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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哥归来

诸天邪踪 入道老司机 4513 2024-07-11 14:29

  大齐王朝开通西域商道以来,阴河走廊上便匪患不止,朝廷组织的大规模剿匪就有六次,最多一次派出了5万精兵,但都没有彻底根除匪患,阴河走廊,重峦叠嶂,向东与凉州接壤,群山植被茂盛,毒虫猛兽数不胜数,人迹罕至,和漠城北部的阴山形成了鲜明对比,匪徒隐于山林,又熟悉坏境,据险而守,害苦了来往的商队。

  最近这两年,盘龙寨黑老虎逐步吞并了其余的匪寨,现今一家独大,对外号称千人,真实情况还要严重,全部动员起来人数将近一千五百号人。

  此时龙盘山洞里,高台上坐最中央的大汉就是黑老虎,年岁40,个子不高,但长得精悍,剃刀了个光头,络腮胡杂乱的长在脸上,右脸颊上有一道烙上去的官印,字迹早已经被刀割花了,一看就是重罪犯,双眼充满了戾气,别人只知道他姓苏,犯了事从南边逃过来的,为人城府极深。

  坐在其左边的那位,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穿得倒是得体,但双眼阴翳,脸色苍白,怀里还搂着一个少女,此时这姑娘大气不喘,此人正是二当家萧逸,30岁,稍显瘦弱,平时过度纵欲,但读过些书,脑子比其他人灵光,对黑老虎那是忠心耿耿,长于管理,盘龙寨上下事务被其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要说的是,此人变态非常,尤爱折磨女人,劫来的妇女要是被其看上,那结局往往是生不如死。

  最后,坐在黑老虎最右边的是一个大胖子,绰号就是胖子,看似比萧逸年长些,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两边耳朵穿满了耳环,体重两百来斤,生的是虎背熊腰,胳膊粗壮,这人也是有个性,脖子上挂着一串人手指骨项链,此时正满脸红光抱着一坛酒喝着,椅子两边正靠着两柄大斧,上面的血迹都还没干。

  一个女人正脱的精光跪在胖子两腿之间,很快一阵哆嗦,完事了,一脚把那女人踢开,把没喝完的酒洒在了其身上,那女人双肩颤抖,哭都不敢哭。此时一旁的萧逸见着了,打趣道:

  “老三,那么快就好了,要不要二哥抓点药给你补补啊?”

  “去你娘的老二,就你那肾虚样儿,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哈哈哈哈哈哈。”萧逸和台下的听了都笑了。

  “笑个屁啊,你们这帮狗日的,等老子拿斧头来劈不死你们......”

  “好了!”

  黑老虎见台下各山头的队长都到了,也就准备正式讲话了,示意亲卫鸣鼓,老二、老三也闭嘴看向下面。

  “嘣!”

  “嘣!”

  “嘣!”

  沉闷的鼓声在大洞内传荡,盖过了一切杂音,此时各区域的匪徒都安静下来,女人被关回笼子,受刑的人被拿刀直接了结,除了看守的,其余的匪徒有快有慢的朝高台下集合。

  “老二你先说说这几天收获。”黑老虎开口就问正事。

  萧逸听到大当家问话了,收起嬉笑,认真应道:“当听到消息后,这些天我已经叫弟兄们放开了干!除了漠城几个大镖局的人和官府的人按以前的规矩办外,其余的商队我们照单全收,识趣的交货保命,不识趣的杀了丢在山里喂狼。”

  萧逸顿了顿,从衣袖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开,继续道:“除了今晚的这批货还没清点完,这半月所获铜钱共计七千四百八十九枚,白银一千两百四十七两,黄金七十二两,马车十九辆,马匹十一匹,香料、瓷器、药材、玉石、布匹等商货......寨内弟兄前后折了三十八个,伤了五十多个......”

  “嗯。”听的差不多了,黑老虎示意萧逸停下,说是念给自己听的,实际上是念给下面这群人听的,以前收过路费少则五两银子,多也就十两银子,现在放开手去抢,几天就收获颇丰,死伤一些弟兄算得了什么。

  “老大英明!”

  “老大英明!”

  下面的队长带头高呼!一下子洞内欢呼声鼎沸!这些亡命之徒兴奋非常,死去的人谁还记得,赏钱、女人、酒肉都是给活着的人享用的。

  黑老虎站起身示意大家安静,侧脸吩咐老二:“死伤的弟兄按老规矩办。”

  “那是必须!”

  一般死了的匪徒要是在寨子里有妻儿,都会收到一笔奖赏的钱财,伤了的人,和出力多的人都有不同的赏赐,这是寨里的规矩,这也是黑老虎能服众的手段之一。

  “儿郎们!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大事!就在前不久凉州兵变,发兵十万直逼玉城,收到情报,漠城和狼关的守军不日就要撤回玉城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今后这狼关以北都是我们盘龙寨的地盘了!甚至不久之后连漠城都是我们的!只要你们敢拼,就有干不完的女人、花不完的钱、喝不完的酒!”黑老虎高举双臂,兴奋的宣告着,仿佛今后这西北边陲就是他黑老虎的天下!

  “好啊!!!”

  “嗷嗷!!!”

  “兄弟们咱终于熬出头了!”

  “老大英明!”

  下面的匪徒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时间集体欢呼,更加疯狂了,没有守军,那以后这些商队就是砧板上的肉,随意拿捏。

  黑老虎最后特别交代在漠城守军撤离之前所有人停手休整,各山头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再有伤亡,老三负责组织人训练,制作兵器,老二负责招人,入冬封山之前漠城守军必定撤离,来年这阴河走廊以及漠城就是我们的了,说完后便命令各山头队长都带上自己人回去。

  黑老虎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苏龙武跟着老三,手下两百把来人,平日仗着黑老虎的威风,做事莽撞,不计后果,他特意把龙武安排到老三手下,方便老三管着。

  老二苏龙文跟着萧逸,倒是做事稳健,跟着萧逸管理营寨,手下有一百来人,最后就是小女苏小云,最得黑老虎宠爱,此女争强好胜,心机毒辣,寨里的喽喽们无人敢惹。

  此次正是天赐良机,苏小云已经卧底马家,到时候父女两里应外合,拿下漠城的胜算只会更大。至于她女儿失身给马洪,黑老虎可一点也不心疼,女儿什么尿性他还是很清楚的,再说事成之后,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之前是想吃掉马家的钱财,现在得立即找人通知她计划有变,让她务必潜伏好,来年做好内应。

  黑老虎原本是中州人士,原本就是土匪,20几年前朝廷剿匪,不慎被抓,本来是要送到边陲服劳役至死,命大逃了出来,最后混进商队来到漠州,最后在这里落脚,并娶妻生子,靠着多年打拼才当上寨主,并最终统一了众多山头,这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此时的马云涛还不知道盘龙寨的谋划,但今日所闻所见已经让他多了一丝要变强的紧迫感,打算明日继续去寻找灵光。

  次日拂晓,马云涛早早就起了床,先到演武场举了举之前的石器,感觉轻松了不少,果然有效,信心大增,来到门口,两边居然站着两个年轻的镖师,原来昨夜马云涛走后马洪便叫来管家请两个家里的镖师今后跟着马云涛,务必看牢了,生怕这小子又跑出城外。

  马云涛见他们跟着自己,询问原因,原来是老爹派来的保镖,跟着就跟着吧,走在出城路上今天感觉城里氛围有变,不少人三五成群,带武器的人都多了不少,昨日城外死了那么多人,让滞留在城里的商队都多了些许不安,这也是难免的。

  两位镖师都穿着一身黑色的练武衣,腰间缠着红布带子,一步一步跟在马云涛身后,再加上走在前面的马云涛又丑又凶,过往的人见了纷纷让路,看着不少人让行,别提心里多爽了,这两人一个叫张锋,一个叫赵喜,都才二十几岁,虽然没有马云涛那么高,但常年练武,皮肤黑黄,两手虎口长着厚厚的黄茧,两人腰间都别着长刀,有皮鞘包着,马云涛本来想借来耍耍,两人连忙劝说大街上不要惹事,刀开了锋容易受伤。

  见两人不依,马云涛也就罢手了,请两人吃了早点,来到城门口就被拦着了,张锋说最近城外土匪猖獗,还是不要出去的好,马云涛也懒得废话,直接一人一两银子,两人听到只是去城外的善义庄,也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一出手一个月的酒钱都足够了,两人此时觉得跟着二少爷也不是什么难差事了。

  出了城,一路上纸钱洒得到处都是,还遇到了两队出丧的队伍,从旁经过没有收获到新的灵光显然是昨日车上的遗体,来到善义庄门口,路旁插了好多木杆,杆上吊着白绫,随风飘荡,还有队伍往后山乱葬岗走去,庄内此时哭声阵阵,想来吴四昨日回来后就应该打理这些遗体了,商队也会通知家属来认领,今天肯定很忙,估计接不着新活了,索性就不进去了。

  不甘心的马云涛又来到后山乱葬岗,今日的乱葬岗热闹多了,穷人买不起好的棺木,只能自己操家伙埋葬亡人了。看到马云涛专挑死人多的地方走,王峰和赵喜虽然极不情愿,但这是当家人吩咐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了。

  比上次多转了些地方,只找到1点灵光,看着识海中的灵光2,马云涛不禁感叹长路漫漫。回到善义庄,看到坡下路边停靠了一伙商队,没有昨日那伙人多,不足百人,前头有一人骑着马正在和领头模样的人交谈着。

  “这不是麻五哥吗?”身后的张锋眼尖一下就认了出来,连忙说道。

  “是麻五哥,走,二少爷,这是自家人,大少爷应该快回来了!”听张锋一说,赵喜也反应过来了。三人快步向前行去。

  来到骑马人跟前,但见此人一身风尘,瘦长的脸上两处刀疤,一脸焦虑,心事重重,正要驱马赶路。

  “麻五哥你们回来了!大少爷他们人呢?”

  见前路被人阻拦,正要驱走前面拦路人的麻五昌听到熟悉的人声,定睛一看是自家镖师张锋和赵喜,以及前面这大块头,是二少爷,这厮平日从来不出城的,今儿怎么出来了,让马稍稍后撤些,也来不及下马打招呼直说道:“出大事了!大少爷叫我先回来通知老爷。”

  “出什么大事了?”马云涛直接开口问道。

  “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们一路上遇到好几队商队被劫了,好多死伤,大少爷叫我先行一步通知老镖头多带一些医师和药膏来帮忙,我先走一步了!”

  “驾!”

  简单几句说完,马五昌就驱马往城里飞奔而去,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众人无不感到震惊,这回可能真出大事了。

  既然大哥要回来了,干脆就先不回去,直接在这里等了。

  借着之前和吴四的关系,三人待在义庄内喝水休息,吴四这才知道马云涛居然是马家二少爷,当然姿态自然比之前放得要低些。

  两个时辰后,听到庄外动静越来越大,众人走出庄外查看,此时下面道旁停了不少商队,好些人坐在马车货箱上交谈,还来了不少城里的居民,不管好事坏事,人都喜欢看热闹,善义庄这个小坡此时坐了一大片人。

  不久马洪带着一大批人来了,官兵也来了不少,见到马云涛又出城来,三人一起被骂,但是想到刚刚麻五昌带回的消息让马洪不得不重视,第一时间请官府出面,召集人手来帮忙。

  这批官兵一过来就直接派人进场驱赶百姓回城,真像“赶鸭子”,商队也被重新组织起来,要他们先回城,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他们人来了!大家快看那。”

  众人纷纷回头眺望,只见远处的商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走了出来,领头那人骑着一匹棕黄色的骏马,气宇轩昂,来人正是大哥马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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