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宁次刚要再出去练习,就被人叫住了。
来的人说:“日足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宁次不禁皱起了眉头:“又有什么事?”
来的人只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种的传唤,他经历太多了,十有八九是被叫去帮雏田练习。
哪怕雏田实力强一点也好,还能让他也起到练习的作用,可雏田来来回回就那几招,力道跟刮痧似的。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浪费时间。
这次宁次一来,居然被请进了会客厅,并且里面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你怎么……”宁次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看见知雨正跟日向日足面对面的坐着,还喝上了茶。
知雨面无太多表情,说的话也听着理所当然:“你昨天那么帮我的忙,我当然需要登门道谢了!”
虽然听起来没多大问题,可是……这值得让日向日足亲自接见吗?
日向日足看到宁次进来,还淡淡的说了句:“坐吧!”伸手示意知雨的旁边。
宁次虽说在宗家这边也不会太忐忑,但目前还是比较怀疑的,为什么会在今天这种场合,感觉到了那么点仪式感?
还不等再深入考虑,日向日足已经站了起来,走向门外,去迎接一个年纪更大的老者。
日向日足微微颔首,唤了一声:“父亲!”
老者点头,用那双没有丝毫杂质的白眼,看着里面跪坐的知雨,压低了声音问:“就是她吗?”
日向日足点了点头,也把声音压了下去,说:“根据族内可靠线报,这个女孩子,有写轮眼!”虽然说的这么肯定了,还有些疑问一样:“父亲,真的值得往那上面考虑吗?”
老者点头:“找错了,并不可耻!错过了,才是最大的遗憾!”
说完了,老者走进去,径直坐到了知雨面前,首先客套了一句:“听说宁次帮了你,对吗?乐于帮助别人,是我们日向一族的族训,居然还劳烦你亲自上门来致谢,真是受宠若惊了!”
知雨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听他说完,才开口道:“我听不惯这种话,可以说的更轻松一点吗?”
“呃……”老者顿时就尴尬了,随即无奈的摇头笑笑,说:“好!那我们就聊的更轻松一点。”
一边说着,一边再给知雨的碗里添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请问,尊父是什么人?”
知雨不禁冷笑:“我没有父亲!”
老者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惊讶的抬头看着她,追问:“那你的母亲呢?她叫什么名字?”
知雨仍旧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是吗?”老者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失望,可仍旧不甘心一般,再问:“你听说过‘大蛇丸’这个人吗?”
“……没听说过!”这次知雨回答的慢了,似乎迟疑过。
老者也仿佛真的失望了,低头饮茶,久久再没有说一句话。
宁次在旁边一直都不发一言,安静的看着他们。心里也在疑惑,怎么前代的族长也过来了?这么兴师动众?
也不禁开始好奇,知雨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这些人摆出如此阵仗的?
似乎考虑良久,老者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知雨面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上面的三个人,有你认识的吗?”
因为离得近,宁次也往上面看了一眼,瞬间就愣住了。
照片上只有三个人,一个长发的年轻人,和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其中那个白眼的男孩,宁次是认得出来的,那是他的父亲,日向日差。
剩下的那个女孩子,身着左黑右白的衣服,交领右衽。长长的黑发被束成两股,搭在胸前,垂在耳下部位,每股上面还扎了一黑一白的两颗小球。
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才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年纪。只是她在拍照的时候,用手挡了眼睛,也就看不清她的长相了。
他们身后的墙上,挂了气球,还有条幅,上面写着“庆祝玲伤势痊愈”。所以,可以猜出这个女孩的名字,叫“玲”。
最后的那个长发青年……知雨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的大蛇丸!当时也就二十出头,风华正茂。
可是知雨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认识他,于是摇了摇头,说:“一个都不认识!”
“……好吧!”老者看起来失望至极,又仿佛苍老了很多,拖着脚步站起来,走到门外,对依然守在那里的日向日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是她……”
“这样啊……”日向日足似乎也有点失望,目送老者离开,然后再走进来坐下。
知雨趁着没人说话,把还放在桌上的照片推到了宁次面前,问:“你认识他们吗?”
宁次点了点头,说:“其实,这是家父的遗物。”
知雨稍微一愣之后,就有些明白了,指着照片上那个白眼少年,说:“所以,这个就是你的父亲吗?”
宁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知雨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在怀疑,宁次的父亲怎么会跟大蛇丸拍照片。于是指着大蛇丸问:“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宁次却摇起了头:“不知道!”
此时,日向日足说道:“他是大蛇丸!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在十多年前,就被木叶驱逐了!”
“哦!”知雨应的不咸不淡,再好奇的指着那个女孩子,问宁次:“她又是谁?”
宁次看着照片中条幅上的字,说:“我想,她应该是玲姨!”
日向日足又突然插嘴:“她是大蛇丸的徒弟!”
“哦!!!”知雨这次仿佛恍然大悟了,之后就不再问其他。
似乎是不愿意长时间坐在这里,宁次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站了起来,对着日向日足鞠了一躬,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可以先告辞吗?”
日向日足似乎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纠结半晌,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回了一声:“去吧!”
宁次点头,却不急着走,而是拿眼睛瞅了瞅知雨,似乎在怀疑,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呆的,怎么还不走?
知雨便站了起来,说:“好吧,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