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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战(一百一十四)

洪荒三帝史 彼方太史公 6057 2024-07-11 14:23

  周纪见黄明也是失利,自然不敢向前,只得败进营来见子牙。子牙听闻黄飞虎也被卞吉擒下,大惊失色,问周纪道:“他如何擒去?”周纪回道:“他于关外立有一旛,俱是人骨头穿成,高有数丈。他先自败走,竟从旛下过去;若是赶他的,只至旛下,便连带马倒了。黄明去救武成王,也被擒去。”

  子牙闻言,心想:“此又是左道之术!待吾明日亲自临阵,便知端的。”等到次日,子牙与众将门人一齐出营来,看见对阵的此旛,悬于空中,上面有千条黑气,万道寒烟。哪咤等人仔细定睛,看见那白骨上俱是朱砂符印,对子牙曰问道:“师叔可曾见上面符印么?”

  子牙回道:“吾已见了。此正是左道之术。你等今后交战,只不往他旛下过便了。”只见有报马报入关内,欧阳淳这一日也亲自出关,要来会子牙。欧阳淳自然是不往卞吉的旛下过,而是往傍边走来。

  子牙看见欧阳淳也是转将出来,对门人说道:“你看主将也不从此处过。”众将皆点头会意。而后子牙迎上前来,问道:“来将莫非守关主将么?”欧阳淳回道:“然也。”子牙又问道:“将军何不知天命耶?五关止此一城,尚欲抗拒天兵哉。”

  欧阳淳闻言大怒:“匹夫敢出此言!”回顾卞吉,吩咐道:“与吾拿此叛贼!”卞吉听了主将之命,便催开马,摇动手中戟飞奔过来。一傍有雷震子大呼道:“贼将慢来,有吾在此!”展开风雷二翅,就举棍打来。

  卞吉见雷震子凶悍,肋下还有双翼,知道必是异人,是以交战未及数合,就往旛下败走。雷震子自忖想道:“此旛既是妖术,不若先打碎此旛,再杀卞吉未迟。”而后雷震子把二翅飞起,望旛上就是一棍打来。

  他却不知此旛周围有一股妖气护着,撞着就会令人昏迷,雷震子一棍打下来,竟被这妖气给冲着了,翻下地来,不醒人事。两边守旛的家将,就把雷震子给捆绑起来。这壁厢韦护见雷震子被拿了,心中大怒,就祭起法宝降魔杵来打此旛。

  只是此杵虽能压镇邪魔外道之人,却是打不得此旛。只见那杵竟是落在了旛下。正是:休言韦护降魔杵。怎敌幽魂百骨旛。至于说为何原因,却是因为韦护的降魔杵虽是他我祭练,可这面幽魂百鬼旛却是墟狱的所制,自然非同凡响。

  韦护见自己的降魔宝杵竟然落于旛下,不觉心中大惊。众门人俱彼此看住,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卞吉仰仗这旛,居然复至军前来,大呼道:“姜尚可早早下骑归降,免你一死!”哪咤听得心中大怒,登开脚下一对风火轮,现出三首八臂的真身来,大喝道:“匹夫慢来!”

  而后就摇动火尖枪飞来直取。卞吉见哪咤变成如此形状,先也是大吃了一惊。双方交战未及数合,被哪咤一乾坤圈把卞吉几乎打下马来,只得回身败进关去了。而子牙身后则是有李靖催马摇戟来战,要将卞吉留下。

  欧阳淳身傍有桂天禄舞动手中刀抵住了李靖,只可惜交战未及数合,这桂天禄就被李靖给一戟刺于马下。欧阳淳见部下战死,心中大怒,亲自摇动手中斧来战李靖。

  子牙见状,命左右擂鼓助战。只见阵后冲出辛甲、辛免四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等无数周将,把欧阳淳围在当中,又有周纪、龙环、吴谦三将也来助战,把欧阳淳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兵之力。

  欧阳淳被一干周将团团围在核心处,只杀得是盔甲歪斜。汗流浃背,自料必然抵挡不住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猛将,只得把马跳出圈子,败进关中去了,在关内紧闭不出。子牙在辕门,见又折了雷震子,心下十分不乐。

  而这边欧阳淳败进关来之后,连忙升殿坐下,见卞吉也是被哪吒打伤,便先吩咐他且往私宅调养一番,又一面命人把雷震子且送下监中,自己则是亲自修告急文书往朝歌求救。差官在路上,此时正是春尽夏初时节,怎见得一路上好光景,有诗为证,诗曰:

  清和天气爽,池沼芰荷生。梅逐雨余熟,麦随风景成。草随花落处,莺老柳枝轻。江燕携雏习,山鸡哺子鸣。斗南当日永,万物显光明。

  差官不分晓夜地赶路,不一日就已是进了朝歌,在城内的馆驿安歇。等到次日,将本赍送进午门,至文书房投递。那日乃是中大夫恶来在看本章。差官将本呈上,恶来接过来后,正看那本,只见又微子启来至,恶来便顺手将欧阳淳的本递与微子看。

  微子看罢欧阳淳之本,大惊道:“姜尚兵至临潼关下,敌兵已临咫尺之地,陛下尚高卧不知。奈何!奈何!”随即抱本往内庭见驾。纣王此时正在鹿台与三妖饮膳,又当驾官启驾道:“有微子启侯旨。”纣王吩咐道:“宣来。”

  微子至台上见礼之后,纣王问道:“皇兄有何奏章?”微子启奏道:“姜尚造反,自立姬发,兴兵作叛,纠合诸侯,妄生祸乱,侵占疆土,五关已得四关,大兵见屯临潼关下,损兵杀将,大肆狂暴,真迭卵之危,其祸不小。守关主将具疏告急,乞陛下以社稷为重,日亲政事,速赐施行,不胜幸甚!”而后微子将表呈上。

  纣王接过微子呈上的表,看罢之后,大惊失色,说道:“不意姜尚作难肆横,竟克朕之四关也。今不早治,是养痈自患也。”随即传旨准备上殿。左右当驾官赶忙施设龙车凤辇:“请陛下发驾。”只见警跸传呼,纣王御驾早至金銮宝殿。

  掌殿官与金吾大将见纣王来至,连忙将钟鼓齐鸣,只见百官端肃而进,不觉却是有些威仪一新之感。只因纣王有些年头未曾临朝,今日一旦登殿,竟让人心鼓舞如此。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烟笼凤阁,香霭龙楼。光摇月扆动,云拂翠华流。侍臣灯,宫女扇,双双映彩;孔雀屏,麒麟殿,处处光浮。静鞭三下响,衣冠拜冕旒。金章紫绶垂天象,管取江山万万秋。

  见纣王好不容易设朝,百官以为他终于是回心转意,心中无不庆幸。朝贺之后,纣王道:“姜尚肆横,以下凌上,侵犯关隘,已坏朕四关,如今屯兵于临潼关下。若不大奋干刚,以惩其侮,国法安在!众卿有何策可退周兵?”

  纣王话音未毕,就见左班中闪出一位上大夫李通,出班启奏道:“臣闻‘君为元首,臣为股肱’。陛下平昔不以国事为重,听谗远忠,荒淫酒色,屏弃政事;以致天愁民怨,万姓不保,天下思乱,四海分崩。陛下今日临轩,事已晚矣。

  况今朝歌岂无智能之士,贤俊之人,只因陛下平日不以忠良为重,故今日亦不以陛下为重耳。即今东有姜文焕,游魂关昼夜毋宁;南有鄂顺,三山关攻打甚急;北有崇黑虎,陈塘关旦夕将危;西有姬发,兵叩临潼关,指日可破:真如大厦将倾,一木焉能扶得。

  臣今不避斧钺之诛,直言冒渎天听,乞速加整饬,以救危亡。如不以臣言为谬,臣举保二臣,可先去临潼关,阻住周兵,再为商议。愿陛下日修德政,去谗远佞,谏行言听,庶可少挽天意,犹不失成汤之脉耳。”

  纣王问道:“卿保举何人?”李通回道:“臣观众臣之内,止有邓昆、芮吉素有忠良之心,辅国实念,若得此二臣前去,可保无虞也。”纣王准了李通之奏,随后宣邓昆、芮吉二人上殿。不一时二人已至殿前。

  二人行礼朝贺之后,纣王吩咐道:“今有上大夫李通奏卿忠心为国,特举卿二人前去临潼关协守。朕加尔黄钺、白旄,特专阃外。卿当尽心竭力,务在必退周兵,以擒罪首。卿功在社稷,朕岂惜茅土以报卿哉。当领朕命。”

  邓昆、芮吉一齐叩首道:“臣敢不竭驽骀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也。”纣王传旨:“赐二卿筵宴,以见朕宠荣至意。”二臣叩头,谢恩下殿。须臾,就见左右已铺上筵席,百官与二侯把盏言欢。

  微子、箕子二位殿下也奉酒与二侯,哽咽着说道:“二位将军,社稷安危,在此一行,全仗将军扶持国难,则国家幸甚!”此二位皆是成汤王室,自然是对成汤社稷无比看重,见纣王如此倒行逆施,心中也十分不满,只可惜为人臣子却是难以劝谏。

  二侯闻言,回道:“殿下放心。臣平日之忠肝义胆,正报国恩于今日也,岂敢有负皇上委托之隆,众大夫保举之恩也。”用过酒后,二人谢过二位殿下与众官,次日就起兵离了朝歌,径直往孟津渡黄河而来。

  又说周营这边,土行孙正好催粮到了辕门,看见对阵立着一首旛,旛下却是放着韦护的降魔杵和雷震子的黄金棍。土行孙却是不知其故,自思想道:“他二人兵器如何丢在此旛下?我且见了元帅,再来看其真实。”

  报马报入中军子牙道:“启元帅:二运督粮官等令。”子牙传令道:“令来。”土行孙来至中军,见了子牙,行礼之后,问道:“弟子适才督粮至辕门外,见那关前竖一首旛,那旛下却有韦护、雷震子两件兵器在那旛下,不知何故?”

  子牙就把卞吉的事与土行孙说了一遍。土行孙却是不信:“岂有此理?”哪咤又说道:“卞吉被吾打了一圈,这几目俱不曾出来。”土行孙于是请命道:“待吾去便知端的。”哪咤劝道:“你不可去,果是那旛利害。”土行孙却只是不信。

  等到天色将晚时,土行孙径直出了营门,一头就往这旛下来。方才赶至旛下,便是一交跌倒,在旛下不省人事。早周营哨马将此事报于子牙。子牙大惊。正在营中无可计较,只见临潼关关上的军士见旛下睡着一个矮子,连忙报与欧阳淳。

  欧阳淳命道:“开关拿来。”只是不知若要拿人,却只是卞吉的家将拿的,他们身上有卞吉下的符印,能不受旛上的妖气影响,其余的别人却是皆拿不得,到不得这旛下去。几个军士走至旛下,俱皆翻身跌倒,也是不醒人事。

  关上军士看见此事,慌忙报与主将。欧阳淳闻言,心中也有些惊疑,忙叫左右道:“去请卞吉来。”卞吉此时正在家中调养身上伤痕,听闻主帅派人来呼唤,只得勉强起身,进帅府中。欧阳淳将先前之事告诉了一遍。

  卞吉说道:“此小事耳。”命家将道:“去把那矮子拿来,将众人放了。”而后家将出关,将土行孙绑了,又把旛下的众军士给拖出旛外。众人皆是如醉方醒,各自都是揉眼擦面。不一时就将土行孙给扛了进来,拿进府中。

  欧阳淳问土行孙道:“你是何人?”土行孙诳道:“我见旛下有一黄金棍,拿去家里耍子,不知就在那里睡着了。”卞吉在傍边骂道:“你这匹夫!怎敢以言语来戏弄我?”命左右道:“拿去斩了!”

  众军士将土行孙拿出前门,方欲举刀斩下,就只见土行孙将身一扭,就消失不见了。正是:地行妙术真堪羡,一愰全身入土中。

  众军士见此怪事,连忙进府中来报,说道:“启元帅:异事非常!我等拿此人,方才下手,那矮子把身一愰,就不见了。”欧阳淳与卞吉说道:“这个就是土行孙了,倒要仔细。”彼此惊异。

  土行孙回营之后,来见子牙,说道:“果然此旛利害,弟子至旛下就跌倒了,不知人事,若非地行之术,性命休矣。”等到次日,卞吉身上伤痕已是痊愈,便领着一众家将出关,至周营军前搦战。哨马报入子牙。

  子牙问左右道:“谁人出马?”哪咤请命愿往,而后登开一对风火轮,摇动火尖枪就出得营来。卞吉见来了仇人,也不答话,就摇动手中画杆戟,劈面刺来。哪咤也以火尖枪分心就刺。好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战鼓杀声扬,英雄临战场。红旗如烈火,征夫四臂忙。这一个展开银杆战;那一个发动火尖枪。哪咤施威武;卞吉逞刚强。忠心扶社稷,赤胆为君王。相逢难下手,孰在孰先亡。

  只是卞吉战哪咤,唯恐他先下手,用法宝打来,便先把马一拨,预先就往旛下走来。若是哪咤真要往旛下来,他却也是来得;毕竟他乃是莲花化身,体内并无魂魄,如何来不得。只是哪咤天性乖巧,他犹恐旛下不妙,便立住脚,看着卞吉往旛下过去了,他便登回风火轮,自已回营。

  而后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对欧阳淳说道:“不才欲诓哪咤往旛下来,他狡猾不来赶我,自己回营去了。”欧阳淳叹息问道:“似此奈何?”既是在问卞吉,又是在问自己,这般辛苦是为那般,二人正商议之间,忽闻探马来报:“邓、芮二侯奉旨前来助战,请主将迎接。”

  欧阳淳连忙同众将一齐出府来迎接。二侯见状,也连忙下了马,携手一起上了银安殿。行礼之后,二侯上坐,欧阳淳则是在下陪做,毕竟虽然欧阳淳是主帅,可是论及爵位却是不及二侯,所以只能在下首坐。

  邓昆问欧阳淳道:“前有将军告急本章进朝歌,天子看过,特命不才二人与将军协守此关。今姜尚猖獗,所在授首,军威已挫,似全不在战之罪也。今临潼关乃朝歌保障,与他关不同,必当重兵把守,方保无虞。连日将军与周兵交战,胜负如何?”

  欧阳淳回道:“初次副将卞金龙失利,幸其子卞吉有一旛,名曰幽魂白骨旛,全仗此旛,以阻周兵,一次拏了南宫适,二次拏了黄飞虎、黄明,三次拏了雷震子。”邓昆心中一动,问道:“拏的可是反五关的黄飞虎?”欧阳淳回道:“正是他了。”

  欧阳淳此回正是:无心说出黄飞虎,咫尺临潼属子牙。

  邓昆又问道:“可是武成王黄飞虎?”欧阳淳回道:“正是。”于是邓昆冷笑道:“他今日也被你拏了,此将军莫大之功也。”欧阳淳谦谢不已,却是完全没看出来邓昆心中的真实想法。此事被邓昆暗记在心。

  原来黄飞虎乃是邓昆的二姨夫,当初被纣王逼死的黄夫人,就是邓昆的二姨母,只是此事所知者甚少,就连举荐他的上大夫李通也不知道此事,不然或许他也就不会举荐邓昆来此退敌了。

  自从纣王逼死了黄夫人,黄飞虎反出朝歌之后邓昆就对这成汤和昏庸的纣王没有任何感情了,之所以不反,就是为了等一个更好的机会,能够给成汤来一记狠的,如今正是好机会。

  只是临潼关内的众将那里知道此事。欧阳淳治酒管待二侯,众将饮罢之后,各自散去。邓昆至自己私宅后,默思想道:“黄飞虎今已被擒,如何救他?我想天下八百诸侯,尽已归周,此关大势尽失,料此关焉能阻得他!不若归周,此为上策。但不知芮吉如何?且待明日会过一战,见机而作。”

  于是次日,二侯上殿,众将参谒之后。芮吉说道:“吾等奉旨前来,当以忠心报国。速传令,把人马调出关会姜尚,早定雌雄,以免无辜涂炭。”欧阳淳点头道:“将军之言甚善。”便令卞吉等人在关中擂鼓吶喊,人马一齐出关。

  邓、芮二侯出了关外,见关下立着的幽魂白骨旛高悬数丈,阻住了正道。卞吉在马上对二侯说道:“启上二位将军:把人马从左路上走,不可往旛下去。此旛不同别样宝贝。”芮吉道:“既去不得,便不可走。”

  于是军士俱从左路至子牙营前,对左右探马道:“请武王、子牙答话。”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关中大势人马排开,请武王、元帅答话。”子牙吩咐道:“既请武王答话,必有深意。”命中军官速请武王临阵。

  武王出来后,子牙传令道:“擂鼓吶喊。”只见宝纛旗磨动,辕门开处,鼓角齐鸣,周营中人马齐出。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红旗闪灼出军中,对对英雄气吐虹。马上将军如猛虎,步下士卒似蛟龙。腾腾杀气冲霄汉,霭霭威光透九重。金盔凤翅光华吐,银甲鱼鳞瑞彩横,幞头灿烂红抹额,束发冠摇雉尾雄。五岳门人多骁勇,哪咤正印是先锋。保周灭纣元戎至,杀法森严姜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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