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风从大蛇丸那里出来的时候,心情不那么轻松,甚至不知道该相信哪些,又不该相信哪些了。
三年前纲手为知雨做过检查,结果是血液中毒素超标,心脏少了半颗……甚至连纲手都在怀疑,知雨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并且非常确定,是大蛇丸做出的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如今猛然发现,大蛇丸那个咒印的作用,是在帮知雨承受痛苦。
也就是说,在知雨受伤的时候,或者心脏感觉不适疼痛的时候,大蛇丸也会有同样的感觉,甚至只多不少。
“为什么呀?”止风仰面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问着,竟不知道这话应该问谁。
他不仅搞不清楚应该相信谁,甚至都开始觉得,他并没有那么了解知雨的事情。哪怕已经在大蛇丸这里打探了三年,也是一无所获。
一开始他是觉得这些人口风太紧,后来用上了写轮眼催眠才发现,他们根本也是一无所知。
知道所有事情的,恐怕只有大蛇丸!
他再次长长的叹息着摇了摇头,脚步沉重的走回知雨的房间。可是一进门眼睛就直了,怒火冲天的大叫了一声:“把你的爪子拿开!”
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在止风看见的时候,正对着知雨胸口的咒印仔细的检查。听见止风的喊叫声后,还不慌不忙的把手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说:“我只是在查你也想知道的事情。”眼神全部隐藏在镜片的反光之下,然而嘴角边勾起的阴谋感是瞒不住的。
止风果断不信他这一套,冲上来先扯起被子把知雨盖住,再顺手挥出一记猛拳,直冲着兜的面门。
兜还是不敢小看止风的,见状立刻将双臂交叠挡在面前,好险的挡下了他这一招。
谁料止风又将右手往背上一捞,“锵”的一声拔出了背上的短刀,对着兜的下腹,一刀就捅了过去。
兜就像立刻就知道躲不过去了一般,竟举起了双手放弃抵抗,高声说:“那里有一根木楔!”
止风握刀的手瞬间收住,停在离兜的皮肉只有一寸的距离。半是怀疑的问:“什么意思?”
“我是说……”兜把眼睛转向了知雨,依然说的不慌不忙:“在她的心脏那里,有一根很粗的木楔,不知道钉上去多久了,并且带着毒!”
止风愣住,嘴唇蠕动着,数次欲言又止。
原来如此,她血液里的毒是从那里来的吗?
可是又为什么,要在她的心脏上钉一根木楔呢?
那半颗心脏,就是在被钉上木楔的时候不见的吗?
这么做到底又有什么用?
止风仔细的在考虑,一个人被摘了半颗心,又被钉进了一根木楔……这种情况下,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越考虑下去,就越是心疼知雨。他觉得知雨一定有什么必须活下来的理由,必定有很深的执念,否则怎么可能以这种状态还能活着?
“谁干的?”止风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虽然知道可能根本问不出答案。
“不知道!”兜果然这么回:“在我跟随大蛇丸大人的时候,他们父女两个早就已经闹掰了!”
“还说是父女……”止风对此冷哼不止,看来是从来都没有信过。
“其实我也不信!”兜如此说道:“很难想象,大蛇丸大人这样的人,会迷恋什么女人,还会养她留下来的孩子。可是……在宇智波鼬刚到‘晓’组织的那一年,抢走了知雨小姐手中的茶杯之后,大蛇丸大人头一次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跟在他的身后,向他提议,其实他这样的人物没必要依靠‘晓’这样的组织,大可以脱离这个组织,在外面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并说,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帮他抢夺鼬的写轮眼。”
止风更是不屑:“你?抢夺鼬的写轮眼?痴人说梦!”
兜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了下去:“当时,大蛇丸大人抬头望着知雨小姐所在的塔顶,说:‘脱离?怎么脱离?女儿还被囚禁在那里呢!’”
止风一时语塞,再也吐不出槽,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确实,大蛇丸这种人不可能永远屈居人下,除非他有所图谋。
现在突然得知,大蛇丸所图的,是被“晓”关在塔顶的知雨……
“我都有些好奇那位千叶玲是什么样的人物了!”兜仍然用眼镜片遮挡着眼神,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和意图。他说:“能让大蛇丸大人如此在乎的人,不该只有那张脸拿得出手,你说对不对?”
止风干脆闭紧了嘴巴,一是不想拿那张脸说事,因为他自己的母亲也张了那样一张脸。二是怕一不留神说漏了什么。
毕竟连大蛇丸都说过,玲的白眼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也曾在三年前,在大蛇丸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对战的时候曾经说过,知雨是千手、漩涡、日向、宇智波四族血脉的融合,如果猜测她的父亲是宇智波族人,那么她的母亲千叶玲身上,就有千手、漩涡、日向三族的血统!
所以,千叶玲并不是只有那张脸拿得出手!
他的母亲宇智波琅也是!
然而,这些事情可能都是不可以往外说的,因为时至今日知道内情的人还是这么少,就是在证明有什么人一直在守护着这份秘密。
“咳~”一直到想完了这么多,止风才摊手耸肩:“不知道啊!”
兜盯了他半晌,心里不知道在合计什么,更不知道他信不信止风这句鬼话。总而言之,如果这两个人交起手来,兜是很不占便宜的那个。
“好吧!原来你也不知道!”兜是这样说的,可总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是——我就暂且相信你不知道好了。
之后,也似乎真没什么好聊的了,兜转身走向门外。
“喂!”止风在最后喊了他一声,郑重的警告:“我不管你在大蛇丸手底下是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如果你敢再对知雨不敬,你这条命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兜把头一低,所有的眼神被挡在镜片之下,看似很恭敬的说:“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