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还是不交?”一句话,形成对立!
双方气氛陷入焦灼。
原无乡抱紧怀中的人,愤怒促使他魔气肆意。他早已不将面前之人当成战友,只因这寥寥数语已是在考验他的极限。
“你要跟我动手吗?”他冷笑着问。
白衣剑少眼中的温度又下滑了三分,他视线定格在苏青溢血的唇角上,满腔的怒火空燃爆发。
“她受伤了?”
“与你何干?”他原无乡绝不会将苏青以物品的形式交出!
“好,很好,”白衣怒火难平,“同为战友,我不乘人之危,你拔剑吧。”
“你真要跟我动手?”
“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所有干戈可免。”
原无乡怔住,白衣剑少显然已失去理智。他万没有想到,因为苏青,风之痕这最为优秀的弟子会陷入癫狂。
但他不能妥协,哪怕...与曾经的战友兵戎相见。
“你若不死心,我就给你一个教训。”此刻的原无乡,已被挑衅的失了分寸。
他将苏青小心的放下,用眼神向洞外示意。
白衣剑少率先离开洞内,紧随其后的原无乡在跨出洞口的那一刻,便幻化出银剑。杀气伴随凌冽的剑意,直逼向对方!
无数剑气撕裂夜空,交缠于打斗的二人中间。
双方毫不退让,越战越怒!
“你失心入魔,毫不自知,有愧于你师尊的教诲!”
“那你私用武学禁招,走火入魔,又该如何解释?!”
厮杀中的二人,唯一的对话,却是踩中了彼此的软肋!
双方各被震慑数米,已是口吐鲜血。
“你...”失心失道的原无乡,丢下银剑,双手起掌,准备运用阎王武学,一击必杀!却逢背后一股凉意,正欲转身防备时,已被对方先发制人,点住了动穴。
好快的速度!好厉害的身手!
而另一边,白衣剑少也被轻易制服,任凭怒气横生,也无法动弹半步。
“多谢两位前辈相助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洛子商,无奈的摊开手,“我说两位兄弟,你们可真有能耐,竟能让不动城最高战力出来调解,小弟我拜服。”
原无乡与白衣剑少同时一僵,制止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炽风翼—风之痕,以及...
云中兽—一页书!
“他二人已入魔偏道,只能先带回不动城,再想办法驱除。”一页书拂尘收起,开口道。
“嗯,也好。”风之痕掌心探向白衣剑少的后背,却神色大变!
“你怎会?!”
“怎么了”洛子商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胸口被人种下魔种。”
“什么?!”
最近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的,除了幽都,不做他想。
“若不能清除的话,恐怕还需跟幽都交涉。”一页书道。
风之痕看着爱徒堕落如此,心底满是失落和痛心。
“我不能走,苏青还在洞内。”原无乡最先反应过来,想要冲破束缚却徒劳无功,他侧头看向一页书,“请前辈解开我的穴位。”
“请师尊解开我的穴位,”白衣剑少也漠然的开口,对于自己选择的路是毫无反省。
这时,解封镝却从远处持扇而来,脸上再不复往日温雅的笑意。
他看向二人,“不必费神,有人趁你们内讧之时,将人劫走了。”
白衣剑少与原无乡,俱是脸色一白。
解封镝不给二人思虑的时间,向云中兽与炽风翼示意了一下,便带着他们一同化光离去。
而趁火打劫的并非他人,而是早有预谋的儒门掌教—应无骞。
他将苏青带回了文载龙渊。
“你醒了?”应无骞脾气修养几乎称之为完美,他轻柔的扶起苏青,并递给她一杯温茶。
“应掌教?”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遇到不同的人?
应无骞已看出她的疑虑,连忙解释,“我途经那秘洞,发现你昏迷在那儿,所以便将你带回来了。”
苏青垂眸,貌似她询问原无乡,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
提到那个人,她就心里发憷,总觉得那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银骠当家了。
她绝不相信叹希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
“苏姑娘,你妖气攻心,心脉有损,还是先将这粒药丸服下吧。”应无骞不知何时从衣袖内拿出一颗丹药,递到苏青的面前。
“这是...?”苏青不解。
“是可以修复你心脉的药,放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正御!”走进来的畅遗音立刻出声阻止,“此还命金丹只剩一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你怎能轻易给予他人?”
“畅遗音,不得多言!”应无骞怒斥。
苏青算是听明白了,立刻摆手回绝,“此药如此珍贵,我绝不能接受。”
“姑娘还跟应某客套,看来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不是的,我...”
“那就请服下。”应无骞出手,仅在眨眼间,便用功法将灵丹推入苏青的体内。
顿时,身体的不适消失殆尽,苏青如重生般精神焕发。
她感激的看向应无骞,虽有诸多言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姑娘不必言谢,朋友有难,应某绝无袖手旁观的道理。”应无骞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
“应掌教...”苏青迟疑的叫住他,其实难以开口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应无骞表情坦诚。
苏青挣扎了一下,终究是将心中的想法全部掏出。
听完这番话的应无骞,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应掌教,是否有难言之隐?”
“非也,”应无骞道,“其实三教与易天玄脉确实存有误会。”
他娓娓道来,“当年,四教联手准备封印幽都,易天玄脉之主忘潇然领门派弟子进入洞内探查,谁知道门崇掌教却一意孤行想要提前开启封印!我当时身有创伤,不敌他临时变卦,一时阻拦不了,竟导致玄脉众人与幽都一起被封。”
应无骞语气遗憾,“时隔多年,这依旧是我的一块心病。若有机会,我必当面向忘统领解释清楚,了结这困扰数百年的恩怨。”
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又有谁说的清?
她看向应无骞,已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应掌教,承蒙你多次相助,苏青在此谢过了。”
“不必客气,”应无骞语气温和,“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正御,佛门谛佛主来信。”畅遗音将一封信件交到应无骞的手上。
应无骞打开阅览,神色却是一点点转黑。
这秃驴,莫非失心疯了不成?竟然想要将那陈年旧事给捅出来!
他立刻起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数行煽情的话,准备回信给谛佛主。
信中大意无非是痛斥当年崇玉旨违背诺言,一意孤行封印幽都与玄脉。如今崇掌教已仙山得道,再去计较当年过失已无意义,只能等玄脉统领出现再亲自负荆请罪!
将信件封好,应无骞黑着脸,交给了畅遗音。
“把它送到圣众之潮,交给谛佛主。”
“是!”
应无骞冷笑,既然崇玉旨已得道升天,那便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一人的头上,反正也无从查证!
数日后,苏青身体已完全恢复,准备告辞离开。
“姑娘打算去哪儿?”
苏青想了想道,“我想去文诣经纬。”忘潇然是远沧冥的父亲,二人说不定会有联系。
“那我送你去吧,”应无骞道。
“这...怎好再三劳烦应掌教?”她是真的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也正好有事与圣司商讨,就一道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青也不好再推脱。于是,收拾了一番,便与应无骞一块儿出了门。
苏青忍不住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儒门主事,他外表确实丰神俊朗,一言一行堪称君子风范。
这样一个优秀得体的人,即便与自己有太多次的偶遇,她也很难将他与心怀不轨之徒联系在一起。
刚到文诣经纬,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嗅到了气味,叽咕一声跳到了苏青的怀中。
“雪儿~”苏青揉搓着它的毛,心情也转好了不少,“小可爱,你是不是想我了?”
雪儿似能听懂话语一般,用脑袋蹭着她的额头。
“哈哈,痒~你再这样调皮,我可要把你抱走了。”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走过来的墨倾池,有礼的跟苏青打招呼,随后才看向应无骞,“你来此有何贵干?”
“圣司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数百年的老朋友,就不能来探望一下吗?”
墨倾池表情淡淡,对这番话毫无表态。
“圣司,远沧冥在吗?”
“在的,我带你过去。”面对苏青,墨倾池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语气好到让应无骞以为听到了幻觉。
“跟我来吧,”墨倾池无视了应无骞,带着苏青离开。
“小恩公!”远沧冥大老远的就开始招手。
“你终于来找我啦!”远沧冥兴奋,刚想去拉苏青的手,却被对方僵硬的躲开了。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远沧冥歉意道。
苏青摇头,“没关系,此番前来实在是有事想询问你。”
“何事?”
苏青在儒门的地盘,终归要有所约束。她凑到远沧冥的耳边,咬字道,“你有见到忘潇然吗?”
远沧冥一惊,有些沮丧的摇头。
“没有任何联系吗?”
“嗯,”远沧冥虽身处文诣经纬,但古月湖的战况他也很清楚,内心自然十分忧虑。可大哥墨倾池却不允许他出门半步,别更说打探忘潇然与叹希奇的情况了。
“是这样啊,”苏青心里难免失望,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以叹希奇目前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与儒门之人有联系,她真是天真妄想!
“苏姑娘,你们谈好了?”见苏青很快出来,应无骞走上前。
“嗯,”苏青情绪有些低迷,她强颜欢笑道,“多谢应掌教陪我走这一趟,我也该告辞了。”
应无骞一时语塞,他该以何种理由留下她?
苏青已绕过他走远。
应无骞僵硬在原地,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他好不容易从崇玉旨那里夺下,可不能让她溜了。
墨倾池早已看出应无骞的心思,立即拦住去路,“别追踪她,她不是你的。”
应无骞打开他的手,“圣司管得也忒宽了。”
“你...”墨倾池眯眼。
应无骞权当没看到,暗中跟了上去。
苏青这一路走得失魂落魄,兜兜转转,已不知身处何处。
她向四周看了看,准备寻一百姓问路,却见前方一道人影,白发仙资,从她面前晃了过去。
苏青全身血液凝固。
他,他是...剑非道?!
她竟然能在此,见到那个将叹希奇重伤不起的男人!
苏青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上去,可她确实是这么做了,而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身影。
剑非道根基非凡,如此粗劣的跟踪他自然感知得到。可从脚步声便能判定,此人是毫无功体。
剑非道在脑中搜刮着曾经的仇家,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位能达到这脆弱的地步。
他叹气,终究不打算继续游戏了。
“出来吧,再跟踪已无意义。”
剑非道一语挑明,让他意外的是,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姑娘。
如果是穷凶恶贼或者群魔高手,他倒也不怕,可面前的这位姑娘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凡女,让剑非道一时不知如何应变。
“姑娘,你为何跟踪我呢?”他轻声问。
苏青白着脸,一句话也未说。
气氛就这么尴尬的僵持着。
剑非道有些无措,他对这等弱小的人,实在是没辙。
“如果没有他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苏青依旧盯着他,一字未答。
这姑娘,莫非是中了邪术?
想到此,剑非道立刻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欲做一番探查。
苏青怒瞪,“你做什么?”
她清醒着!
剑非道尴尬的松开,“抱歉,我以为姑娘你被妖法所困,所以...”
“诸多借口,分明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我...没有。”
第一次被人当成登徒浪子,剑非道脸皮薄,红着脸反驳。
“你就有!”苏青斜视着他,似乎要看穿他那漂亮的皮囊。
被盯得发憷的剑非道,真的是有苦难言。他真后悔今日出门,早知如此,便改天再来拜访行者了。
“姑娘,是你先跟踪我的啊。”
“这条路是你的吗?”
“不是。”
“那你凭什么说我跟踪你”
“我...”
剑非道脑袋空空,竟找不出半点理由来反驳。
苏青心底震惊,这个男人真是单纯到可怕啊,要换作叹希奇,管你是谁,早一巴掌拍晕在地!
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似乎是行者的居处!
剑非道不做他想,立刻化光赶去支援。
“行者!”剑非道刚到,就见一面部狰狞的妖魔,正与任平生缠斗在一起。
纵使任平生单封剑法已练至最高境界,但因身体旧伤,对付恶来这等高手仍不免感到吃力。
见道剑赶来,任平生内心一阵窃喜。这妖魔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取他性命,所使武学更是与天剑老人有几分相似,他内心有些不确定,很担心当年之事被捅出。
“非道,你来的正好。”
任平生与道剑强强联手,堪称无敌。本就被任平生重创的恶来,此刻更是居于劣势,再多带一秒,恐性命不保。
他不甘心的选择撤退。
任平生岂能给他这个机会,他看向道剑,呕出一口血,“若让此妖魔逃走,必会为祸人间!”
“我马上去追!”剑非道立刻化光,朝着恶来消失的地方奔去了。
凶首恶来怎么也没想到,杀一个任平生会如此费力。如今不但报不了仇,还有可能性命不保。
他疾疾向前狂奔,却在看到一个人影后,愕然刹住了脚步。
呵,是那个拥有治愈之血的女人!
苏青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剑非道,却感受到一股杀机逼近。
“你是...”她立刻回身准备逃跑,却被恶来一把扣住脖子,紧接着肩膀传来一阵刺痛,苏青惨叫一声。
鲜血不断涌入恶来的体内,修补着任平生所带来的创伤。
恶来身躯战栗,这股回血如同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住手!”赶到的剑非道,拔剑怒指,“妖孽,不得伤及无辜!”
呵,恶来冷笑。如今他功力全部恢复,想去哪里岂是他人能干涉的?!
他凶狠的将苏青甩出去。
剑非道心一悬,也顾不上逃跑的恶来,接住苏青,将她放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剑非道心急的问。
苏青眼前已花,剧烈的疼痛刺激的她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些倒霉的事?
“姑娘,姑娘!”剑非道见她肩膀不断渗血,害怕她昏死过去。
“得罪了,”他想掀开衣服,查看一下伤势,却被苏青握住了手。
“你想干嘛?”苏青哆嗦着嘴唇,惨白着脸问。
“你伤势颇重,必须赶快处理,否则失血过多,后果无法承受。”
“我...不需要。”
“可是...”剑非道噎住,他立刻想到之前与姑娘发生的误会,有些尴尬羞愧。
“我有一位朋友,略懂医术,他的住所就在前方,我带你前去,可好?”
苏青也不想白白送命,只要不是剑非道救她,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好,”她虚弱的点头。
“那...我抱你去?”剑非道也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已经意识到苏青似乎很反感他。
虽然不明白理由,但他还是尽量少触她眉头。
如今情况危急,也不知她能否退让一步?
“你可以背我吗?”
“...好,我背你。”剑非道心里多少有些无奈,这姑娘果然是讨厌自己。
他微微蹲下,苏青攀住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剑非道身体微僵,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背着苏青,快速的向前疾行,一分一秒也不敢耽搁。
苏青看着剑非道近乎完美的侧脸,心里一阵唏嘘慨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却是事实。
剑非道的人品,真的是绝无仅有,堪称一股清流。
“行者!”剑非道抵达枫林小筑后,立刻将苏青放下。
“非道,是出什么事了吗?”任平生走来。
“这姑娘被那妖魔袭击,你快看看她的伤势。”
“好!”任平生立刻蹲下,准备查看苏青受伤的肩膀,却惊异的发现那渗出的鲜血流有诡异的色彩。
剑非道早有察觉,但因情况紧急,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任平生留了一个心眼,趁剑非道不注意,指尖抹过几滴血渍,随后不动声色的查看苏青的伤。
“姑娘,看样子这伤口颇深,需要敞开衣物上药,你...”
“好,”苏青已自己解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两名先天高人有些尴尬的侧过头。
“麻烦你了,”苏青疼的直冒冷汗。
任平生还是很佩服这小小女子的毅力。毕竟没有功体护身,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将药涂抹于苏青的伤口处。
一阵凉意袭来,苏青倒吸一口冷气。
“可能有些痛,还请姑娘多忍耐一下。”
“多谢...你。”
“呵,别客气。”
此时,一股陌生气息踏入,任平生与剑非道立刻收敛心神。
是高手!
“你们在做什么?!”赮毕钵罗见苏青衣.衫.不.整,身旁更是有两名男子在侧,一时思维短路,怒不可遏道,“无耻恶贼,实该当诛!”
一股浑然之力伴随佛气,席卷而来。
任平生与剑非道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在起身抵挡后,惊讶的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名血液有异的女子...不见了!
赮毕钵罗抱着苏青早已化光离开。
他将她轻柔的放下,这才意识到,“你受伤了?”
“嗯。”这药膏效果不错,苏青的情况已好转很多。
她白着脸看向赮毕钵罗,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询问。
赮毕钵罗解释,“那日幽都恶魔肆虐,我本想解决好后就立刻回来找你,谁知接到圣众之潮的飞信,得知佛域被幽都伏击,我逼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前去支援。”
原来是这样...
一想到菩提长几落入幽都之手,苏青就万分难过。
“我把你的东西弄丢了,对不起。”
赮毕钵罗已猜到了三分,他苦笑道,“福祸皆有定数,无可避免,姑娘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真是善良,这个时候还想着来安慰她。
“那你要去幽都吗?”
“菩提长几不能失,我必须夺回。”
“其实已经有一个人先一步前往了。”
“是...谁?”赮毕钵罗不解。
苏青凑到他的耳边低语,赮毕钵罗难掩震撼。
“此话当真”
“我为何要撒谎。”
“姑娘,多谢你!”赮毕钵罗激动的拉住苏青的手。若不是苏青帮忙,他也不可能再见同胞兄长!
苏青羞赧,“其实我也只是碰巧滴了几滴血,没想到会有这番际遇。”
赮毕钵罗意识到失态,尴尬的松开手。他心情激动,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
除了侠菩提这件事,接下来的师傅也需要借助苏青的能为。
欠下如此恩情,赮毕钵罗愿用一生来偿还。
“你接下来要单闯幽都吗?”苏青心忧,那里毕竟是恶魔的领地,赮毕钵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轻松进入。
“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处理。”
“何事?”
“谛佛主告知了我一件三教秘密,需要将此事公之于众。”
苏青虽不清楚这些教派之间的来龙去脉,但她相信赮毕钵罗的决定。
“等这些都处理好后,我便与你前往妖市。”
“多谢,”赮毕钵罗眼神柔和。
一直在暗中跟随的应无骞,在听到这些消息后,脸色不对的离开了。
想不到谛佛主竟将那秘密告诉给了赮毕钵罗,而这个秃驴还想带着苏青远渡海外?
应无骞在心中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此人...留不得。
他径直走向文诣经纬,不顾众人阻拦,来到院内。
“你想要知道那个秘密吗?”应无骞直截了当的开口。
“什么秘密?”远沧冥好奇的问。
墨倾池斜视了他一眼,“你先进屋。”
“大哥...”
“进去。”
远沧冥不甘的离开。
“有何要求,直接说吧。”墨倾池道。
“助我除掉赮毕钵罗,我便将单锋武学全部教给你。”
“好,”墨倾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