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好高骛远了吗?现在连一点修为都没有,就想着开始第二步筑基,虽然自己是可以直接筑基的。杨光明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萝长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不对杨光明施加任何影响。等杨光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萝长老的办公室时不时有人进来,也没有对杨光明造成任何影响。杨光明感觉有点饿,准备先去吃饭再来找萝长老摆谈。萝长老拿出一些吃食,告诉杨光明现在已经下午,食堂供应时间都已经过了。
杨光明有点后怕,这时间过得真快,以后还是别钻牛角尖了。杨光明吃着萝长老给的食物,一边说道:“我还是想知道筑基的事情,甚至后面的。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只有看得足够远,才能把脚下的路走直了。”
远见和眼下都得重视,没有远见只顾眼下埋头走路也许不会摔倒但是会碰壁,有远见而不看脚下就很容易摔倒。如果有人问你:现在有两种人,一种是有远见的人,另外一种就是注重眼下的人,只能二选一,你会选择做哪一种人?你只需要认真回答:成年人从不做选择,我全要,且不接受任何反驳。
萝长老也不对杨光明的说法表达自己的看法,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筑基期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筑基与现在的练武一般都是一脉相承的,筑基时选的功法多半就是由练武功法所决定的。”
杨光明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他这自己弄了一个练武功法,后面没有对应的筑基功法。有一点急切问道:“那是不是说还得自己编一套筑基功法,甚至可能以后的功法都得自己编?”
萝长老神定气闲地道:“那倒不是,你这练武功法就是强身健体,练其它筑基功法完全没问题,最多就是比别人慢许多而已。”
这慢许多还而已,差距好大的,而且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整得杨光明都有点失落了,难道自己这种五行无偏向体质是废材,什么都比别人慢?
萝长老没有继续讲解,而是向杨光明问道:“你认为修炼是什么,修炼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问题有点大啊,杨光明这些年也看了不少书籍还受到以前世界的各种影响,结合在一起,他说道:“修道如天地之逆旅。人生为万物之一,是后天之物,修炼就是逆转后天为先天。见识女神开天辟地之后,我就想修成无极之道。”
见过高山与大海,就不会在意山坡与鱼塘,对杨光明的志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萝长老起身走向窗子,看着窗外。
“不论是人还是神,只要修炼最终都会走向无极的道路,这世界从开天辟地到现在可能都没人达到无极,如果有人成就无极,那人可能是就是棋天君。”
杨光明也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窗外就像花神的后花园,花精灵在跳舞,草精灵在嬉戏。小马在林间奔跑,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原来还真的有花精灵,小小只的人儿很是可爱。
杨光明看着窗外道:“这先天神祇怎么这么弱,还有棋天君现在在哪儿?我看史书上从封神之战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他的记载。”
萝长老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杨光明最初到精灵族喝过一次,应该是好东西,不过萝长老说给他喝是浪费东西。杨光明想不通为啥他喝就是浪费了,这萝长老又不是吝啬的人。
萝长老喝着茶倚在窗前,说道:“你也可以算做是先天神祇。这棋天君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封神之战之中出现过的先天神祇和他们教派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们不是有那个什么封神之法吗?可能还被封在山河中修养生息,等他们回复过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杨光明探出头望着窗外,随意地道。
萝长老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然后她带着一点揶揄地味道向杨光明问道:“你也是经过开天辟地的大人物了,你认为这个宇宙是由什么构成的?”
杨光明感觉这史上最弱先天神祇的称号丢不掉了,还大人物,这萝长老说话也有点扎心了。杨光明望了望天空道:“这宇宙由云洛女神在混沌海中开辟,应该是由混沌能量演化而来,大地在中间,大地之上是天空,天空之上有太空,太空之上也许还有真正的天。我把这个天叫做混沌天,应该是以混沌状态存在,对这大地和天空起到保护作用。”
萝长老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理解,也许是因为见识吧。萝长老道:“筑基开始就是在人体当中构建内天地,或者说是把人体本身就存在的内天地变得更加强大。
萝长老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人有三宝精气神,这三宝就是内天地的三要素,精是否足取决于人体,气是指先天之气,神指的就是灵魂。三者相互循环促进,实力自然增长,至于这最后怎么成就无极就需要自己悟。”
杨光明有点似懂非懂,还是没明白具体怎么筑基,道:“这人体和神都是现成的,可这气我现在还没有,有了气之后又怎么具体筑基?”
“练武就是增强体质,吸收天地元气化为自己的先天之气。像你这种神魂强大的人可以直接纳天地元气于体内,以神练气。有了气之后,以气为材料筑基,这目的也是为了提升肉体和神魂。身强则气盈,气盈则神足。”萝长老一口气把道理说了出来。
看杨光明还有问题要问,继续道:“筑基就是以气建筑,大海、空中楼阁、宝塔,高山、火海、神桥,你想弄成什么样都行。”具体怎么筑基你自己去看书去请教,你问我这个不修炼的人,是不是问错了对象?还有一件事以后如果你处在神魂状态,千万不要吸收天地元气,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不修炼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杨光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您给我讲讲各境界的划分吧。”
“经历一次雷劫升一阶,名字你随便取,各有各的修炼法这境界名也是多得很。总的来说就是天地人三级各有三个大境界。”这萝长老也说得太随意了。
杨光明想想还是先撤退,正准备开溜,萝长老问了他一个问题。
“对于信仰你怎么看?”萝长老也是随便问问,这以后的战争多半跟信仰有关,当然核心还是天界在大地上的利益问题。
“我哪里懂什么信仰,我每天就关心一日三餐去了。”杨光明说道,管住自己的嘴别胡说八道,别再留下坏印象。
萝长老可不信杨光明这说辞,说道:“我可是听说你在外面说了不少奇言怪论,你不发表点看法,你就真的要去关心一日三餐了。”
这就不能怪我胡说八道了,萝长老自己要求的。于是老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信仰:信,人言;仰,仰望。第一种解释:信仰,一个人说了一句让人仰望的话,说明这话水平很高,此言就像人生的灯塔。第二种解释:人言而已,却需要仰望,说这话的如果不是高人,就是骗子。”
看着萝长老明显不满意的神色,看来还得胡说八道继续编下去。
“有人说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所以人需要有信仰。其实这信仰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这信仰在人形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时候就比较成熟了,这就是思想。思想决定了人的行为,一个人在做自己思想上认为对的事情,那很自然地他就会抬头挺胸,在做思想上认为错的事情就会埋着头会有愧疚等不好的情绪。人的言行能让他抬头挺胸那就是信仰,言行让他低头就是背弃信仰。”
萝长老看杨光明一直不说点重点,就直接说道:“你要不想去修炼天书或者当个和尚就好好说话,你应该知道现在世界大致情形。”
“你连我看了哪些书你都知道?”杨光明震惊地说道,并且往后一跳,吃惊地看着萝长老,就是演技浮夸了一点
萝长老不管杨光明这些瞎操作,很淡定地道:“我是整个图书馆的馆长,知道你看了哪些书很奇怪吗?我只是想听听局外人的看法,别磨磨唧唧的。”
这可让杨光明犯难了,这种大事他怎么懂,不说点什么好像也不行。
“这世界有六大势力,四大天界和我们联盟还有在野势力,这在野的可能有很强的人物,不过都是独立的而且没什么利益冲突,可以不怎么考虑。四大天界和他们下属教派,西天界和南天界只有靠实力怼,反正每一百年都要打上一次。不好搞的就是这东天界和北天界,好像也不太敢直接怼他们,他们还在地上肆无忌惮地发展教派,居然都敢把手伸向创世神殿了,实在是叔可忍婶都忍不了。要知道封神之战的时候那些教派成员可是站在先天神祇那边的,这必然是心腹大患。”
杨光明把自己对上次天教灵教的怨灵的情绪发泄出来,看萝长老要发飙,终于开始说到一点他认为的重点。
“这传教还不是宣传信仰,然后以利益打动人心。比如说这天教就是吹他们祖师多牛多厉害取得了多高的成就,把人对力量对地位对实力的崇拜转移到其祖师身上,然后再以天书为诱饵让那些对未来迷茫,在修炼上前途无路的人以希望。这些迷茫的人,对生活有一点绝望的人,在修炼方面没有什么希望的人就很可能会加入其中。还有一种人他们对天教理念十分认同,把这教派理念作为自己的思想行为准则,这种人最可怕,一般看着就如同圣贤一样,到底是不是真圣贤那就取决于这教派最核心的思想。”
杨光明也只有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这天教或者其它教派的核心思想要真的是能培养出圣贤,那就真的世界大同了,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这思想也没有这能力。
“你也是联盟的一份子了,除非你准备去当和尚或者修习天书,想在野自己过日子你实力也不允许。人心最复杂,面对这些事情你觉得联盟可以做点什么呢?”萝长老已经为联盟做了很多事情,可她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想到,所以她想听听杨光明的话,毕竟杨光明不是本土人可能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想法。
“这一切都还得靠实力说话,不过面对教派这点,联盟也需要做事情,不能任由他们发展。这是养虎为患,被挖了墙角还资敌。我们也是有优势的,毕竟创世神殿还在那里。不过我们也不能弄一个教派出来和他们对抗,这后患无穷。”杨光明一边说一边想,你说他一普通人哪懂这些,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除了不能弄个教派来对抗,其它的大多都可以有。比如在思想这块高地上,我们就不能放弃,不然精英就有可能成为他们那一边的极端拥护者。这思想来源于教育,来源于对过去历史的认识,现在的客观社会环境,还有自身对未来的期许。针对那些有些迷茫和绝望的人也不能放弃,迷茫的无非就是看不清前路,绝望的不过就是找不路,最终还是修炼的问题。至于怎么做我就真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真就一普通人。”
萝长老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对杨光明这些废话的认可,还是对杨光明是一个普通人这事实表示认同。杨光明向萝长老告辞离开,萝长老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杨光明最后问道:“你又为什么愿意说这么多呢?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因为你这一番句话让他们感觉损失了什么,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
这不是你逼着我说的吗?好吧杨光明有时候话也比较多,还喜欢胡说八道。萝长老看着窗外,耳边传来杨光明的话语:因为这里包吃包住还有书看。
这世界似乎已经开始透着一股硝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