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二百到四百名的对决了,赵琪明晚就该回来了吧?八万!”何桂问道。
“上,嗯!后天就该前两百名对决了,这几天他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连传讯飞鸽都没寄过来一封,让人好不担心!”郑晴叹气道。
“碰!”琼娥劫断了郑晴的吃牌。
“你又碰我!”郑晴有些无奈。
“少夫人对不住啦,”琼娥笑笑,“那我送少夫人一张,六筒!”
“我又不要筒子!”郑晴没好气地说道。
“铁蝎巢里既然有战宗强者坐镇,八成会有落鸽阵法的,他就是想传恐怕也传不出来吧。”何桂一边摸排一边说道。
“所以这才让人放心不下。”郑晴说道。
“想一想都觉得可怕,战宗强者,天哪!”何月跟着说了一句,“姐!爹打得幺鸡你还不胡么?”
何星坐在郑晴下家,无奈地看了何月一眼:“我都跟你说了,看牌不说牌,你又瞎嚷嚷。”
郑晴扫了一眼牌桌:“幺鸡没人要我就揭牌了。”手上又揭了一张五万,想也不想,将多出的一张四条就甩了出去。
何星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正要继续去揭牌,琼娥说道:“星小姐不要么?”
何星一时没反应上来:“不要啊。”
“那我胡了!”琼娥推倒牌面,“七小对。单粘四条。”
“我……”何星和郑晴对看了一眼。
“你看看,你看看,我让你胡吧,总觉得停了幺四七条就踅摸自摸呢,这下倒好。”何月在一旁嚷嚷道。
“贪心了……”何星无奈笑道。
“你真是瞎打!丫头连庄呢,你还不赶紧胡幺鸡,又让人家坐庄了!”郑晴也没好气地说道。
“表姐,你似乎才有些心不在焉吧?”何月突然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郑晴问道。
“我刚都不小心把我姐的牌说出来了,其实就是告诉你们我姐是能胡幺鸡而专门不胡的,你还放四条。”何月说道。
“唉……”郑晴无奈地说道,“我哪儿想那么多呢,哪张能停就打哪张呗。算了,何月替我,我心里烦,不想玩了。”
众人有些无语,牌局是郑晴要凑的,说是要解闷,结果一圈没打下来,她又说不玩了。
“算了,晴儿要是心情不好,不如出去走走吧。”何桂说道。
“唉……这两天也不见雪凝霜,问鲁长老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弄得人好不烦躁!”郑晴踱着步子道。
“这事儿也太大了,”何桂拍拍郑晴的肩膀道,“你们应该跟黑枪宗赵遂他们商量商量再行动的。”
“唉……琪哥一口就答应了,我也不好阻他,谁能想到好几天了,还不见回来。”郑晴一脸担忧。
琼娥已经默默地收拾了牌桌:“少夫人跟舅老爷表姑娘在这儿聊天,我去准备点儿点心吧。”
郑晴招招手,表示应允。
“星月,你们俩去院子把四季剑法给我展示一边,让我看看吧。”郑晴心中烦躁,也不知该作什么,便对何星何月说道。
看了一会儿练剑,郑晴指导了她们一些,又给她们展示了一些招式。琼娥做了点心过来,郑晴只吃了一点点。不过心情也能稍稍放松一些。
“明天你要是想去看就自己跟鲁长老去吧。”晚上,送走了何家父女,郑晴对琼娥说道,“我不想出门了。”
“那我明天陪着少夫人。”琼娥说道,其实她对那些比武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少夫人……”
“怎么了?”郑晴抬眼问道。
“没,没什么,《石头记》您看完了么?”
“最近哪儿有时间看书啊,烦得不行。”
“那我给您讲个故事吧。”琼娥试探地说道。
“好吧,有得听总比没得听强,你讲吧。”
“《易志通录》写过这么一件事儿,有个叫黄平的人,游历到一个地方叫墕居,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见有一群人有男有女将一只猫吊着打,看着就要打死了,他上前劝阻,却被一名妇女骂了一顿,后来被人劝走才了解到情况。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去田里耕种了,女主人中午的时候想去送饭,可是家里刚刚周岁的孩子睡着了,她觉得家里到田间也就数里的路,所以将孩子放在摇篮里,然后就给男主人送饭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听见孩子在哇哇大哭,才发现孩子的命根子被家里的猫吃掉了,所以那户人家恨毒了那猫,才将它活活打死泄愤。黄平听了这才觉得是自己只是看到了表面情况就妄自下结论,所以闹出了不愉快。”琼娥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声音轻柔,娓娓道来,不过郑晴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四六不靠的,我现在心里头烦乱着呢,你跟我讲这些没有用的。”
“少夫人,”琼娥拉着郑晴的手说道,“您现在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这样寝食难安,我就是想给您破个闷儿而已,少爷他天资纵横,况且又是黑枪宗少有的天才,雪长老能让他去探险,肯定是衡量了他的实力与能力的,少夫人何必如此不安呢?”
“那你讲这故事也是没搭恰的,怎么给我破闷儿?”郑晴说道。
“那要不我给少夫人您卜一课吧。”琼娥忽然开口道。
“卜一课?”
“就是算卦。
“你会算卦?”郑晴吃惊地说道。
“我就是看看《易经》,瞎算的。”琼娥尴尬地笑笑,“少夫人要是有兴趣我就启一课。”
“好啊,那你算算,看看琪哥凶吉如何?”郑晴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趣,对琼娥说道。
“经上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所以这个卜卦倒也不一定完全准确,反正我也是初学乍练,少夫人看个热闹就行。”琼娥拿金钱、八卦等,装模作样地摆着。
“挺有意思。”郑晴饶有兴趣地看着,“战者是不信天的,所以很少会对这玩意感兴趣,没想到你还会占卜。”
琼娥排好了金钱八卦,煞有介事地舞弄一番,然后眉梢飞舞道:“少夫人不必担心,少爷他平安得很,没有任何伤害。”
“真的?”郑晴有些狐疑。
“当然,肯定是真的,而且,少爷此行不仅畅通,还会有意外之喜,只是这意外之喜我就占不出来了。”琼娥说道。
“权且信你一次吧。”郑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听了琼娥的话,倒是放松了几分。
翌日清晨,郑晴去找了黑枪宗给派的保护的鲁长老。
“鲁长老,今天我们主仆二人就不去应龙台观战了,明日琪哥的比赛我们再去吧,今天我们就自己城内逛逛,您忙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