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富者之计
蒋秋岚注意到嬴政手臂上渗出鲜血,立即问道:“你的手臂,是不是被子弹射到了?”
“我是冥魂,不用操劳我。”嬴政冷冷地回复道。
“好吧......”蒋秋岚收起自己担忧的神色,目视前方。
四位警察打前阵,手握手枪。
两旁的宅邸各有特色,有类似雅典神庙的豪宅,中式四合院如皇家宫殿,坐落于路旁,顶上的琉璃瓦流光溢彩,也有高五六层的塔式别墅。
众人向别墅区深处走去,发现一座坐落于山间的巨型豪宅,门口处还摆着一个长约几十米的金龙屏风,眼尖的蒋秋岚发现了停靠在左侧后院的黑色面包车。
“就是这里!”蒋秋岚用手指着那辆面包车。
警长打开手机相册,核对了一下车牌号,望向后方的实习女警:“小娟,拿那个撬锁器。”
实习女警点了点头,从自己背包里掏出撬锁器,打开别墅最前面的大门。
众人绕过金龙屏风,走上楼梯,一个指纹锁木门挡在面前。
实习女警有些不知所措,她像跟班一样跑到警长身旁:“现在怎么办?”
“让我来,”铁木真握着弯刀,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木门:“不过是木头罢了。”
铁木真将弯刀对着木门,竖着一挥,木门被劈开一个长条形的缝隙,他再横着一劈,缝隙围成一个长方形,他大力踹了一脚木门,中间的长方形木板向地板砸去,门直接被劈开了一个洞。
“你们两个女生,跟着警长,你们俩男的,跟着我和小娟。”年轻的男警吩咐道。
花木兰有些不甘:“不必了,我走中间那个楼梯,秋岚跟着警察就好了。”
众人刚向四周走去,此时,一位男子从螺旋楼梯上走下来,他面容精致,皮肤白皙,脸上带着些硅胶感,他手握高脚杯,如同枯木一般。
“哎呀,这不是蒋国春的孙女吗?”
蒋秋岚皱起眉头,那男人长得格外面熟,他频繁登上报纸,是常被赞扬的“伟大企业家”——马廉,也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他已经有六十多岁,脸上没有皱纹,有一种不自然的医美感。
蒋秋岚吼道:“把博山炉还给国立博物馆!这可是国家的文物,我身边站着的是警察,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马廉走到蒋秋岚面前,把高脚杯放在金石圆桌上。
众警察拿起枪,对准马廉的头部,马廉随即举起双手:“我这是在做好事,你只是一个年轻人,自以为自己很正义,李莹莹母亲重病,她将文物卖给我,我收藏文物,给她钱去给母亲治病,这是平等的交易。”
蒋秋岚对马廉露出嘲讽的笑容:“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心,为什么不直接给李莹莹钱?”
“这是一个条件,我已经准备收购国立博物馆,你也知道,疫情以来,需要增加经济活力,我手下的几家公司,都有大好的媒体可以拿来宣传,还可以翻新改造,何乐而不为呢?”
蒋秋岚犹豫了一会,但很快识得了他的话术:“在你的宣传下,你会抬高票价,把国立博物馆变成一个高贵优雅的富人聚集地,在你这里,文物不过就是展示身价的炫耀品罢了!”
“噢?是吗?”马廉举起手:“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从回字形栏杆边,冒出一群西装彪形大汉,他们手里拿着手枪,对着众人。
警长摁下对讲机:“警局这边增援,在市中心富人区那边,他们有枪,你们小心点。”
花木兰首当其中,挥舞长枪,挡住前端的子弹。
三位警察扣动手枪扳机,瞄准楼上的西服大汉。
“不要打心脏,打握枪的那只手。”警长嘱咐道。
几位警察正巧打中几位大汉的手臂,他们用手捂着手臂的出血口。
蒋秋岚走入楼梯间,这一举动引起了花木兰的注意:“秋岚,你要上楼吗?”
蒋秋岚摁了一下电击棒,棒尖放出蓝光,她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我要去近战。”
嬴政和铁木真也走入楼梯间。
“我的弯刀,便是用于近战的。”铁木真得意地摸了摸手中的弯刀。
嬴政拔出青铜长剑:“我也去。”
马廉眯起眼,注意到了上楼的四人,大喊道:“他们上楼了!”
蒋秋岚冲在最前面,摸着扶手,在一面黑暗中快速爬楼。
蒋秋岚走到二楼隔间,一个破旧的木门堵在面前,她皱起眉:“大家,三,二,一.......”
“开门!”
四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蒋秋岚给了最前面的大汉一个电棍,那大汉颤抖着,倒在地上。
花木兰一记回马枪,刺穿了一位大汉的手臂,他呜咽着,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跪在地上。
铁木真弯刀一挥,一位大汉的腹部飙出鲜血,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嬴政用长剑刮过最右边大汉的颈部,颈动脉的鲜血流了出来,他们四人跪在地上,痛得嗷嗷大哭。
面前的十几位大汉缴械投降,蒋秋岚走到最前面,愤怒地吼道:“快和我说!博山炉在哪里?”
“在最里面,最里面的房间......”几位大汉引路,带着四人走向阁楼处,按下密码,打开大门。
蒋秋岚打开一旁的电闸,房间内的大理石地板闪着洁净的光,天花板上是古典时期的众神油画,云纹木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文物,有字画,有青铜鼎,有各类兵器,博山炉被摆在最中间。
博山炉看到蒋秋岚,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蹦地跃入蒋秋岚的怀抱。
一缕清香的白烟从博山炉中透出,缠绕着四人,嬴政手臂上的香愈合了,连衣袖上的鲜血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蒋秋岚离开了房间,刚走出去,三位警察便堵在楼梯口处,地上都是流着鲜血的大汉。
马廉被两位警察押住,手上戴着手铐。
警长审视四人,随后说道:“虽然你们有功,但还是跟我们去一趟。”
蒋秋岚心感不妙,转头看向三人,小声地说:“一定是因为我们把他们弄伤了。”
铁木真显得不屑:“我都没有下狠手,要是按照我使全力,所有人的首级我都可以拿下来。”
警长回头瞪了一眼铁木真。
花木兰也打抱不平:“这现世什么法律啊?”
嬴政语气中带着怒气:“想当年,大秦,一个首级一级军功,何况这都是有罪之人。”
“好了,别说了,咱们还是接受法律的审判吧。”蒋秋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