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上上来,另外给小白上一头乳猪,五斤上好的鹿肉,再来五只鸡。”
宁若溪审视了一下小白,一口气点了一大堆吃的,许是刚才在鹿肉摊见识了小白的惊人食量。
“小白?”小二一脸疑惑色,他没见过这么点菜的。
“就是它,它叫小白!”林小蝶指着一旁的小白:“再给它拿五斤‘醉无忧’。”
“它......喝酒?”小二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小白,拿眼睛再次找林小蝶确认。
“没事,小二哥,你照上就是了,钱照算,麻烦了。”林萧萧瞧见小二犹豫不定的样子,只道是他担心酒菜钱。
“好,好,小的马上去办,几位客官稍等片刻。”说完那小二咚咚咚跑下楼准备去了。
“它会喝酒?”宁若溪有点意外地看着小白。
“厉害着呢!”林小蝶努努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们今天就是来买那晨露曦酿酒的,府里酒都不够他们喝了。”
“他们?”宁若溪抽回目光问向林小蝶。
“小白、我爹......”林小蝶掰着手指算了起来:“陆叔叔、莫老、秋不语,哎呀算了,改天带你去我家你就知道了,一群酒坛子。”
“扑哧!”宁若溪忍不住笑了,这林小蝶说话当真可爱至极。
不一会,满满一桌佳肴就上来了,小白最先不客气起来,甩开腮帮子饕餮起来。
“嗯?好香的酒!”随着一阵吸鼻子的声音传来,楼下一头发胡须花白的老翁,拄着拐杖进了大厅,也不理那店小二照直就往这二楼雅间走来。
“又是你!”小二眼看着老翁要进雅间急忙拦了过去。
“让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老翁一把推开小二,嘟嘟囔囔往二楼接着闯上来。
“嗨,你这老头还挺倔呢,平常也就算了,今天那二楼可是贵客,你别去瞎搅和!”小二唬道。
“我也是贵客,放心,就那几个酒钱,我少不了你的!”老翁不理小二。
“你倒是给钱啊,都拖了大半年了,我们掌柜的也真是。”小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掌柜都不急,你急啥,我又没喝你的,滚一边去!”老翁呵斥道。
说来也怪,大半年前这老头来了一趟醉仙楼之后就再也不走了,天天跑来吃吃喝喝,最开始还给点散银,后来干脆就蹭吃蹭喝起来,掌柜也不拦他,只吩咐招呼好!
他倒也不客气,整个就把这儿当家了,除了不在这睡。
问过他从哪儿来?有什么事?他也不说,问急了就一句:“我在等有缘人!”搞得自己神秘兮兮的,久了,也就没人管他了。
“喂!老头,今天上面真的去不得,真是贵客,你来下面,我给你重新安排!”小二没辙了,紧跟了上去。
“不稀罕,我就好上面这一口。”老翁也是倔到极点,说话间,他已经闯上了二楼。
“嗯,好香!”老翁吸着鼻子。
“对、对不起,各位客官,我实在拦不住,您看?”小二面露尴尬之色,唯唯诺诺的垂手一旁。
“无妨!烦请添副碗筷即可。”林萧萧起身去扶那老翁并对小二吩咐道。
“好嘞!谢谢公子!”小二忙不迭地跑去准备碗筷。
“嗯,你这小娃娃倒是不错!”老翁看了一眼林萧萧也不客气,拐杖往桌边一靠找起酒来。
“老丈言重了,这边请坐!”林萧萧扶着老翁坐下。
“咦!还有两个女娃娃?”老翁故作姿态,恐怕他早就知道了。
“见过老前辈!”宁若溪和林小蝶双双站了起来。
“嗯,不错,一个花容月貌,一个沉鱼落雁,加起来倾国又倾城!”
两女相互望了一眼,脸颊微红。
“酒呢?”老翁看了看桌面,却没发现酒又吸了吸鼻子:“明明有酒香啊?”
“老丈,您要喝酒?”林萧萧没有反应过来。
“这娃娃,不喝酒我跑上来干嘛?”老翁吸着鼻子到处张望,才发现这酒居然是给一小白兽喝的,顿时眼睛都直了:“你们?这简直浪费!”
“小二!”林萧萧见状连忙呼唤起小二,这老丈跟膳食坊莫老到有几分相似。
“哎!来了,公子有何吩咐?”小二一路小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望着林萧萧。
“再拿两斤酒来。”林萧萧吩咐道,接过小二手上的碗筷。
“五斤。”老翁倒是不客气。
“嗨,感情你自个儿先喘起来了,五斤?喝得完吗你?”小二一听老翁狮子大开口,奚落之声随之响起。
“无妨!你照上便是。”林萧萧看着小二。
“好好,小的这就安排,公子稍候!”小二点头哈腰,退至门口方才转过身,嘴里还嘟哝嘟哝不知道说些什么,许是针对那老翁的。
“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老翁夹起一块鹿肉丢进嘴里,问向林萧萧。
“在下林萧萧,前辈怎么称呼?”
“你们两个女娃娃呢?”老翁目光扫过宁若溪和林小蝶。
“晚辈宁若溪,见过前辈。”
“晚辈林小蝶,见过前辈。”
“嗯,不错!”老翁不紧不慢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一语道破:“北阳郡主林小蝶,未央公主宁若溪,极好极好!”
两女瞬间尴尬起来,几乎异口同声道:“前辈怎么会认识我们?”
“呵呵!你猜?”老翁卖了个关子,俨然一副老顽童。
两女面面相觑,看向林萧萧,尤其宁若溪,一开始跟他介绍自己还刻意隐瞒了身份。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说!”林萧萧也是一脸懵逼之色。
“这小家伙,你的?”老翁指着一旁的小白看向林萧萧。
“是的,它叫小白。”林萧萧如实回答。
“花间错,神兽榜榜首,可惜还未进阶,停留在启智层。”老翁拍开了一坛‘醉无忧’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前辈,您认识它?”林萧萧惊愕不已。
宁若溪倒是颇为镇定,毕竟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遂解释起来:“灵兽分为启智、通灵、悟元、幻形、化羽五个阶段。”
“嗯,不错,小女娃娃倒是懂不少!”
“前辈过奖了,晚辈也是听说而已!”宁若溪连忙谦声道。
“会喝酒的花间错老夫倒是头回见,你这小娃娃机缘不浅啊!”老翁喝完一坛‘醉无忧’,咂咂嘴。
“小娃娃你身上是不是有颗灵珠,能否给老夫瞅瞅?”老翁看着林小蝶。
林小蝶一愣,寻思这老翁倒是极其不简单,随即摘下发夹递给老翁。
“花落灵珠?”老翁把发夹归还给林小蝶,心下暗忖:“这几个小娃娃都不简单啊,个个身怀绝世机缘,尤其那个少年,身体里还隐藏了不少东西。”
“前辈您又认识?”林小蝶接过蝴蝶夹别在发梢上,随即明白过来,他连花间错都识得,何况这灵珠?
“见过而已!”老翁又拍开一坛‘醉无忧’,简直拿它当水喝。
“这是萧萧送给我的。”林小蝶指着林萧萧,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宁若溪。
“哈哈,小蝶娃娃有意思,只怕是对少侠你喜欢得紧呐!”老翁打起哈哈来。
“这...”林萧萧没想到老翁会如此一说。
“哈哈,老夫开个玩笑而已,不当真不当真啊。”许是察觉到三人之尴尬,老翁又打起了哈哈。
“感谢几位小友的盛情,有缘咱们自会相见!”这老翁倒是好意思,明明自己蹭上来的,反弄得是他们请过来似的。
“小娃娃,老夫与这花间错煞是有缘,这东西就送给少侠了,权当这顿酒钱。”老翁拿出一块破旧不堪的兽皮卷放在桌上。
“这可使不得,前辈太客气了,一顿酒而已。”林萧萧就想推辞,却发现宁若溪拿眼神示意,显然是要他收下。
“无妨!小娃娃下次再请老夫喝顿酒就行,走啰!”老翁说话间已掠至楼下,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