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皇一连吸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大肚能容的极限，也不知道肚子里装了多少空间，竟然喝了几个小时也没喝饱。
上次吃了巨亏，邓辕飞这次特别小心，身边围满了符兵，防止那些黑手对自己下黑手。
生命之泉的最下层是虚空之渊，虚空之渊里是主神殿。
但生命之泉的深度多深无从得知，邓辕飞怀疑法宝掣很可能藏在生命之泉和主神殿之间另一个空间里。
因为生命之泉中间的孤岛共有五个，其中两个为一对，另外三个应该另有用处。
想到这里，邓辕飞打开空间门，来到孤岛上，按着上次的方法，让灵儿脱个精光。
“哇呀呀呀，上次脱春儿姐姐，主上大人这次怎么能脱灵儿呀。”
“你不脱，难道让蒂洛娅兹脱吗。”
“可是好脸红啊。”
“快脱，我又不看。”
“主上大人快把脸转过去，否则灵儿才不脱呢。”
邓辕飞转过身去，心里想的都是各种龌龊春光。
轰……
脚下一震，耳边响起隆隆的轰鸣。脚下的孤岛缓缓下降，对面孤岛下方出现一个入口。
“主上大人，下面有入口。”
“这就对了。”
“可为什么一定要脱衣服才会出现呀。”
“这里是生命之泉，这些柱子是一种创造生命的法宝，但是需要女人才能打开入口。”
“哦……”水灵儿云里雾里其实啥都没明白。
孤岛一降到底，对面入口清晰可见。
与上次的入口不同，这处入口似乎年代更近一些，内部的墙面铺上了石砖，中央蹲着一口巨大的香炉。
香炉里面铺着一层很浅的香灰，好像很久以焚烧过香柱。
入口迅速关闭，缓缓下降，不同上次花了很长时间才到底部，这次只有上次一半多的时间。
到底之后石门没有开启，像是年久失修卡住了。
邓辕飞试图撬开石门，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水灵儿也渗不进去，没有任何缝隙。
“奇怪，怎么不像是卡住了。”
“主上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呀。”
“嗯，很可能需要开门的机关，咱们仔细找找。”
围着石室转了找了两圈，没有任何发现，邓辕飞将目光重新落在那口香炉上，他捻起一些炉灰仔细验看，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上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说不上来，我琢磨着，开门的钥匙应该和香炉有关。你到香炉的反面看看，有没有留下铭文。”
“好的。”
水灵儿来到香炉的炉底，果然发现了一个铭楷。
“主上大人，炉底刻一个“享”字，享受的享。”
“享字？”
“是的，享字。”
邓辕飞蹲到炉下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享字。
起身用炽炼刃拨开炉里的香灰，香灰下的炉底有个玉字。
“享玉？”
“什么意思呀主上大人。”
“虽然不太明白，但我想应该和灵玉有点关系。”
邓辕飞抬头看了一眼香炉上方的天花板，有个不起眼的小方孔。
小方孔深不见底，应该是某种收集特殊灵力的小孔，似乎是在暗示需要焚烧某种特殊的灵玉才能开启入口。
想到这里，邓辕飞说：
“灵儿，把所有收集到的灵玉都找一个样品出来。”
“好的。”
这一找就是大半天。
“主上大人，都在这里了，有好几百个品种，要一个一个的烧吗？”
“没那么简单，香炉里的香灰并不是灵玉的灰，而是灵力的灰。”
“啥，灵力也能烧成灰吗，这怎么可能。”
“应该用不同灵玉配方成的灵香，经过燃烧后灵玉变成灰烬，吸收了灵力之后，变成了灵力灰烬。换句话说，是为了防止别人进入此地开启入口的措施。”
“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不用禁制或者灵阵这些手段呢。”
“因为这里不能大动干戈，否则会损坏法宝掣。但同时需要防止别人进来，就需要一种极为特殊的开启方法。
准确的说，是一种非常复杂的配方，可能还需要用到药沉霜之类的东西。”
“好复杂呀，这要调配到什么时候呀。”
“忘了吗，咱们可有道本源。”
邓辕飞掌中变出一个道本源，化出一个天平秤。
“主上大人，这是什么呀？”
“一种天平秤，一种可以逆向溯源的天平秤。”
“不明白。”
“你好看好了。”
邓辕飞从香炉中取出一些炉灰放在天平秤的右托盘，然后拿出一块灵玉放在左托盘，天平迅速向右倾斜，
“偏的好厉害，好像没什么用啊。”
“这种天平秤，只有左侧托盘出现右侧托盘相同的材质，才会平衡，你看。”
邓辕飞拿走右侧托盘中的炉灰，换上一块一样的灵玉，天平两侧托盘迅速恢复平衡。
“哇啊，好神奇，两个完全不一样重的物品竟然能平衡。可炉灰的里的灵玉成分复杂，一定需要凑齐所有的材料才能配平吧。”
“没错，咱们可以一样一样的试，只要对应上一种灵玉，天平就会恢复一些。”
“原来如此，可这么简单的方法，不是很容易吗。”
“说起来简单，但前提必须有道本源这种法则之宝，其他法则之宝根本做不到。”
邓辕飞管这种天平秤叫“溯源配”，溯源配并不以重量配平，而是以同质材料配平，只有两个托盘中的材质完全一样时才会平衡。
道本源的本质是一种浓缩的法则大全，通过调整和更改道本源中的法则，从而实现物品的功能。
溯源配就是一种利用排除法和筛选法法则的物品。
一连试了三天，左右两侧托盘还差那一丢丢。
“几乎试过所有已知的灵玉、灵石、灵泉和天才地宝、药沉淀、灵宝、矿产，到底还缺什么玩意儿。”
“主上大人，不会不会缺了人血。”
“不太可能。虽然神血具有唯一性，但那种程度的实力和岁月，肉身应该已经早没了才对，不会是神血。”
“可那会是什么东西呢，光靠猜也没用啊。而且咱们的东西未必都齐全，万一缺了什么也有可能。”
一筹莫展之际，蒂洛娅兹在本命界说：
“吾知道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恶魔之泉。”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邓辕飞心中一喜，拿出空间门回到了孤岛上。
“嗯？十七世皇呢。”
四下不见十七世皇踪迹，但是她的灵识离着很近。
找了片刻，发现她躺在生命之泉岸边，腹大如鼓很是惊人，活像个怀胎九月的孕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喂，别装死啊，起来说话。”
邓辕飞踹了一脚，十七世皇突然嗷了一声。
“吼……”
“少吓人，赶紧起来说话。”
“本王动不了，扶本王一把……”
十七世皇头晕眼花恶心难受，邓辕飞给她把脉，发现魔体充盈，类似于吃多了天才地宝，导致经脉暴涨。
“喂，你是喝高了吧，还不吐出来一些。”
“咯……”十七世皇打了一个饱嗝，眼珠朝天翻出了白眼，像是吃饱了撑晕过去。
“混蛋，让你喝！”
邓辕飞对着肚子狠踩一脚。
“啊……”
十七世皇啊呜一声吐出长舌，继续翻着白眼，可啥也没吐出来。
“混蛋，给我吐出来一些。”
邓辕飞继续猛踩，十七世皇依然没有反应。
“蒂洛娅兹，十七世皇这是喝多了生命之泉撑的吗。”
“肯定是的，应该撑了有几天了。”
“你们精灵的肚子是不是和恶魔一样，都有一个空间。”
“吾不知道。”
蒂洛娅兹拒绝回答私密问题。看得出来，她没打算说真话。
“不说，看来就是有空间。生命之泉对你有伤害吗？”
“有的，只有恶魔才能靠近恶魔之泉。”
“有没有其他方法取到生命之泉。”
“可以用道本源试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邓辕飞取出两个道本源，变化成水桶和绳子，扔下生命之泉。
“果然没反应！”
任何物品靠近生命之泉，都会受到强大且无法逆转的力量吸引，将你吸进去。
水桶没入生命之泉，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离开生命之泉的泉水变得沸腾，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噗噗冒出气泡。
“蒂洛娅兹，为什么泉水离开生命之泉后反而沸腾起来。”
“不知道，反正一直就是这样。”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吾不知道。”
蒂洛娅兹拒绝透露生命之泉的秘密，似乎她还知道恶魔不知道的内参消息。
将生命之泉小心翼翼淋在溯源配的右侧托盘，天平果然平衡了。
“蒂洛娅兹，你怎么知道缺少生命之泉。”
“很简答啊，建造这个空间的人，应该是个恶魔，你口中的那些神，都无法触碰恶魔之泉，既然只有恶魔可以触碰恶魔之泉，而且又是建在恶魔之泉当中，肯定与恶魔之泉有关。”
“你是说，众神当中有恶魔。”
“吾不知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按蒂洛娅兹的说法，只有恶魔能靠近生命之泉，假设确实没有其他生灵可以靠近生命之泉，这意味着众神当中有恶魔。
“见鬼，这怎么可能。出现一个异类魔神，怎么可能瞒过其他神。”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要绝对相信自己听到的，或是看到的，那些未必是真的。”
“你指什么。”
“比如说易容术，虽然吾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恶魔，但如果有恶魔伪装成众神，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你是说，众神当中有人被恶魔夺舍了神体和心智。”
“是的，很有可能。”
“主上大人，现在越来越乱了，众神怎么可能是恶魔呢。”灵儿觉得不可思议。
“蒂洛娅兹说的也许有道理，要不然不灭生为什么卷走神宝阁和地宫扔在圣穹大陆，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邓辕飞嗅到了一丝阴恻恻的味道，似乎从当年神域被入侵开始，神宫似乎一直在有意掩盖神域曾被外部入侵过的丑事，否则前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