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带来了春和希望的同时映照在稚嫩的身影上。
银洋看着玉秀道:“你不送送我吗?万一哪天我飞黄腾达了,说不定来带带你的。”
“哎,你有这心挺好了,但我总是拖累你,很是愧疚。”玉秀这会低着头,小手情不自禁的揉捏起衣角。
“走吧,去看看,万一今天选不上,那就可以跟你在这里继续修炼。”说话时顺带看了看附近的环境。
玉秀翻了个白眼,知道对方这是在逗自己,呵呵道:“之前感觉你挺威猛的,都想给你取一个威猛先生的称号呢!这会又不自信了。”
银洋伸了个懒腰,陶醉的享受着这一切。
“自信又如何,不自然又如何,反正各有各的好的,也没啥啊!”话说一半,停顿片刻继续道:“再说了,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年轻人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要拿得起,放得下,做个自在人的好。”
哼,你就搁哪里逞强吧啊!玉秀转身对父母使了使眼色。
玉秀母亲点了点头,看了银洋一眼,银洋也点了点头。
玉秀冷不丁拍了他脑袋一下,懒洋洋地道:“走了。”
路途很短,只是一刻钟便来到了之前的比武台处,这会人还不是很多,也就他俩来的早而已。
俩人也不着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静坐修炼起来。
丝丝缕缕的魔力,不知不觉间朝着银洋汇聚而来,玉秀自然是看不到。
魔力能量场,魔力会以河流的方式进行汇聚,最后成汪洋大海,这也是为什么魔力修行者会感知到魔力,不论走到哪里,总能受到魔力的青睐,不是幸运加持,而是事物运转的正常规律。
“银洋,你说他们家族中会不会有很多高手啊!”
修行中的银洋闭口不言,专心致志,有没有高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玉秀也是想说些什么,银洋越是听不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远处走过来一道身影,玉秀呆呆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正是程阴。
空气中的安静以及玉秀散发出的寒意,让紧闭眼眸的银洋抬了下眼皮,瞄了一眼,淡淡道:“他怎么也来了,这么阴魂不散呢。”
“银洋,要不我们还是躲躲吧,我现在看见他都瘆得慌。”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待得程阴走近,银洋发现对方没有之前风轻云淡,也没有了鼻口朝天、傲视群雄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冷漠、冷酷。
“哟,这谁啊,程家少族长。那阵风把您给刮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程阴本来耷拉着的脸,变得喜笑颜开,瞬间让银洋觉得这家伙又变成老样子了。
俩人面对面,只是对视片刻,快速朝对方后背拍去。
“啪!”
清脆的响声让玉秀一愣,甚至都怀疑俩人是不是又想打一架,使她自然而然的朝后方退去。
“银洋,之前是我不对,给个机会,我想当个好人。”
这或许是强者的惺惺相惜,亦或者是程阴的韬光养晦,犹未可知。
“哦,是嘛,这个我可当不了主,你还得问玉秀,我什么都听玉秀的。”
玉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什么叫都听她的。
程阴赶忙调转头颅,笑呵呵道:“玉秀,看在之前救你的份上,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这个混账公子一般计较。”
哟呵,这家伙难不成真得幡然醒悟,玉秀有些为难,不只是虚情还是假意,看向银洋。
谁知道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程阴见玉秀犹豫不决,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再附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银洋来了兴致。
不过,自始至终,银洋都对程阴没什么好感,这样说也只是随便逗逗他。
“之前我不是说了嘛!可以让你不用参与比赛,直接进入程家。”
“真的?”玉秀激动的追问道。
“真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从新做人。”玉秀点点头,表示认可。
程阴喜笑颜开,只是后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过没关系啦!心中自我安慰的程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准备说话,人群吵闹起来,刚要行使权力进行控场,发现人群后方围拢过来一大群人。
好大的阵仗,莫不是长老他们来了吧。
心中的猜测还未落下,拥簇的人群便来到了之前未曾拆除的比武台前。
正是程家长老,长老们的到来让热闹的人群为之一静。
每个人屏气凝神,知道这是他们翻身的机会,走向更大的舞台,获得更多优质的资源。
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的少年,长老们满意的点了点头,族中正是需要这种朝气蓬勃的少年,只有这些新鲜血液不断供给。才是振兴家族的希望,也是家族长长久久发展的根本。
“既然来了,也就说明你们准备好了去往家族的准备,是吗?”长老发问道。
“是的。”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大长老点了点头。
“大长老,”程阴见缝插针道。
大长老听见有人喊自己,一看是少族长,沧桑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道:“少族长,有事嘛?”
“也没啥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朋友也带上。”
“少族长,恐怕不妥吧,毕竟这位女子没有参与比武,而且我们家族是有族规,您是知道的”
“哎呀,大长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说出什么事,我担着。”
三长老在一旁道:“难道少族长有心为家族挑选苗子,我看就以他之见吧!”
“既然少族长都这么说了,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人群交谈间。剧烈的声音响起,地面随之晃荡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往后看去,原来是程家的人马来接他们。
浩浩荡荡十几辆马车,还蛮气派的,临上马车,程银无事献殷勤道:“玉秀,不要做这样的马车,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多不方便;我那马车又大又宽敞,而且水果点心应有尽有。”
银洋听见后,嘿嘿一笑,煽风点火道:“程阴说的对。”
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啊,玉秀婉拒道:“程少爷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奴婢生就穷苦身,享受不了那富贵命。”
说完,陪同银洋进了同一辆马车,看的程阴牙痒痒,将脸一甩,冷哼一声,提着灰尘色锦绣云纹长褂衣到盈盈燕燕的车上。
“少爷,你可回来了,想死奴婢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就不活了呢。”
听着自家奴婢那腻歪的声音,程阴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这位女子脸上,将旁边几位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服侍着程阴。
“多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去珍惜,”银洋连连摇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说完还不解气,竟然又摸了摸玉秀的脸庞,这给玉秀气得,怒吼道:“程银洋,你在胡说八道,我把你嘴打烂。”
“还有,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玉秀一顿乱吼,不光把银洋吓了一跳,连带着的还有车内的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银洋尴尬的收回手,整个车厢一片死寂,在大家沉默无言,静待休息之时,外边传出声音,车内一人拉开窗帘。
“大家都准备好,要进家族了。”
闻言的众人,有紧张、有激动、有兴奋、有快乐,不一而足,马车停下后,车厢内的人头争前抢后的趴在窗口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