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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囍

  段缈缈垂下眼,问道:“什么宝物呀,这么神奇?”

  桑淮脸色一僵,笑到:“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村长是村中的守护者,他才有资格接近宝物,其他人都不知道。”

  段缈缈感觉到了桑淮话语中的隐瞒,她张张嘴想继续问,段云雷打断她:“今天怎么这么多的问题,你只需好好对待你的大庆日就好。”

  桑淮不赞同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女儿的大庆日到来之前,我们多陪陪孩子怎么了?”

  段云雷沉下脸没有说话,段缈缈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那我看见的纸人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顿时让夫妻二人吓了一跳,段云雷一拍桌站起来,桑淮脸色苍白,眼眶瞬间红了,段云雷吼道:“什么纸人?我们从未见过那玩意儿,你怕是出现了幻觉,别胡说。”

  段缈缈被他突然的吼叫吓了一跳,看向桑淮,后者走过来抱住她,声音有些抖,说道:“缈缈,不许跟任何人说纸人的事情。”

  段缈缈无比困惑,但看着二者如此大的反应也明白那纸人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估计与剧情有关,但她也只能先应下夫妻二人的话。

  见套不出什么话后,段缈缈只好起身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独自盘着目前所知到的线索,段缈缈撑着下巴,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的胭脂,上面是一个血红色的囍,她有些叹惋,没想到以前最向往的成婚如今在梦魇里实现了,她真的不想以后结婚留下阴影。

  自己作为喜娘可以不用参与寻找东西,根据齐禄一所说,这次所要找的东西是有关于成婚的喜庆之物,这个范围很广,也很简单,何为喜庆,怎样才算喜庆,谁来判定这个喜庆之物?

  段缈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婚服,可能是桑淮收起来了,希望婚服正常点,不对,段缈缈哭丧着摇摇头想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要怎么躲过这个婚。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逃婚肯定是不行的,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梦魇,村民肯定会将她抓回去,下场会怎么样可想而知,况且很有可能会波及齐禄一他们。

  不对,这绝不是一个绝对的死门,梦魇绝不会安排一个死局直接让玩家面对,这里面肯定会有生门,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而已,如果这个成婚真的是死亡条件,那么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一进来就触发。

  段缈缈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得罪了系统的事情,她看了一下自己的道具,也有帮助自己暂时逃脱的道具,可结局会怎么样?

  她只能赌一把,段缈缈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她攥紧拳头,赌这个成婚会有生门,要赶快找到它,不然就死路一条。

  她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齐禄一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看着自己成婚他会是什么表情,会….很生气吗?

  段缈缈不知道的是,齐禄一那边却是有些焦头烂额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摸着下巴思索着阻止这个婚礼的办法。

  他的想法与段缈缈一样,可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想破头也想不到生门是什么,已知的线索太少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一个变格本。

  可刚开始一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鬼出现,若有鬼那必有因果恩怨,那又会是什么,还有只有段缈缈才能看见的纸人是什么。

  这个梦魇将玩家分散到各家各户,别说寻找其他玩家,连谁是玩家谁是nbr /c都不一定能分清,这不知是利是弊。

  段缈缈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有些困了,她坐起身看见窗外已夜色朦胧,便想去洗漱后休息。

  刚走出房间便看见桑淮,后者慈爱地看着段缈缈,这个眼神让段缈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桑淮轻声说道:“现在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晚上关好门窗不要出门,你大庆日将至,不能沾染上任何晦气。”

  段缈缈刚想问为什么,可桑淮转身回了房间没给段缈缈任何开口的机会。

  她总觉得这夫妻俩怪怪的,也不知究竟是爱自己的女儿还是别有所图。

  段缈缈没多想,洗漱完后回到房间,按照桑淮所说,关好了门窗便上床休息了。

  很快段缈缈在蛐蛐歌唱的起伏声中进入了梦乡,忘喜村被寂静包围,只剩一些小动物的动静。

  可半夜段缈缈感觉浑身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般,喘不了气,她猛的睁开眼。

  一个纸娃娃趴在她身上与她对上眼,纯白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段缈缈,见段缈缈醒后歪着脑袋,纸摩擦发出“沙沙”声,咧开猩红的嘴嘻嘻一笑。

  段缈缈顿时感觉整个人麻木了,头皮炸开,她短促尖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身。

  就这一瞬间,纸娃娃消失不见,好像是段缈缈的幻觉一般,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房间里只剩她沉重的呼吸声,安静的出奇,夫妻俩也没被吵醒。

  可下一秒,窗外响起了一个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平缓清扬的旋律,配上女人黏腻细尖的戏腔显得无比诡异。

  段缈缈浑身一颤,缓缓转过头,窗上映出一个红色的身影,凄凉平缓的歌声从她身上传出。

  这突然的诡异场面让段缈缈烦躁无比,本来就困,现在又被吵醒,自己真的有这么倒霉吗,段缈缈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什么坏事都找上自己,是没有别的玩家了吗?

  她不信邪,谁大半夜不睡跑到她房间外唱歌,还唱的如此凄惨。

  她走到窗前,想听听女人在唱什么,可戏腔缓蛮悠长,有些又黏在一起,段缈缈一时没有听清女人在唱什么。

  没过一会儿女人开始低低哭起来,时不时抽泣一下,在此刻安静的村庄里显得很是瘆人,可女人的歌声和哭泣声并未吵醒村里任何一个人,就连段缈缈的那两个便宜父母也是,没有丝毫起身查看的动作。

  段缈缈感到有些惊悚,她收回想要打开窗户的手,万一触发了死亡条件,况且她也不想一打开窗就是一个扑脸。

  段缈缈走回床上躺下,直直盯着窗户,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否还在那里,可奇怪的就是,在她躺回床上的时间里,那个女人消失了。

  一切又安静下来,安静得让段缈缈有些害怕,这种突然的消失更可怕好吗,你不知道她躲在哪里看着你。

  她转过身背对着窗户,仔细捕捉着房间里的任何声响,可并没有再出现异样,段缈缈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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