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既有缠绵 便有哄骗
小狐狸眉眼一挑道:“我可记得…您可是说过…狐狸又臭又没肉!”
商王受一头埋进小狐狸的胸间,深吸一口,流连忘返,喃喃道:“有么?孤闻闻…”
小狐狸伸手推着商王受的肩膀道:“别!当心熏了您!熏的晕了…我可不管啊…”
“还真是臭!”商王受一抬头,一脸揶揄,看着渐渐竖起眉头的阿囡…
“您这是多大的本事!香的都能闻出臭味!还能那么陶醉!”
“哈哈哈!”商王受笑的趴在小狐狸身上,忽的一动不动,喃喃道:“是的!孤就是这么蠢…”
却被小狐狸一使劲儿,掀翻在地,小狐狸趁机骑在商王受身上,扯着商王受的衣襟道:“胆子大了!还敢说我臭!我也来闻闻,你身上臭不臭?若是臭,趁早扔河里洗洗去!”
商王受任由阿囡扯开衣襟,露出肌肤,吃吃笑道:“你不怕孤被河神给捉了去?”
“河神是女的?缺男人?不行!这个男人再臭也是我家的!别人不能碰!看也不能看!”
小狐狸附身一闻,躬身挺近商王受的脸颊,一脸嫌弃道:“你才臭!说!几日没沐浴了?”说完,抬头大声唤道:“宰嗣!给你家王备香汤!沐浴!”
宰嗣早发觉不对,将人都撵开,只留着自己在廊下守着…
一听王后的呼唤,急忙小跑到门边,大声应道:“唯!”转身小跑着叫人,两位主子要沐浴,赶紧的…
“阿囡和孤一同沐浴?”商王受也开始扯阿囡的腰带,一脚踹开了书案,书案上的油灯落地前,被小狐狸一掌拍熄了…
却燃起了屋里的暖意,闹哄哄,一地的衣裳四散,云鬓也跟着散乱…
“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要换个新鲜的…”
“…新鲜的…说!谁教你的…”
“…那个…没人教…孤无师自通…不行么…”
“不行!说!您可是…偷偷梦到了…哈哈哈…你做了这个梦…哈哈哈…”
“不许笑!没有梦…只有…阿囡…”
香汤备好了,可屋里动静…有点…一言难尽…
抬着浴桶、香汤、帕子的几位小侍者跟在宰嗣身旁,一个小侍者偷偷瞄了一眼宰嗣…
果然啊!宰嗣就是宰嗣,满脸通红,依旧肃着脸,挥手示意他们将香汤、浴桶搁地上…
宰嗣一本正经的待屋里安静了,才轻轻扣了扣门,轻声道:“王,香汤备好了!可是…抬进来?”
商王受起身扯过屏风挡着,又捡起宽大的外衣,将阿囡裹了起来抱着,才道:“抬进来!”
抬进浴桶,倒了香汤,一关上门,商王受费力八气抱着阿囡进了浴桶…
才刚死鱼一样的阿囡,顿时活了过来,伸手就在水里挠商王受的痒痒…商王受最怕痒痒…急忙闪躲…却被一双灵活的小手握住…
待二人在寝宫歇下,进来抬浴桶的小侍者很是高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
收拾屋子的侍女们欲哭无泪,满屋子都是湿漉漉的…
商王受睡着了,小狐狸睡不着…
看着身侧的这张脸,若是叫商王受丢了朝歌…丢了大邑商…
如何叫这么高傲的受…活下去…
奶奶答应了,留他一条命…
银狐却嘲笑阿囡,太窝囊!既然要战,就不要想退路!
这或许就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男子宁可背水一战,不留退路!女子却顾虑再三,各种放不下…
可是…这次是上天的那些,要来断了大邑商的承嗣…
还有什么可犹豫,这次就该豁出命去,硬拼到底!
即便是天上的,也要死命扯下几根胡须…
阿圣前脚离开柏宫,喜媚后脚就来请大子妇和小公孙。
柏宫也收拾好了,大子妇带着小公孙去了梧宫。
自从出现刺客,每日王后都会叫喜媚来接柏宫的人。
进了梧宫不见王后,妇莘却带着阿洪来了。阿须扶着阿洪进来,阿洪的伤好了许多,这几日,喜媚都在帮他疗伤。
阿洪逗弄着阿衍,大子妇柔声道:“我看着三王子好多了,今日走的比前几日顺畅多了!还是要慢慢养,养伤最是难捱!”
妇莘一说就心疼道:“是啊!如今隆冬,外头冷,也去不得哪里!还好,过来与小公孙玩闹,还过的快些!”
却一直不见王后,喜媚和阿须扶着阿洪进了后院的屋子。
喜媚用灵力缓缓将药渗入伤口,有些疼,却好得快…
每日,喜媚帮着疗伤一刻钟,阿洪真是怕这一刻钟,疼的满头大汗,只能咬牙忍着!
一刻钟后,喜媚起身洗手,阿须轻轻拿起锦被给阿洪盖上,喜媚柔声道:“三王子趴着歇歇,最好睡一觉!醒来就舒服了!”
阿洪疼的懒得理会,阿须躬身行礼,送了喜媚出去。
小狐狸与琵琶缓缓从廊下走了过来,琵琶道:“所有王族,都拘在阵法里,这个我不担心!那个耳定然要顾着战场,未必有空管这些王族。我跟着上去,你居中吧,喜媚可以守在宫里!”
小狐狸思忖道:“我也是想着将喜媚留宫里,朝歌城里要当心的是王族,宫里的就是阿洪,这孩子太叫人担心了!”
“他知不知道,妇莘、阿郊为了刺客那件事,在您面前求情?”
几乎要睡着的阿洪,顿时醒了过来,看了看阿须,阿须也正看着他,二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听着…
“妇莘、阿郊都护着他,哪里会让他知道!可是这孩子心里,竟然想去周方!如今大战在即,还望这孩子能明白,他是大邑商的王子!这里是他的家!他只有在大邑商,才是受人尊敬的大宗子弟!”
琵琶撇嘴道:“是被周人胡乱哄骗了吧?那些人的话,如何能信?”
开头的没听明白,这几句却听得一清二楚…
王后、琵琶渐渐走过去,声音听不清了…
阿须舔了舔嘴皮道:“不是我们故意偷听的!”
阿洪微微撇嘴,笑道:“可不定是谁故意呢…你说,那个阿诺,当真是故意哄骗我?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哄骗她呢。”
阿须思忖道:“琵琶这么说,必是有缘故的!我也听少师说,周人狡狯,不可信!”
阿洪闭上眼半晌没说话,缓缓道:“如今想想,她说的确实…也像在故意逗弄我…那时候…我只顾着哄骗她…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