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除,裕从真黑的悄悄话里知道了:她是想在等到自己的回复前拦住卡卡西,不然卡卡西跑了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找檜,就没人会给自己带路了。
裕认真思考了一会,觉得真黑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因为自己确实不记得朔茂家在哪里了。
她向卡卡西简单解释了一下,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没有理这俩。
但没有走。
裕和真黑告了别。
伪装成了人类的黑豹身影消失在对街的屋顶上以后,卡卡西转身就走。
裕连忙跟过去。
但刚小跑了两步,就被返身的卡卡西起跑几步跃踹到了地上。
……说是不能动手,但又不是不能动脚!
卡卡西冷漠地甩了甩腿,再次转身离开。
就在裕和真黑在那边说话的时候,卡卡西想出了很多种‘报复’的方式。
最有效且不会被说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但真黑的事儿就是自己的事儿,真黑欺负人了,那自己就得替她道歉。
疼是疼,但还没有之前自己让自己摔倒了的那次疼。
裕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啪嗒怕的地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拍一边跟上了卡卡西的脚步。
回家后的卡卡西无视了裕的存在,从饭前到饭后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但开饭时看到自己和父亲的餐具都换成了新的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
前几天还没有的。
卡卡西白天自己在家盛热好的东西吃的时候,也没有在碗架里翻到,倒是看到了裕和真黑之前用的新餐具。
他不解地看向朔茂。
——元日都过完了,为什么现在才换?
“先吃饭。”
朔茂似乎是看穿了卡卡西的想法一样,一边给他夹了一条蔬菜一边说。
卡卡西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又蹭了一顿午饭的裕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边,等卡卡西一起回学校。
卡卡西去帮朔茂洗碗了。
洗完碗后的卡卡西没有之前那样生气了,但还是没和裕说话。
他把放在家里的忍刀背在了背上,瞄了眼裕以后就拉开门走了。
裕连忙先去了次洗手间,然后才跟着走掉。
出门前还不忘对厨房里刷完了碗开始刷锅擦炉台的朔茂告了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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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节大课是手里剑以及苦无等基础忍具的训练。
裕跟在卡卡西身后不远的地方,可以说是和他一起回教室的。
教室里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已经跑到操场那边的练习场一边玩一边等上课了。
“他们果然是亲戚吧——……”
卡卡西一进门就听到了有人在议论自己。
听清了内容的他,眼神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成了鄙视嫌弃的模样,瞪了眼裕后像是在避开公共场所的蚊子一样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边。
知道了真相的琳,面上露出了类似‘那不也挺好吗.jbr /g’的神情,无奈地举手招呼着裕。
“你来啦,刚刚老师已经把你那份书拿过来了,忍具也都在这个盒子里。”
她向裕这边扶着桌子倾了倾身,从裕的桌膛里拿出了一个外表印有手里剑花纹的扁盒子。
裕接过来以后顺便扶了琳的胳膊一下,让她顺利地歪会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写笔记,唔……”
琳从自己的桌膛里拿出了一个没什么纹样的线边的笔记本,把本子抱在了怀里对着手指,有些脸红地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书和笔记借给你,老师讲的、需要注意的我都记在笔记里了,书里也……夹了一些类似上午课上问题的额外答案……”
她说完后就把抱着的笔记本递到了裕的面前。
裕觉得她脸红的原因绝对不是自己,而是因为笔记和书里记下来的东西……估计大部分都是和卡卡西有关的。
毕竟人家是学霸,学霸对问题的理解就很有参考意义。
“谢啦,我明天就还给你!”裕挠了挠头,用双手接过琳的笔记本,先简单地翻了一下。
内容上比卡卡西的那本笔记更具体、详细。
琳又把自己有记过东西的教科书,放到裕面前的桌面上。
[还好,不算很多。]
裕目测了一下那些书本的重量。
[也能拿住。]
她把那些放进自己的斜挎包里。
然后把包塞进了桌膛里。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点时间,裕就把学校发给自己的忍具套装拿出来玩。
比初心者的那种更钝。
“对了,带土还没来吗?”
裕捏着手里剑的一个角将它立起来,拧着手让它像是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
她左右转了转脑袋,发现好多同学都到了,但那些人里没有带土。
“他好像是有点感冒来着。”
琳抬脑袋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
“嘛……或许是想多休息一下吧,一会大概就来了,或许现在在练习场里晒太阳也说不定呢。”
琳笑了笑,把自己的忍具包放在桌上,整理着里边的东西。
手里剑那钝的不行的刃部有不少刮痕,苦无柄部的包装也开了不少,还是除了换新以外没办法修复的那种。
看来是有好好在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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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间到了,眼镜老师拿了个被扎了个口子的笔记本,招呼着教室里的同学去外边的练习场上课。
“呼啊、我到了、我没有、没迟到、呼——”
带土在大家都走出了教学楼以后从校门口跑了进来,扶墙喘着急气。
“归队吧,我们去后操场上课。”
眼镜老师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
他基本已经放弃带土了。
带土大喘气了两三下后跑向队尾,一副跑得快累死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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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裕同学说过自己不太擅长,但想必大家都想看看新同学的分数吧,裕,你先来。”
眼镜老师自以为亲和地笑着,把裕放在了第一个位置上。
“……喔。”
裕很想像带土一样把手里剑都扔向老师。
怎么说呢,老师是中忍,不至于连自己这种连下忍都不是的孩子的攻击都躲不开。
卡卡西不算在里。
裕把苦无揣进了忍具套装里的小忍具包里,挂到自己的腰带上,而后把所有的手里剑攥在手里,先把空掉的盒子放到一旁。
她站在了那些挂着靶子的木桩正前方,想象着周六在这边练习的样子,抬起了手臂,唰地向前方横着把所有的手里剑扔了出去。
三个中靶没中靶心,五个中桩还挺深。
余下的两个又被她扔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