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庄园,内外宽阔,一片祥和,鸟语花香。
月挂高空,莹莹火光,四处明亮。
自一股子清风袭来,八方通透,四处爽快。
过流水潺潺,波光涟漪,水中月鱼,天色层层泛开。
柳伯行走快速,手中披肩,厚重无比。或有前进靠近,轻轻道:
“公子,外面天寒些,还是披上吧。——”
风月明站立湖泊岸边,冷静付凯,闻言过后,却是没有言语。当有,思虑心头,也没有反对。
微微转身,再次凝望花园一侧的伏渠。
伏渠单膝跪地,行礼低头,或有微微瞥眼,自受一股子威严,再次低头。
柳伯瞥眼伏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披肩,给风月明披上,轻轻裹住其身。道:
“公子,可是累了?——”
风月明闻言当即一愣,微笑之际,摇头不止。紧手拿着披肩,缓缓的靠近伏渠。道:
“李阳有事吗?——”
“嗯?——”
伏渠闻言当即一愣,完全没有搞明白,为何要问李阳?结巴道:
“额……属下倒是没有多注意,可是得到消息,李阳公子,应该是无事,无事……”
“噢,很好。——”
风月明闻言当即叹息一番,貌似松一口气,其他的后话,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柳伯见此状况,当即瞪眼,呵斥道:
“伏渠啊伏渠,你掌管金手司,竟然将墨玉丢失,你让公子,如何向主上交代!——”
伏渠闻言当即惶恐,双腿跪地,再次跪拜。愧疚道:
“伏渠该死,公子身体不好,还要为此担忧,请公子责罚!——”
风月明闻言当即叹息,道:
“算了,你起来吧。——”
伸手弯腰,便是将伏渠托起,半截收手,貌似透漏无奈。
伏渠愧疚起身,抬头相望,疑惑道:
“公子?——”
风月明微微一笑,行走一侧,背对两人。道:
“对方蓄谋已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中计在先,龙虎堂的调动,又是白云楼掌管,怨你不得。——”
“非属下不尽力,可是罪责难逃,属下不敢求饶。——”
伏渠当即行礼,惭愧低头。或有心头警惕,还是提醒道:
“属下担心的是,墨玉是我圣元绝密,此次被偷走,定是有神秘宗门,背后指使。——眼下,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何人所为?——若是发生变故,天下所指,都是我圣元的罪责!——”
“哼!——要来的,总会来的,我圣元何惧!——”
风月明闻言当即皱眉,一股子杀气,凌冽外放,锐不可当。
伏渠闻言当即一笑,道:
“是啊,有公子在,圣元无碍!——”
那一双目光凝聚,对于风月明的尊敬,是发自内心深处。他坚信,只要风月明在一天,圣元在天下的地位,决不可撼动。
风月明些许叹息,紧紧裹住披肩。缓缓走动,探望月色美景。
花香弥漫,隐隐微风急。
月色明亮,普照整个花园内外,自是一股子阴气,八方涌动而来。
花瓣飘飞,呼呼零落,只是落在风月明的手掌,便是粘手不带,再次飞去。
“呼呼,呼呼——”
风月明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喉咙绷紧,气血流逝快速。
柳伯双腿顿促,些许感应天地,突然四顾道:
“公子啊,天气多变,怕是有些阴气,公子你……公子!——”
“公子,你怎么了?——”
伏渠见此状况,也是发现不对劲,那风月明的脸色煞白,明显是气血不足。上前搀扶,焦急一片。
“发病了,发病了!——哎呀,偏偏是这个时候!——”
柳伯些许急切,抱住风月明的肩膀,埋怨焦急。
风月明脸色变幻,犹如变色气晕,红紫交错。流逝的气血,非常快速,根本无法呼吸。颤抖手掌,紧握柳伯。道:
“呼呼——快……扶我回去……”
“好,公子,你不要激动,控制住气元!——”
柳伯脸色焦急,一度快要哭出来,紧抱风月明,便是提着赶往房间之内。
伏渠一脸焦急,可是不知其法,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帮忙。跟随而上,只能是一侧站立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
房屋整洁,八方些许空旷,铺开的床头,文书风雅。
风月明被扶上床,随即面色挣扎,缓缓躺下,自有的意志,渐渐被模糊代替。
“呼呼——呼呼——”
粗气喘息不止,气血严重不足,甚至能够感受,元力混乱,交错盘杂。
“公子气血不足,是不是为公子续元?——”
伏渠一侧建议,也是焦急询问。
“哎呀,你不要乱说!——”
柳伯早就慌乱,一个急促,猛然转身,大吼道:
“来人,来人!——”
一声大吼,闻音急促。
“咻咻——”
几道人影,便是闪电一般,出现房屋之内,柳伯面前。
三人挺拔,左右站开,行礼恭敬。
为首一人,中年老色,行礼急问道:
“公子发病了?——”
柳伯闻言顾不得其他,喝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药!——”
三人见此状况,当即抖动黑色武服,三道疾风,消失而去。
“公子,公子!——”
柳伯急促回头,走到床头,紧握风月明的手。抚摸其面,拭去冷汗连连。道:
“你要挺住啊,公子,千万挺住啊!——挺住……”
风月明不断的喘息,吞吐大气,可是眼见耳闻,都是空空。貌似呼啸的气息,根本无法被身体吸收,断掉的或许,是神念的联系。
“呼呼——呼呼——百门阵战,百门阵战……”
他早就昏厥,气息供应不入体,可是依旧靠着强大意志,硬撑气血流通。
喃喃低语,不断,不止:
“……百门阵战,百门阵战……”
“公子,公子!——”
柳伯急促呼喊,一番焦急脸上凸显,更是看见风月明,早就昏厥,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噗,咻咻——”
三道急促残影,再次出现房屋,三个护卫的天灵高手,再次回头。
为首一个武者,脸上沧桑,手中捧着盒子,道:
“药来了。——”
“愣着干什么,快与公子用药啊!——”
伏渠着急,一个急促,便是呵斥。更是快速靠近药盒,伸手要拿。
“啪——”
为首护卫武者,突然搭手伏渠的臂膀,不让伏渠拿药。道:
“司家,不必着急,公子会挺过来的,等公子扛过,再用药不迟。——”
伏渠闻言当即怒火,大吼道:
“你干什么!——你没看见公子扛不住了!——”
三人闻言当即低头,却是没有任何言语,纷纷后退,远离伏渠。
伏渠怒火,杀气外漏,一个手掌,便是要抢药。道:
“混账!——你给我拿来!——”
“碰!——”
天灵高手对击,磅礴元气,猛然爆发。
四方座椅,当即震开,破空余音震震,天雷劈木。
浑元之力,八方震荡,四人交错抓手,皆是愣住不动。
伏渠实力,不如三人任何一人,被三人强行抓住双臂,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为首武者,脸色沧桑,突然闭目松手,后退跪地。行礼道:
“司家,公子,是圣元的公子,公子一定能够挺过来!——司家强取药,请杀了我们三人!——”
另外两人见此状况,也是松手伏渠,后退跪地。
伏渠闻言当即瞪眼,面前跪着三人,竟然毫无畏惧,也从未妥协的意思。
抬手便是能杀人,三人没有过多防御。颤抖之手,还是忍不住,指尖锐利,可成剑锋。直接顶者一人脖颈,吼道:
“大胆护卫,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们!——”
“够了,够了!——”
柳伯突然大吼,一股子元气,爆发而出。
“吼!——”
天吼一声,霸气动荡,只是迎面呼啸,吹拂四人,武服作响。
“柳尊,他们……”
伏渠不愤,当即发作,却是被柳伯喝断。
“够了!——都给我出去,出去等着!——”
柳伯大怒,根本不容许伏渠反驳。
三个护卫闻言,当即点头,随即前后有序,退出房间,跪地等待。
伏渠看着风月明的脸色,一度痛苦,拂袖转身,便是走出房间,来回的踱步。
他怎么想都不对劲,终究是没忍住。
上前询问跪地的三个护卫,喝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的命令?——”
三个护卫跪地,闻言过后,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说。
伏渠见其状况,思虑不止,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这……这是公子的命令?——”
三人闻言当即磕头,顶着地面,不敢抬头,也一句话不说。
伏渠见此状况,当即心头绞痛,再看风月明痛苦的挣扎,更是泪流而出。道:
“公子你何苦啊,何苦啊!——”
风月明是什么人?
按照伏渠的理解,他天人智慧,术,法,元,剑,刀兵,天文,地学,阵道等等,何种学门,他不精通?
何以他自己的病,他不能通晓?
他是凭借强大的意志,硬撑这病痛之苦,要的是日后,长久续命。
“……百门阵战,百门阵战……”
风月明昏迷喃喃,低语不止,痛苦加身,睡梦之中,依旧需要强大意志支撑。
柳伯紧握风月明的手,此时,已然泪流满面,痛苦不堪。喃喃道:
“公子,挺住啊!——上天开眼,上天开眼,公子无碍,老奴愿舍去这身老命,公子啊……”
风轻呼啸,耳畔闻香。
飞花落片,旋转飞舞。
这般持续的痛苦,每一个人都倍感煎熬,貌似每一个人心头,都插入一把钢刀,痛苦不堪。
持续,持续,整整一个夜晚。
三个护卫,跪地依旧,伏渠浑身上下,酸痛入心,纠结内焚。
风月明煎熬强撑,终于是挺过来。缓和眼皮,睁开双目。呼啸内平,血色淡淡。道:
“啊,柳伯,柳伯——”
柳伯闻言当即醒悟,泪流再次,欢喜一片。道:
“公子醒来,太好了!——来人,来人,快送药啊!——”
三个护卫闻言,当即起身,拿药进门。伏渠也是急促进入,相看风月明的脸色,庆幸苦喜。
风月明用药过后,脸色渐渐恢复,上手紧握柳伯的手。道:
“柳伯,你又哭了,跟你说了,我没事的。——”
柳伯闻言当即抹去眼泪,欢喜一笑,道:
“老奴就是记不住,你看,公子说了多次了,呵呵呵——老奴没记性,没记性了,呵呵呵——”
风月明微笑欢喜,强撑颜容。道:
“老天待我不薄,又再次留我一命,怕是知我有命在身,不肯收我。呵呵呵——”
严肃脸色,突然坚定又道:
“侠客与圣元的争斗,持续了几百年,打了几百年,死伤无数。多少英武,葬身荒野,多少英雄,死于此间争斗。——我圣元大公,明大道,自是天命所归!——老天留我一命,就是让我有生之年,了却这几百年的恩怨!——明,纵是身殒,也死而无憾!——”
“公子!——不要再说了,公子长命百岁,长命百岁!——公子啊,不要再说了!——”
柳伯闻言当即大哭,抱头愧疚,摇头不止,悲痛欲绝。
伏渠,三个护卫,当即跪地,泪流涌动而出。
……
浩浩壮语,志向宏大。天命之人存在,必有大事发生。
侠客山与圣元盟,终有一战,这一战,定是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