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和影子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讯息,此时的二人,都产生了将这群被肃慎所覆灭的遗族全部招入麾下,毕竟有如此品行的一群人,不大可能会做出什么违背诺言的事…
完颜柳炫愤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尤其是瞥见刘城主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不是滋味,运转全身真气,一掌拍向了那几名商人和酒保。
从其他途径了解到完颜柳炫为人的守将,早已防备对方的突然发难,尤其在看到完颜柳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时就已经暗自戒备,眼看着对方暴起发难,连忙引动城主府防护阵法挡住了这一击。
这一下彻底将瀚海帝国众人给镇住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城主府公然动手,看这架势很明显是打算杀人灭口而并非是惩戒。
无论是刘城主还是守将,原本还能压制住内心的怒气此时也爆发了出来,刘城主一声怒吼道:“好你个完颜老儿,老子给你面子也是看在你是肃慎使者的身份,并不是怕了你,胆敢在我城主府暴起杀人,真当老子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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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被带到城主府的那几名商人和酒保,其实都是你们的人?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王二虎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早已相信了李阳等人的身份,也不再顾忌什么,自顾自的坐在桌前边喝酒边诉说起他们的安排。
“这有什么,自打那一晚袭击肃慎王都,兄长发现我们所谓的实力,在肃慎面前也只是个笑话而已,自那晚之后,兄长力排众议从明处战斗转为暗处,只要能给肃慎王国添堵的事我们都做。”
“而这一次,肃慎使节团前往瀚海帝国乃是参加瀚海帝国大帝的两百岁生辰,据说这一次瀚海大帝也想借机看看天下才俊,为自己适龄的几个子女选取良配,而我们这一次就是想把肃慎名声在瀚海帝国搞臭,让他们失去这一次的联姻机会…”
众人对于年轻人的解释原本还听的津津有味,直至年轻人说到瀚海大帝要为自己的子女寻找良配,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慌张,脑海中也浮现出吕诗曼那精致的面容。
甚至连年轻人对他们后续的计划和其他王国的筹备都没有听进去,直至年轻人的族人找来时,李阳都处于浑浑噩噩当中,就连招揽对方都全权交到了影子手中,而自己则是一个人回到房间发呆。
午夜,客栈内,影子和王二虎等人来回在李阳房门前转悠,但却无一人推门而入。
甚至就连晚饭都是让店小二送进去,待店小二出来后众人齐齐拥上去询问房内情况,而店小二的话却也让众人原本揪着的心略微放了下去,但眉宇间却又浮现出一丝凝重。
直至第二天早餐,店小二尚未敲门送早餐,就见李阳率先推开房门,看到门口横七竖八躺着睡觉的众人,李阳暗自懊恼,不该让这群忠心耿耿的属下和朋友为自己担心,连忙将影子搀扶起来,好让他们回各自房间补觉。
却不想自己刚一动,众人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在看到李阳的第一时间,浑身的疲乏好似都恢复一般的精神抖擞,所有人都询问李阳的状况,李阳鼻子不由一酸,还是沐清扬眼疾手快,连忙簇拥着进了房间。
不等李阳开口,影子等人连忙打开了话匣,纷纷诉说着各自近期所碰到的事。
“少爷,你可不知道,唐国那个小哥,真是绝了!”与唐国小哥关系最为要好的王二虎率先开口,将对方如何操弄风云让瀚海帝国将肃慎使节团驱逐出境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不仅将手下安排在飘然城酒肆,自导自演了一出肃慎甲士在瀚海帝国持械斗殴的事情,而且还在前边数个城池也故意制造了肃慎甲士借助使节团的马甲在瀚海帝国搜捕可能与肃慎之殇那一夜的相关人等。”
“而且那小子还将这些东西都录了留影石,连带这一次在酒肆内公然拔刀与瀚海帝国佣兵械斗的留影石散布了出去,不仅是飘然城城主收到了,就连周遭十几个城池的城主、守将都收到了!”
“这一下,彻底在瀚海帝国引起了一场针对肃慎挑衅的政治风波,尤其是瀚海大皇子此时就在茂山城,以往看肃慎不爽的几个伯爵竟然将这些留影石都交到了大皇子手中,大皇子一怒之下将这件事通过传送魔法阵直接禀告给瀚海大帝,本就对肃慎预要晋升帝国有些不喜的瀚海大帝直接下令,此次寿辰肃慎的心意领了,让大皇子亲自‘劝导’肃慎使节团回国平叛,别再瀚海帝国搞事情…”
按李阳的想法,这件事一定会很精彩,但从王二虎这个憨货口中说出来又感觉如此平淡,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样子。
但众人并未给李阳任何反应的时间,反而是附和着王二虎,以及恭维那群唐国人如何的机馑,但李阳也从众人的补充中了解到,这一次的行动,那群被肃慎覆灭的各国遗族联盟不仅动用了自己本身的力量,还借助了佣兵工会、吟游诗人工会、商人工会等力量。
这让李阳又一次加深了与之合作的想法。
然而不等李阳感慨几分,却又被影子给打断了浮想。
“少爷,您还记得昨天唐国人来接那个年轻人吧?”影子略显凝重的询问道,生怕又触碰到李阳的伤心事。
李阳看着影子竟然用到了‘您’这个字眼,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往无论在什么时候影子都不会这样称呼自己,在他心中李阳永远都是家族的小辈,哪怕现在临危受命成为了李家家主,在影子眼中李阳仍然是个孩子。
而现在却用了这个字眼,李阳猜测,可能是自己昨天的表现,真的让这位家族老人,产生了一定的心结。
但李阳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的通,尤其自己此时也尚未完全走出来,只得假装没听到,微微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