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舍友们会因此而收敛些,不料,翁晴姗气冲冲的走到门口,隔着防盗门跟大妈对骂了起来,“想比谁的嗓门大是不是啊?我们放一下音乐怎么了?谁规定在自己家还不让放音乐了?你呀的,在这里叫唤什么?我看你就是一身赘肉嫉妒别人年轻有活力吧?”
大妈被翁晴姗气得火冒三丈,“你……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把你们管事的人给我叫出来!”
“哟,怎么着?胜不过我还想找别人理论?我告诉你,我就是这里管事的,怎么着吧?翁晴姗也学着大妈的模样把双手叉在腰间,毫不减势屈服的模样道。
我赶紧示意舍友把音乐关了,翁晴姗却像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似的,她站在门口跟门外的大妈吵的不可开交之时,还能回过头来对着客厅里的舍友吼道:“我看谁敢关!”然后她又回头跟大妈继续交战着,“你呀的,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怕你,论吵架,姑奶奶我还从未输过!”
“真是没教养啊,你还要不要脸啊?讲不讲理啊?一个姑娘家怎么是这德性呢?将来要找了婆家……不,像你这样的人能嫁出去吗?贴钱估计也没人要吧?”大妈已经急红了眼,开始诅咒起翁晴姗来。
翁晴姗更不是吃素的,她见招拆招,像泼妇骂街似的也诅咒起大妈来,“你儿子生儿子没屁眼,儿子再生儿子还是没屁眼,世世代代,如此循环,周而复始,噩梦连连!”
二人像是斗红了眼的公鸡,谁也不愿意输给谁。
舍友们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热闹,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劝架,她们不愿意惹上麻烦。
见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恐怕这场骂战会旷日持久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音乐关了,再到门口把翁晴姗给拽了回来。好说歹说才把大妈给打发走了,她走的时候还对我骂骂咧咧着,发誓一定要到居委会去投诉我们,让我们滚开这里,还小区一片安宁。
“你拉我做什么?这种人不骂骂她,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呢!”翁晴姗坐在八仙桌旁,拉高声音对着门口喊道。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行了,人都已经走了。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指了指窗外黑暗的天空说道。
她怒气仍然未消,但见我给她递了一杯水,只好接过那杯水后尽量压下怒火道:“那个老太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砸门了,去年就想好好的给她点颜色瞧瞧了。若不是你强行把我拽回来,我今晚非得骂到她脱掉一层皮!”
“你还想这么干?真是年轻气盛,你怎么不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一想?”我指责她道。
她一副愤懑的表情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叹气道:“瞪我也没用,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其他的舍友们都纷纷散了去,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陈光芳在一旁一边卸妆一边哼唱着小曲,她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样的吵架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对于她们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冷漠,我实在无法理解,她们真像是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