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过来!”纲手冲着知雨勾了勾手指头。
知雨连犹豫都没有,更不会彷徨,一步步稳稳的走了过去,问:“叫我什么事?”
纲手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在说,你特么盯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是你找我有事吗?
不过这都是小事情,目前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想问她,于是也没太较真。直接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知雨回:“他是我哥!”
纲手微皱起了眉头:“亲生的?”
知雨反问:“不然呢?”
“呵呵~”这回纲手是真的不信了,更坚决的说了句:“不可能!”
知雨也不禁把眉头微微皱起,问:“难道说,你知道我们是谁?”
“差不多!”纲手一点头,然后用手指着止风,说:“看他这个长相,以及头上卷曲的短发,还有后背上的宇智波家纹……这应该是琅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宇智波止水的弟弟――宇智波止风!”
止风都被说到愣住了:“您知道我?”
“当然!”纲手不禁得意起来:“我跟你母亲熟的很!”说完又看着知雨,竟然犹豫了:“你的话……我还真不敢猜了!”
这句话止风也说过,是在发现她眼睛里有特殊查克拉的时候。
那时候止风并不知道知雨是谁,也不知道她眼睛里的秘密,所以在察觉她的眼睛里有近乎写轮眼那样的查克拉时,才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现在纲手也这样说,原因就说不清楚了。
止风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想要隐瞒的事情马上就要被拆穿了一样。稍微一着急,脱口而出:“都说了,她是我妹妹!”
纲手又是眯起了眼睛,狐疑的瞅着知雨,问:“你说你是琅的女儿?”
知雨对她这个表情不太满意,于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只点了点头,然后很有意见的瞪着她。
“噗哈哈哈哈哈~~~~~”纲手如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狂笑,还狂拍桌子,“啪”的一巴掌之下,面前的桌子上就出现了裂纹,然后顷刻碎裂坍塌。
止风不禁暗叹了一句:“这货……好大的力气!”一边还在脑补,如果被这人揍上一拳,会不会当场就死了……
静音虽然没有像纲手那样放肆大笑,但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是……你的父亲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呀!”
这话是对着止风说的。
“呃……”止风一下子就无言以对了。
她说的没错,自己那个叫宇智波钦的父亲,传回牺牲的消息时,母亲刚好去医院查出怀孕……
这回,知雨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眉头都拧了起来,劈头就问:“父亲死那么早,我是从哪儿来的?”
这么一说之后,又涌上一股很恶心的想法:“难道真的是她跟大蛇丸……”刚说出口,随即否决:“不!绝对不可能!写轮眼就是证据!”
不管怎么说,大蛇丸还是没能力遗传给孩子一对写轮眼的。
“大蛇丸?”静音听到这个名字,神经本能的绷了起来,警惕起了周围的一切。
“写轮眼?”纲手的眉毛挑了挑,眼睛里闪出了异样的光,似乎还有些激动。
“呃……那个……”止风强词夺理:“就算父亲死的早……母亲也还是能生下你的……”可是越说越心虚。
“哦~~~”可是这么一说,知雨居然擅自的“明白”了:“也就是说,母亲是改嫁后又生的我?”
“呃……这个……”止风憋的满脸通红,半天也没再多扯出一句。
静音不由开始怀疑:“琅前辈那样的人,会改嫁?并且看这两个孩子的年龄也相差不多,难道……在生完孩子一年后,就立刻改嫁再怀孕了?”
“哼~”纲手另有一番说辞:“如果让琅知道,她的儿子这么毁她的名誉,没准能从那个世界赶回来揍他!”
“?纲手大人,您是说……”静音仿佛听出了什么内涵,却不得不咬唇强行忍下,再不多说一个字。
纲手叹息一般的低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丫头就是那年被放在铁箱子里的那个!”
静音目瞪口呆,不由回忆起那年,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手里拖着个很大的铁箱子,长途跋涉来到她们面前,半是请求的说:“纲手姐姐,请你帮忙……”
“丫头!”纲手这边的动静成功拉回了静音的思绪,只见她冲着知雨伸出一只手,嘴角勾着笑意,说:“跟我掰个手腕吧!”
知雨很淡定的看着脚下那碎到看不出原貌的桌子,心里估摸着纲手的战斗力……最终只得出一个结果——跟这种暴力女掰手腕什么的,简直太想不开了!
于是,她很冷静的回:“我不擅长这个!”
“哦?”纲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且带了挑衅意味:“你妈妈当年,可是能跟我掰成平手呢!”
知雨神色连变都不带变的,不仅没有被挑衅成功,反而说:“这对我没用,我可不是容易热血沸腾的那种没脑子少年!”
止风很容易的联想想到了那么两个人,问:“没脑子的热血少年?是在说小李?还是鸣人?”
知雨淡淡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都不是!也都是!”
说的模棱两可,止风却完全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确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这两个人,有可能她说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那么一群人。而刚好,这两个人也在那一群之中。
猛然间,知雨如受到了重创一般,用手按了按心口那里,很痛苦的咬着牙,闭了闭眼睛,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止风赶紧扶了一把,关切的问:“怎么了?是在木叶时受的伤还没有好吗?”
知雨摇了摇头,说:“不是!老毛病了……”可是仍然看起来很痛苦,症状完全都没有缓解的样子。
纲手的神色凝重起来,让人毫无防备的伸手,抓住了知雨的手腕,指尖落在脉搏上。然后表情变得惊讶,再到愤怒,最后竟然变成了不忍心。
用着很轻很轻,怕吓着她,又怕一不小心把她吹飞了一般的轻柔声音,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