旨出宫来,就往大殿而去,而二位殿下却是已至长朝殿,此时两班文武都还不曾散朝,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都在等着宫内的信息呢。武成王黄飞虎听得脚步怆惶之声,往孔雀屏里一看,只见见二位殿下慌慌慌忙忙地从后宫之后奔出来。

  黄飞虎马上迎上前去问道:“殿下为何这等慌张?”殷郊看见武成王黄飞虎,大叫道:“黄将军救我兄弟性命!”说完就扯着黄飞虎的衣袖痛哭流涕,殷洪也一把拉住黄飞虎袍服,顿足说道:

  “父王听信妲己之言,不分皂白,将我母亲剜去一目,铜斗烧红,烙去二手,死于西宫。黄贵妃勘问,并无半点真情。我看见生身母亲受此惨酷之刑,那姜环跪在前面对词,那时心甚焦躁,不曾思忖,将姜环杀了;我复仗剑,欲杀妲己;不意晁田奏准父王,父王赐我二人死。

  望列位皇伯怜我母亲受屈身亡,救我殷郊,庶不失成汤之一脉!”说完之后,二位殿下放声痛哭。两班文武也是被情绪所感染,无不含泪说道:“国母受诬,我等如何坐视。可鸣钟击鼓,请天子上殿,声明其事;庶几罪人可得,洗雪皇后冤枉。”

  话音未落,只听得殿西首一声喊叫,似空中霹雳,大呼道:“天子失政,杀子诛妻,建造炮烙,阻塞忠良,恣行无道,大丈夫既不能为皇后洗冤,太子复雠,含泪悲啼,效儿女之态!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

  今天子不道,三纲已绝,大义有乖,恐不能为天下之主,我等亦耻为之臣。我等不若反出朝歌,另择新君,去此无道之主,保全社稷!”众人一齐看时,却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

  黄飞虎听他二人如此说,也是大喝一声,斥责道:“你二人才多大官,敢如此乱言!满朝该多少大臣,岂到得你讲!本当拿了你这等乱臣贼子,还不退去!”方弼兄弟二人虽然是一时有感耳而发,但是对于黄飞虎还是有些敬畏,只好低头喏喏,不敢回言。

  黄飞虎见国政颠倒,迭现不祥,也知天意人心,俱有离乱之兆,心中也是沉郁不乐,咄咄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诸位殿下连带满朝文武,人人切齿,个个长吁,却无一个有什么好计策,却只见一员官,身穿大红袍,腰系宝带,上前对诸位殿下言道:

  “今日之变,正应终南山云中子之言,古云‘君不正,则臣生奸佞’。今天子屈斩太师杜元铣,治炮烙坏谏官梅伯,今日又有这异事。皇上清白不分,杀子诛妻,我想起来,那定计奸臣,行事贼子,他反在旁暗笑。可怜成汤社稷,一旦丘墟,似我等不久终被他人所掳。”

  有此言者,乃上大夫杨任。黄飞虎长叹数声道:“大夫之言是也!”百官闻言,只是默默不语。二位殿下见状更是悲哭不止。

  就在这众人全都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时,只见方弼、方相突然间分开众人,方弼夹住殷郊,方相夹住殷洪,厉声高叫道:“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立成汤之嗣。我等反了!”

  二人背负着二位殿下,径直出了朝歌南门去了。大抵二人气力甚大,当时不知跌倒几多官员,那里当得住他,又加上能挡得住他们二人的武将,却也都是各怀心思,以武成王黄飞虎为首,都认为或许留下这样一条血脉对于成汤天下而言会更好些!

  众多文武见反了方弼、方相,也是大惊失色。独黄飞虎一人仿佛是置若罔闻。亚相比干近到他身前问道:“黄大人,方弼反了,大人为何独无一言?”黄飞虎回答道:“可惜文武之中,并无一位似方弼二人的。

  方弼乃一夯汉,尚知不忍国母负屈,太子枉死,自知卑小,不敢谏言,故此背负二位殿下去了。若圣旨追赶回来,殿下一死无疑,忠良尽皆屠戮。此事明知有死无生,只是迫于一腔忠义,故造此罪孽,然情甚可矜。”

  百官还没来得及答道武成王之言,就只听得后殿传来奔逐之声。众官一起看去,只见晁田兄弟二人捧宝剑到殿前,问道:“列位大人,二位殿下可曾往九间殿来?”黄飞虎见状,说道:“二位殿下方才上殿哭诉冤枉,国母屈勘遭诛,又欲赐死太子,有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听见,不忿沉冤,把二位殿下背负,反出都城,去尚未远。你既奉天子旨意,速去拿回,以正国法。”

  晁田、晁雷听得是方弼兄弟反了,只吓得魂不附体。话说那方弼身长三丈六尺,方相身长三丈四尺,都有着上古九黎血脉,晁田兄弟怎敢惹他?一拳也经不起。晁田自思道:“此是黄飞虎明明奈何我。我有道理。”

  晁田也不顺着黄飞虎之意,前去追拿,而是说道:“方弼既反,保二位殿下出都城去了,末将进宫回旨。”便回了寿仙宫来见纣王,启奏道:“臣奉旨到九间殿,见文武未散,找寻二位殿下不见。只听百官道:二位殿下见文武哭诉冤情,有镇殿将军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反出都城,投东鲁借兵去了。请旨定夺。”

  纣王闻言大怒:“方弼反了,你速赶去拿来,毋得疏虞纵法!”晁田心想要是能拿得下来,还回来干嘛,不就是拿不下所以才来请示你吗,于是奏道:“方弼力大勇猛,臣焉能拿得来。要拿方弼兄弟,陛下速发手诏,着武成王黄飞虎方可成功,殿下亦不致漏网。”

  纣王一想也是如此,那方家兄弟,他也是知道的,等闲人等还真是拿不下来,所以下令道:“速行手敕,着黄飞虎速去拿来!”于是晁田就顺利地将这个担儿卸与黄飞虎。之后晁田奉纣王手敕至大殿中,命武成王黄飞虎速速去擒反叛方弼、方相,并取二位殿下首级回旨。

  黄飞虎听完纣王手敕,笑道:“我晓的,这是晁田与我担儿挑。”倒也没有多言,只是即领了龙凤剑和手敕出了午门。武将黄明、周纪、龙环、吴炎四人都对黄飞虎说道:“小弟相随。”黄飞虎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你们去。”自己上了坐骑五色神牛,催开坐下兽便赶去。

  又说这五色神牛是当真神异,虽是凡俗之牛,却是生来便呈五彩之色,能日走八百里。而方弼、方相背负二位殿下,虽是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路,饶是二人天生神力却也有些吃不下消,只得将二位殿下放下来。

  殿下说道:“二位将军,此恩何日报得。”方弼回道:“臣不忍千岁遭此屈陷,故此心下不平,一时反了朝歌。如今计议,前往何方投脱。”正在四人商议之时,只见武成王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飞奔赶来。

  方弼、方相见了黄飞虎,心中着慌,忙对二位殿下说道:“末将二人,一时卤莽,不自三思,如今性命休矣,如何是好!”二位殿下此时到是有些放下了,只说道:“将军救我兄弟性命,无恩可酬,何出此言。”

  可是方弼此时却有些放不开了,只说道:“黄将军来拿我等,此去一定伏诛。”殷郊一听也不免有些头大,正在思量之时,黄飞虎已是赶到面前。二位殿下连忙在轵道旁跪下说道:“黄将军此来,莫非捉获我等?”

  黄飞虎见二殿下居然对自己下跪于道旁,也滚下神牛,跪于地上,说道:“臣该万死!殿下请起。”殷郊见黄飞虎态度恭谨,不似拿人,稍定心神,问道:“将军此来有甚事?”黄飞虎回道:“奉命差遣,天子赐龙凤剑前来,请二位殿下自决,臣方敢回旨意。非臣敢逼弒储君。请殿下速行。”

  殷郊听罢黄飞虎之言,却是兄弟跪而回道:“将军尽知我母子衔冤负屈。母遭惨刑,沉魂莫白;再杀幼子,一门尽绝。乞将军可怜衔冤孤儿,开天地仁慈之心,赐一线再生之路。倘得寸土可安,生则衔环,死当结草,没世不敢忘将军之大德!”

  黄飞虎虽然是明知二位殿下必有冤情,奈何君命难为,继续跪着说道:“臣岂不知殿下冤枉,君命概不由己。臣欲要放殿下,便得欺君卖国之罪;欲要不放殿下,其实深负沉冤,臣心何忍。”殷郊四人彼此谋划,再三沉思,确也依旧是一筹莫展。

  只是殷郊自思,料觉得今日是不能脱得此灾了,于是说道:“也罢,将军既奉君命,不敢违法,还有一言,望将军不知可施此德,周旋一脉生路?”黄飞虎问道:“殿下有何事?但说不妨。”

  殷郊回道:“将军可将我殷郊之首级回都城回旨。可怜我幼弟殷洪,放他逃往别国。倘他日长成,或得借兵报怨,得泄我母之沉冤。我殷郊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望将军可怜!”有此一言,足见兄弟情深,这和纣王却是半点不似父子。

  只是殷洪听闻殷郊之言,却也是上前急忙制止道:“黄将军,此事不可。皇兄乃东宫太子;我不过一郡王。况我又年幼,无有大施展,黄将军可将我殷洪首级回旨,皇兄或往东鲁,或去西岐,借一旅之师。倘可报母弟之雠,弟何惜此一死!”

  殷郊听完殷洪之言,也是无比感动,上前一把抱住兄弟殷洪,二人一齐放声大哭道:“我何忍幼弟遭此惨刑!”只见二人抱做一团痛哭流涕,彼此都不忍对方赴死,你推我让,那里舍得自家兄弟去死。

  方弼、方相看见二位殿下是如此情深意切,又加之,自己二人也是一对兄弟,感同身受之下,二人不禁是一齐叫道:“苦杀人也!”也是泪如瓢倾。黄飞虎看见方弼有这等忠心,也是有些不忍看见,毕竟其中甚是凄惶,乃含泪教导道:

  “方弼不必啼哭,二位殿下不必伤心。此事惟有我五人共知。如有漏泄,我举族不保。方弼过来,保殿下往东鲁见姜桓楚;方相,你去见南伯侯鄂崇禹,就言我在中途放殿下往东鲁,传与他,救他两路调兵,靖奸洗冤。我黄飞虎那时自有处治。”

  方弼见黄飞虎如此言语,回道:“我弟兄二人今日早朝,不知有此异事,临朝保驾,不曾带有路费;如今欲分头往东南二路去,这事怎了?”黄飞虎这时也有些犯难,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你我俱不曾打点。”

  黄飞虎沉思了半晌之后,终于是说道:“可将我内悬宝玦,拿来前途货卖,权作路费。上有金厢,价值百金。二位殿下,前途保重。方弼、方相,你兄弟宜当用心,其功不小。臣回宫复命。”说完就将抱玦扔给方家兄弟,自己则是上骑回了朝歌。

  黄飞虎进城时日色已暮,但是百官却都还在午门,黄飞虎下得五色神牛。早有比干问道:“黄将军,怎样了?”黄飞虎还不犹豫地撒了一个慌,说道:“追赶不上,只得回旨。”既然是都决定了要报下二位殿下,那哪还有什么说实话的余地。

  而百官听了黄飞虎之言则是大喜过望。只是黄飞虎没时间和群臣交谈,得先进宫候旨。见了纣王,纣王问道:“逆子叛臣,可曾拿了?”黄飞虎回道:“臣奉手敕,追赶七十里,到三叉路口,问来往行人,俱言不曾见。臣恐有误回旨,只得回来。”

  纣王也不疑有他,说道:“追袭不上,好了逆子叛臣!卿且暂退,明日再议。”黄飞虎谢恩之后出了午门,与百官各归各自府第。又说妲己见未黄飞虎曾拿住殷郊,又进言说道:“陛下,今日走脱了殷郊、殷洪,倘投了姜桓楚,只恐大兵不久即至,其祸不小。

  况闻太师远征,不在都城。不若速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星夜拿来,斩草除根,恐生后患。”纣王听了妲己之言,觉得甚是有道理,却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没有道理,只是说道:“美人此言,正合朕意。”

  既然心里已经是拿定了主意,纣王连忙传手诏吩咐道:“命殷破败、雷开点飞骑三千,速拿殿下,毋得迟误取罪!”殷、雷二将俱来领诏,只是此时天下兵马的调动,却都要往黄飞虎府内,来领兵符,才能调选兵马。

  黄飞虎坐在后厅,沉思道:“朝廷不正,将来民愁天怨,万姓皇皇,四海分崩,八方播乱,生民涂炭,日无宁宇,如何是好!”正在沉思之时,有军政司启奏道:“老爷,殷、雷二将听令。”黄飞虎命道:“令来。”

  很快二将就进道黄府后厅,行礼之后,黄飞虎问二将道:“方才散朝,又有何事?”二将启奏道:“天子手诏,命末将领三千飞骑,星夜追赶殿下,捉方弼等以正国法;特来请发兵符。”

  此言把黄飞虎一惊,心中暗想道:“此二将赶去,必定拿来;我把前面方便付与流水。”于是吩咐殷破败、雷开道:“今日晚了,人马未齐;明日五更,领兵符速去。”殷、雷二将却是不敢违令,只得暂时退去。这黄飞虎乃是元帅,殷、雷二将都是麾下之将,怎敢强辩,只得回去。

  见殷雷二将一走,黄飞虎又对周纪曰:“殷破败来领兵符,调三千飞骑,追赶殿下。你明日五更,把左哨疾病、衰老、懦弱不堪的点三千与他去。”周纪心领神会知道黄飞虎有意要放二位殿离去,故而领命而去。

  第二天清早五更十分,殷、雷二将就来黄府等着黄飞虎发兵符。早有周纪下了教场,令左哨点了早已准备好的三千飞骑,发与殷、雷二将领去。二将观之,皆是老弱不堪,身染疾病之卒,却又不敢违黄飞虎之令,只得领人马出南门而去。

  一声鼓响,催动三军,只是那老弱疾病之兵,如何行得快,急得二将没奈何,只得随军慢慢挺进。这边殷破败、雷开紧赶慢赶地在追赶二位殿下;那边方弼、方相已是保着二位殿下行了足有一二日,方弼兄弟相商道:

  “我和你保二位殿下反出朝歌,囊箧空虚,路费毫无,如何是好!虽然黄老爷赐有玉玦,你我如何好用,倘有人盘诘,反为不便。来此正是东南二地,你我指引二位殿下前往;我兄弟再投他处,方可两全。”方相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道:“此言极是。”

  于是方弼便请示二位殿下,说道:“臣有一言,启二位千岁:臣等乃一勇之夫,秉性愚卤;昨见殿下负此冤苦,一时性起,反了朝歌,并不曾想到路途窵远,盘费全无。今欲将黄将军所留玉玦货卖使用,又恐盘诘出来,反为不便。

  况逃灾避祸,须要隐秀些方是。适才臣想一法,必须分路各自潜行,方保万全。望二位千岁详察。非臣不能终始。”殷郊也觉得就这么行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也是回道:“将军之言极当。但我兄弟幼小,不知去路,奈何!”

  方弼说道:“这一条路往东鲁,这一条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烟凑集,可以长行。”殷郊听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二位将军不知往何方去?何时再能重会也?”方相回道:“臣此去,不管那镇诸侯处暂且安身;俟殿下借兵进朝歌时,臣自来投拜麾下,以作前驱耳。”

  四人各自洒泪而别,却是暂且不表,只说此时离了朝歌的墟狱,却正在昆仑玉虚宫游说玉虚宫一中仙人,而此时的玉虚宫众仙基本上都在此处听道,倒也省去了墟狱一个个去找他们,只见墟狱此时坐在原本元始天尊的位置上,对着众仙讲道,不过他讲的却不是道法,而是封神之中的求生之道,只听他说道:

  “我知诸位现如今都是潜心在自家洞府中修行,一心想着不问世事,好逃过灾劫,只是却是想岔了,这大劫不是能躲得过去的,与其躲避,不如主动迎合,这样才能抱得一身修为不至于白白浪费,还望各位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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